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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打球為了什麼,或者說打球能帶給我什麼?
其實答案一直光着腚立在那兒,我打籃球顯然是因為熱愛,但走籃球這條路,真沒敢這麼想過。
想當年,我們這幫小屁孩兒觸碰籃球幾乎是同步的,每晚六點上演的《灌籃高手》,讓我們見識了這項帶勁的運動。
爾後,我們會潛意識的把自己想成流川或者櫻木,模仿他們的球風,也模仿他們球場外的樣子。
初心,之于愛戀和喜好是一樣一樣的。
你花癡了一個女孩兒,隻因怦怦怦的心動,若沒有心動的話,那至多算是欣賞;喜好籃球也是一個理兒,你覺得打籃球很爽,扮演動畫中的人物很帶勁,為了這份誠實的感受,你欣然接受籃球進入你的生活。
最初碰籃球那會兒,說是癡迷一點都不為過。
每天差幾分鐘六點,我都趕緊去解個手,然後一邊系着褲帶一邊奔向電視機前。
太不地道了每天才播一集,關鍵每集隻有可憐的25分鐘。
每集中間會插播Q版櫻木流川上演的小段子,譬如櫻木死活投不進,流川一旁攤手鄙視什麼的。
之所以看得入迷,是因為我們理解那幫高中生在特定場合的特定心情,并期待這一幕幕可以在現實生活中上演。
櫻木的運動天賦,流川的酷炫技巧,略高于現實,不是遙不可及,隻要我們倍加練習,肯定是可以做到的,至少,我這樣認為。
《灌籃高手》對于我們這撥少年來說是戕害還是幸運呢?
我不知道,但多少個晴朗的夜晚,我們大院兒的五兄弟齊聚在路燈下,模仿着櫻木基礎練習的動作,急停跳起把球華麗麗的扔向燈杆,擦擦兩鬓的汗水,盡享樸素的滿足。
這些年,籃球約等于我們課餘的所有,一天不拍幾下,投個籃,對抗幾個回合,總覺得一天少了大半,空的難以填補。
所以,是真的熱愛吧。
至少在當下,和不遠的未來,籃球,不會離開。
但凡事總是講究一個度的,我可能已不覺多邁一步,誤入了在籃球方面求進求發展的維度空間。
遙想當年創建球隊,那是大家共同的理想,我們不求載入小學的史冊,也不求奪取不凡的成績,隻在乎在場上拼搏時的暢快,激發自己的無限戰力。
我們做到了,很好。
那麼今天,我花時間花氣力打籃球為了什麼,如果單單因為熱愛,那完全沒有必要加入球隊,班級之間賽上一場,課餘時間打個半籃兒,足以達到我對籃球的要求。
打校隊,分散精力是必然的,這值得嗎?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灌籃高手》中全國大賽之後的三井,亦或成了黯然走出更衣室的大可子哥,那這三年對籃球的付出,我會做出怎樣的評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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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哥,小學時代的場上妖鋒,兼具良好的意識和身體,但步入初中,他還是放下了。
不是實力達不到校隊的要求,而是他壓根就沒打算走體育生這條路。
就這點兒,我是佩服光哥的,不以虛榮的評判标準勉強做事兒,也就壓根不會做沒打算的事兒。
這種生活狀态很簡單,很自我。
想來當初秉持着那份榮耀,故意在教練面前炫技,我是為了自己的熱愛,還是側目了那份虛榮呢?
這學期,初三的學長們被視為球隊的重中之重,他們亢奮的為自己拼着機會,教練也盡一切可能為他們創造條件。
其他一切球員無論出于禮節、體諒亦或規矩,一律靠邊站。
我也從起初的聚光燈下,默默的拍着球走到了角落。
雖然明知球隊主力都是這麼走過來的,但心裡難免慣性的失落。
“昊澤,好好學習”。
我想起了大可子哥放低、拉長氣息後念叨的字眼。
也許起初加入球隊,便是錯的。
沒做好等待的準備,沒做好當體育生的準備,為什麼非得趕鴨子上架呢?
或許再怎麼練,我也不具備初中聯賽的頂級實力。
正當我最躊躇的時候,邢傑離開了學校,離開了球隊,他選擇在市體校專注訓練一年,看看能不能收獲非凡的長進。
“昊澤,我回來之前,你是這裡老大。
”
得等學長們畢業了再說啊……
“哈哈,口氣不小,忘了我當初怎麼滅你的嗎?
”
我答的驢唇不對馬嘴。
“還你一局幹淨利落的11-3。
”
邢傑你的自信過了,過了。
“但願吧。
”
拆招吧,别太不給人面兒。
我睡的昏昏沉沉,趴在課桌上睡覺其實體驗很不佳,最直接的惡果就是時間一長,總感覺憋着個嗝打不出來,很是難受。
一個嗝竟憋出了一簾簾糾結的現實重現和思想交織,我微微擡起頭,把書本往前挪動了一下。
“昊澤,你起來回答。
”
“呃……選D。
”
然後,你懂的。
我發現教語文的王老師叉着腰惡狠狠的蹬着我,教室裡卻歡騰一片。
問答題,選D,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