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江景琰故作驚訝地表情,然後扭頭問Linda,“Linda,有這回事嗎?
”
“回總裁,并沒有這回事。
想來又是哪個競争對手放出的這話,總裁不必在意。
”Linda一本正經的回答。
“哦……”江景琰長“哦”了一聲,算作了然。
“那就好,你啊,剛接手秋氏,難免會有些人給你難看,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你盡管跟我說,司徒家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
可别見外,楓兒他爺爺也時常念叨你和林瑞這丫頭,有時間你們可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司徒昊側身拍拍江景琰的背,慈愛的說道。
若不是,他早就在英國查出他的蛛絲馬迹,怕是現在江景琰自己都有一些感動。
“會的。
”江景琰淡淡應道。
司徒昊做得事情總歸是他一個人做得,無關司徒老爺子。
八年前,這司徒家的大小事就交給了司徒昊。
就連司徒楓也是自己打拼自己的事業。
所以司徒昊的所作所為,至少司徒老爺子和司徒楓并不知情。
司徒昊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後離開了這邊。
這場酒會還真是一場普普通通的酒會,沒有半分樂趣,秋氏不過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企業,江景琰又一副疏離的模樣,所以并無多少人來打招呼。
這也正合了江景琰的意。
反正你虛情我假意的戲碼也演了,待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說走就走,江景琰不等夏洛就離開了。
這次酒會之後,司徒昊也算穩當下來。
這還要歸功給夏洛,跟司徒家的合約,夏洛拖了這麼久也終于松了口,所以司徒昊現在忙着和ray國際合作的事項,沒有精力來插手江景琰的事情。
這樣一來,江景琰也就有了時間來笑話自己手中的能力。
莊家散了之後,這不見光的勢力也轉手到了江景琰的手裡。
但是江景琰明面上也不敢動。
而是讓江叔私下把這些人訓練起來。
轉眼間随着時間的推進,《浣風錄》也到了開機階段。
林瑞一早就跟着劇組來到了以後前期第一段的主要拍攝地點,一個搭好的村莊。
怕破壞這裡的景,杜行舟是放了狠話,說不允許媒體進入,所有關于拍攝的信息,除了劇組自己發布的,任何相關劇組人員不能傳播一句,否則就封殺。
在這行人,多少都明白規矩,這些進入《浣風錄》劇組的場務還群頭也都是杜行舟合作過的和别人介紹的,心裡都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敢亂說話。
總之一句話,多做事,少說話。
所以開機這天,除了劇組配備的拍照人員,還真沒有一個媒體記者進來。
林瑞、沈清和邵澤天是主演,也互相熟悉,自然坐在了一起,其他人也就随便坐。
“騷狐狸,我問你,那天杜導的酒會你為什麼沒去?
”沈清斜着身子問邵澤天。
邵澤天在玩手機,瞟了沈清一眼,送了沈清一個白眼,顯然不打算回答。
“難不成……”沈清暧昧十分地猜測,讓人浮想聯翩,連帶着林瑞都過去看邵澤天。
本來邵澤天沒打算理的,但是林瑞再一看,他不理好像就承認了這事。
“你管我,我倒是知道你們為什麼沒去,兩位巾帼英雄,小弟我可不敢跟你們比。
”邵澤天反噎回去。
這下,沈清一下跟漏了氣一樣,氣勢馬上就下來了。
她不就撒了個謊嗎?
危急時刻給自己充點勇氣也有錯?
“我說邵澤天,你該不會真的是因為那檔子事忘了吧。
”林瑞打趣道,順便沖着沈清眨了眨眼睛。
其實林瑞心裡清楚邵澤天不會是那個原因,但是知道是一回事,這打趣邵澤天可是另外一回事。
邵澤天,沒好氣的瞅了兩人一眼,“懶得理你們。
瞎猜,我是那種沒有眼光的人?
”
林瑞和沈清撲哧一下,不再接茬。
可是邵澤天卻變得有些魂不守舍。
那天他在去酒會的路上看到了一個一直在找的人,所以就下去找了,可是這人不僅沒找到,還爽了約。
得不償失不說,問題是鬧心。
“瑞瑞姐,你的手機響了。
”燦燦從一邊走過來,還拿着林瑞的手機。
現在的邵澤天早就認識了燦燦,知道林瑞很寶貝這個助理,便起了興緻。
“小助理,待會完事,哥哥請你吃飯怎麼樣?
”邵澤天盯着燦燦,一臉的熱情,眼睛都是一閃一閃的。
“你自己吃吧,我可不想成為少女公敵。
”燦燦殘忍地拒絕了邵澤天,然後潇灑地轉身走掉。
“沒勁!
林瑞你的助理跟你一樣沒勁,她難道不知道顔控嗎?
”邵澤天想逗逗燦燦卻沒想到,人沒逗成,還被拒絕了。
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你錯了,燦燦顔控但是不顔控你。
”林瑞一邊看着手機一邊無情地打擊道。
現在的燦燦可還是一門心思地撲在她的恩人身上。
果然是越弄不清楚的,越是想要扒開迷霧。
人得執着還真的是難以化解,林瑞不知道開解了多少次,燦燦都聽不進去。
沒辦法,隻能由着燦燦找。
“那顔控誰?
我去跟他比比。
”邵澤天一邊說還一邊給燦燦抛了個眼神,愣是弄地燦燦往旁邊躲了躲。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
“我說騷狐狸,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怎麼就忍心對這個小姑娘下手,你的粉絲們知道了估計不哭死也得氣死,真是世風日下啊。
”沈清痛心疾首地說道。
“滾犢子!
”
林瑞把手機揣在兜裡,看着台上正在做法事的人,不由得有些心慌,甚至連兇口都是悶悶的。
按理說這也不是熱的時候,不該是中暑,但是就是覺得有些惡心。
台上的法師做完了自己的部分,杜行舟上了台。
這人剛站好,旁邊就傳來了玻璃杯碎掉的聲音。
順眼望去,燦燦激動地看着杜行舟,指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瑞發現了燦燦的異樣,偷偷地挪到燦燦跟前,“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
“他他他……”燦燦依舊指着杜行舟。
林瑞立馬把燦燦的手給按了下來。
“瑞瑞姐,那個人是誰?
”燦燦哆嗦着問道。
林瑞狐疑不已,但還是回答道:“導演,杜行舟,杜導,《浣風錄》就是他的戲。
”
“他就是幫我的那個人,我之前出去玩,丢了身份證就是他幫我的。
”
林瑞一聽,頗為震驚。
“你确定?
”林瑞再次确認。
“我肯定是他,我找了這麼久的人怎麼會認錯?
真的是他。
”燦燦堅信不已。
原來燦燦一直找到的恩人就是杜行舟。
說起來,這也算得上燦燦因為她的關系第一次見到杜行舟。
現在人多口雜,林瑞也沒有多說,交代了燦燦兩句,便回到了座位上。
林瑞看着燦燦欣喜的樣子,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一段時間看着燦燦為了那個所謂的恩人茶不思飯不想,一顆心全都拴在上面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顯然是動心了。
偏偏這對象是杜行舟。
越想越是頭疼,林瑞連腦袋都是暈的,等到主角上場的時候站起來一下沒站穩差點栽了過去。
幸虧邵澤天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你怎麼了?
不舒服嗎?
”沈清扶着林瑞問道。
“可能是起來猛了,有點頭暈。
現在好了,走吧。
”
這片刻的時間,林瑞就緩過了勁,剛才那一下,眼前一黑,也着實吓了她自己一跳。
可能真的是最近操心的事多了。
沈清和邵澤天見林瑞确實精神好了,也沒多想三個人便上了台進行拜四方的儀式。
這開機按照慣例挑個好日子,拜拜四方,然後祈求拍戲一路順當收視率好,這是老規矩。
台上的香散發出來的氣味,甜絲絲的但又膩得慌,林瑞強忍着兇口的不适結束了這一場祭拜儀式。
緊接着就是拍照時間,刷的一下就過去了。
林瑞剛一下台,燦燦就迎了上來。
“瑞瑞姐,能……”
“不能!
我知道你想什麼,燦燦你看,杜導正在忙着,反正你會跟着我進劇組,也不急于這一時,今天我們就先回去。
”
林瑞一把打斷了燦燦的話。
燦燦哪裡會不知道杜導正在忙着,從認出獨行主她的這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杜行舟。
所以沒有說什麼,不舍地看了幾眼,跟着林瑞上了車回去。
明顯上了車之後,燦燦有點悶悶不樂。
“燦燦,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
”林瑞想了想還是打算問問。
“我……”燦燦一聽牟足了氣想說什麼,但是剛開口,就瞬間低落了下去,自卑不已,“我哪有資格喜歡他啊。
”
“瑞瑞姐,我就是想當面好好謝謝他,他是大人物,都是有影響力的,我一個路人甲乙丙丁卯哪能入得了他的眼。
像他這麼優秀的人物,肯定是有女朋友的。
”燦燦低着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頭,連說話的聲音都很輕。
林瑞無奈,這哪裡像是沒喜歡上的模樣?
不僅僅是喜歡了,還是喜歡的緊。
這以後,還指不定出什麼事。
想了想林瑞還是打算做一回惡人,掐斷燦燦的念頭。
杜行舟這樣的神秘人物,她自己都想要疏離三分,更别說燦燦了。
林瑞拉過燦燦的手,拍了拍燦燦的肩。
“傻丫頭,喜歡哪裡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你要是隻想謝謝他,等會到了酒店我找個機會讓你跟他說幾句話,隻是你當真他還記得你嗎?
在開機儀式上,他都沒有認出你,等會兒就算你站到他面前,他也認不出的。
”
“應該不記得了吧。
”燦燦失落地說道。
這種空落落地感覺讓燦燦情緒更是低沉了很多,林瑞看着也不舒服,就跟自己心儀的一個玩具一樣,好不容易攢夠了錢想要買,卻發現它不售賣,當然不好受。
“所以,你要平常心對待。
”狠心的話到了嘴邊,林瑞還是不忍心。
“我知道了瑞瑞姐,我不會多想的。
”
這麼敷衍的話,林瑞自然聽得出來,可是也沒有辦法。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林瑞仔細聽了燦燦說的遇見杜行舟的故事。
這聽下來也明白了,杜行舟就好比那個英雄,救了燦燦這個美人。
聽燦燦的描述,杜行舟可還真的是紳士不已。
而林瑞對杜行舟的疑惑更是多了一些。
終于他們到了酒店。
今天晚上他們要在酒店過夜,明天淩晨要正式開拍。
回到酒店,燦燦還是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林瑞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就打算叫上沈清和邵澤天去吃飯。
可是,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兩人剛一出房間門口,就碰上了回來的杜行舟。
“林瑞,你要出去嗎?
”杜行舟随口問道,掃了燦燦一眼,然後看着林瑞。
燦燦緩緩地低下了頭,剛剛她還用炙熱的眼神看着杜行舟,結果對方完全都是陌生人的态度,一下子心裡哇涼哇涼的。
“是啊,找沈清和邵澤天他們去吃個飯,要不杜導也一起去?
”林瑞話音剛落,燦燦就往她身後挪了幾步。
“不用了,謝謝,我還有點事。
”杜行舟微微一笑,然後側身拐了彎往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見狀,燦燦頭低得更深了。
杜行舟的一系列反應都在向燦燦證明一個事實。
杜行舟忘了她的事實。
本來心底裡還竄出來的那麼一絲絲少得可憐的希望,一下子被驅散在空氣中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了,走吃飯去,别想了。
”林瑞攬着燦燦的肩,和她并排往沈清的房間走去。
燦燦暗自抹了眼角的淚,繼續跟着林瑞走。
對于吃飯這件事三個人是一拍即合,他們都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對這裡的特色菜自然是十分好奇,尤其是沈清,還沒走到店門口,整個人的哈喇子都快流了下來。
這也不怪她,小地方都是大排檔似的,那香味可是滿大街飄散。
有了吃的,燦燦也暫時抛開了剛開的憂傷。
四個人最後挑了一家農家菜館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