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紛紛如狼似虎的盯着林瑞脖子裡的項鍊,項鍊在拉扯中從林瑞的兇前滑倒了肩膀。
沒有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發展,林瑞有了危機感。
“你怎麼會有項鍊?
”二十号一個骨碌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俯視林瑞。
對啊,她怎麼會有?
林瑞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搭着三号的手站了起來。
“穿着吧。
”三号把自己的外套遞給了林瑞,林瑞也不矯情,披上衣服就往山下走。
這個甄選,這個代言,她不要了,她要不起。
如果到現在她還不明白這場甄選的主角,那就真的蠢到無可救藥。
從安迪拿出那條項鍊的時候,這場甄選就已經不公平,或許安迪根本沒有把項鍊放在途中,她的目的隻是自己而已。
盡管沒有出這場意外他們也會想辦法讓自己脖子裡的這條出現在衆人眼前吧。
“你等一下,你不能走,你還沒有回我呢。
”二十号迅速擋在了林瑞跟前。
“讓開!
”林瑞聲音冰冷,淩厲的眼神定在了二十号的眼神中,即使隔着面具,還是感受到了林瑞的的怒氣。
“你生什麼氣,又不是我扯你衣服,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項鍊,或者把項鍊給我,我就讓你走。
”
“給你?
”林瑞冷笑道,仿佛聽見了十分可笑的事情,“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
”
“什麼你的東西?
這明明是甄選的項鍊,我說你為什麼那麼慢,最後一個過來,我找到盒子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搞了半天你自己早就找到了,怎麼這麼有心計。
”
心計?
這個詞多久沒有聽過了?
她林瑞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要,耍心機這種下三濫手段她才不屑。
林瑞擡起腳步,往二十号走去,“就算是我找的,我又憑什麼要給你?
你有什麼資格?
自私自利、傲慢無人,僅僅是憑這兩條,你就沒資格擁有代言,你當參加其他人都是瞎的嗎?
”
二十号被林瑞的話說得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可是她還是不示弱。
“你胡說八道什麼?
把項鍊給我。
”說着二十号就伸手去林瑞脖子裡抓項鍊。
林瑞一把抓住了二十号的手,狠狠地甩到一邊,二十号往旁邊踉跄了幾步才站穩,臉上的面具也被林瑞的大動作扯掉。
“真是想赢想瘋了。
”林瑞諷刺道,準備下山。
“5号,你去哪裡啊?
”六号突然喊道。
聽見六号的聲音,林瑞停住腳步,轉身走向六号。
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穩當,但是六号卻緊張地發抖。
“剛才拽我的人是你吧,六号。
”
六号眼神不定,支支吾吾,“我是……情急,緊急情況下做出的反應,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
“情急?
呵,六号,不是每個人和十五号一樣是傻子。
”話已至此,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林瑞冷着看了已經被摘掉面具的十五号和六号一眼,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林瑞走的決絕,沒有看見3号自己摘下了自己面具。
回到陣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換掉被撕破的衣服,林瑞一個人往山下走去。
走到山口處,林瑞取掉了臉上的面具,看着上面的紋路,心裡一陣覺得可笑。
片刻後,林瑞把面具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或許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抱有那麼大的期望。
沒走幾步,林瑞就碰見了匆匆趕來的江景琰。
當他知道安迪讓林瑞看見項鍊之後,他就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了。
林瑞看着離自己不過三米的江景琰,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失望?
難過?
委屈?
她滿腔熱情的來到松台山參加這個甄選代言,到頭來卻發現這是一個笑話。
一直,林瑞都知道江景琰有自己的秘密,也絕不像他表現的那樣一無所有,她也想過有一天江景琰會告訴她所有的事情,但絕不是以這種滑稽的方式。
在這場甄選裡,她算什麼呢?
強忍着内心想要質問江景琰的沖動,林瑞向着前方走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從江景琰身邊路過的時候,江景琰抓住了林瑞的手。
“小瑞,聽我解釋……”見這樣的林瑞,江景琰有些不安。
解釋?
還要怎麼解釋?
解釋ray國際這麼具有影響力的公司是他的嗎?
還是解釋這一切可笑的甄選?
林瑞覺得她都不需要。
從脖子裡拽掉那條江景琰送的那條項鍊,林瑞閉上眼拿掉江景琰抓着自己的手,把項鍊塞到了他的手裡,喉嚨裡的一陣滾燙,讓她開口聲音就變的嘶啞起來,“我累了。
”
手中的項鍊躺在江景琰的手心,如放在火上考過的烙鐵一樣,滾燙地感覺讓江景琰的心裡感覺被人生生費足了勁擰了一樣絞痛。
林瑞來到大門口的時候,Jason和燦燦正在門口等她,上了車一言不發,靠在座位上假寐。
江景琰回過頭看着空蕩湯地門口,一陣苦澀溢上心頭。
“讓安迪來見我,立刻馬上!
我不想說第二次,如果她不來,就告訴她以後再也不用來了。
”
江景琰緊握着項鍊,心痛地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眼底是滔天的怒火,閃着燎原的光。
“是。
”江叔立馬應下。
……
一場華麗麗開場的甄選,卻這樣支零破碎的結束。
除了林瑞,唯一一個沒有摘掉面具的六号以心思不純被判出了局。
若說勝者,這場甄選沒有一個。
江景琰坐在ray國際本部的辦公室裡,透着落地窗,看着窗外。
門把微微轉動,安迪走了進來,高跟鞋的聲音和地闆碰撞出刺耳的聲音。
帶着勝利者的高姿态。
“總裁。
”安迪淡淡地喊道,氣息平穩,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江景琰背對着她,沒有回答。
“總裁。
”安迪又喊了一聲。
“回英國去吧。
”江景琰十分冷淡地開口,這是命令。
安迪一聽,身子微晃,聲音顫抖,“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趕我回英國?
”
“還要我告訴你嗎?
安迪,你犯規了。
”
“這就是發洩怒氣的方式嗎?
犯規,我們可是約法三章過甄選方式由我來定,我倒想問問你我哪裡做錯了?
”安迪踩着高跟鞋紅着眼走到江景琰跟前,毫不示弱地看着江景琰。
江景琰沉默。
安迪上前一步抱住了江景琰,把腦袋貼在了江景琰的兇口,“景琰,我才是那個陪你度過艱難歲月的人,關于你的一切,林瑞什麼都不知道,她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
”
她才是那個可以和江景琰并肩作戰的人,江景琰的身邊隻能是她。
那些晦暗地時光裡,是她對江景琰不離不棄才有了現在的ray國際,林瑞什麼都不做憑什麼享受這一切的榮耀。
林瑞,不過是回不去的一段青春。
而她,才是向往的未來。
想到這裡,安迪的臉色才稍稍變好。
“放開,我不說第二次。
”江景琰連動都不曾動一下,但是卻壓着心裡升騰地怒氣,聲音隐忍。
許是聽出了江景琰的怒氣,安迪不舍得放開了江景琰。
“安迪,我跟你說最後一次,江景琰這輩子心裡隻會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林瑞,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資格成為江太太的人,我不希望從你口中或者其他人口中再聽到一句對林瑞評頭論足的話,否則……你知道的,我不是個心軟的人。
至于你,我們隻能是朋友。
”
江景琰每一個字都說的那麼決絕和認真,讓安迪的心為之一震。
他說,他們隻能是朋友。
可是她不想隻做朋友。
安迪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可是她的驕傲卻不允許她在江景琰面前流淚。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回英國的,這件事,我沒錯。
你大可以派人把我綁回去,但是首飾品牌剛上線,你比我更明白現在我是不能走的。
”
說完,安迪就離開了房間。
隻要她不回英國,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安迪走後,江景琰直接脫下了西裝外套,扔在了椅子上。
心裡煩悶不已,江景琰直接一拳打在落地窗上。
在内間重新換了一套衣服,江景琰匆匆出了公司,獨自開車來到了湖田灣。
Jason告訴她林瑞回了湖田灣。
可是現在湖田灣裡一片黑暗,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也沒有人接。
就在江景琰準備翻窗而入的時候,邵澤天發消息給他,告訴他林瑞在酒吧,還玩兒的開心。
真是好,竟然還去了酒吧。
看來今晚是解釋無門,他這是要提人去了。
林瑞醉酒的樣子,他是從高中就見識過,那根本就是智商能負成二百五。
記得高中那次喝醉酒,林瑞硬是抱着隔壁家的哈士奇不撒手,說那是抱枕,結果倒是好,吐了哈士奇一身不說,從那以後哈士奇見她就躲。
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江景琰發動油門往酒吧趕去。
Poker酒吧。
江景琰帶着口罩找到了邵澤天說的那間包廂,人還沒進去就已經聽見裡面林瑞的聲音。
發了個短信讓邵澤天開門,江景琰站在門口臉色沉得可怕。
“我天,你竟然走着過來的,你不要命了?
”邵澤天看着門口這一尊挺拔的大佛,那表情不是吃驚,而是誇張,連拉帶拽地把江景琰拽進了包廂,順便還看了一下有沒有人跟蹤。
“狐狸,這誰啊?
”林瑞晃晃歪歪地拿着一瓶酒走到邵澤天跟前,用酒瓶指着江景琰問道,“這大晚上的,帶什麼口罩,我堂堂林瑞都不帶,沒勁兒……”
說着林瑞又晃晃歪歪地走到另一邊,帶着笑喊道:“沈清,來喝酒。
幹,幹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好朋友。
”
“沒幹也是好朋友,嗝……讓那些人眼瞎去吧。
”沈清舉着瓶子眯着眼睛歪着腦袋回答道。
酒瓶相撞,兩個女人拿着瓶就吹起來。
“你别瞪我啊,我可是無辜地,是林瑞拉着我過來的。
”邵澤天冤枉地說道,“就這倆,喝起酒來比男的還猛,我攔都攔不住,看見沒我這都快毀容了。
”
邵澤天揚起下巴讓江景琰看他下巴上的一個皿印子。
江景琰去掉口罩剜了一眼邵澤天往林瑞走去。
從沙發上想要把林瑞扶起來,可是這還沒碰到人,林瑞的手就亂糟糟地打了過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個壞蛋……沈清,壞蛋……打壞蛋……”林瑞一陣亂打,江景琰又不敢去抓,生怕不小心上了她。
沈清一聽林瑞說壞蛋,酒瓶一拎,酒灑了一身,“在哪兒?
,壞蛋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