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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發布會鴻門宴

他從荊棘中走來 顧留白 4506 2024-01-31 01:08

  “想你啊!
想的飯也吃不進去,水也喝不下,覺也睡不好,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卻看見你跟着學生來了餐廳,這剛準備進去就看見你了。

  威廉姆其實昨天就已經到了榕城,隻是沒有告訴林瑞而已。

  餐廳裡的那出好戲,他也是看了差不多才進去。

  “這樣啊……”林瑞聲音有些飄忽。

  “怎麼,你這态度可不是對待恩人的态度啊……怎麼着也好歹請我吃飯才算的上歡迎。

  林瑞溫柔一笑,“請,我們把柳涵也叫出來一起去。

  “不行!
請我去外面吃多沒意思,我們去買菜自己回家燒飯,好久沒嘗到你的手藝了,想着就開心。
”威廉姆連忙拒絕。

  林瑞不好推脫,隻好應了下來,兩人和和美美的畫面剛好落入不遠處江景琰的眼中,刺眼無比。

  等兩人離開,江景琰才一拳頭砸在了座椅上,皮質座椅發出沉悶的聲音。

  “林瑞已經變了你沒發現嗎?
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查一下這三年她到底在哪兒?
為什麼會變了樣子?
還有那個男人又是誰?
要不然你這條追妻路有你受的,說不定她對你的誤會比你想的還要深。
”夏洛在一旁分析道。

  在他看來,現在的林瑞簡直變得他自己都不認識了。

  這一場認親大會的失敗,以殘酷的現實告終。

  在這座城市裡,希望林瑞回來的人有很多,但是不希望她回來的人也有很多。

  譬如林雪,譬如安娜。

  可是無論他們是喜還是不喜,都無法改變林瑞已經回到榕城的事實。

  盡管林瑞死不承認,但是在那些人的心裡,她就已經被标簽成了林瑞,更不會在意她是否真的是林瑞。

  而林瑞逃避了三年,還是要走上屬于自己的路,那些潛藏的歲月,隻是上天對她的憐憫賞賜給她的,一旦用完,一切也都要回到正軌。

  從林瑞決定回到榕城的那一刻起,這種恩賜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所以她越想得到一片甯靜的空間,越是得不到。

  餐廳的事情過去,也算過去,江景琰他們也沒有人再逼她承認自己是林瑞,但是江景琰卻賴上了她,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逼着林瑞所住對面的那家人搬了家,自己住了進去,林瑞隻要一出門對面門就開了。

  這次,林瑞下樓扔垃圾,剛一出門,江景琰就應景得從裡面沖了出來。

  “老師,我來幫你。
”江景琰一改往日的正經,嬉皮笑臉地強硬地接過林瑞另一隻手上的垃圾。

  沒錯,江景琰喊的是老師,他不僅住在了林瑞對面,還在成了林瑞班上的旁聽生。

  在課堂上看見江景琰那一刻,林瑞有些感歎,這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下的強權。

  索性他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林瑞權當沒看見。

  面對這樣和以前大相徑庭的江景琰,期初林瑞是不搭理的,可是她越是不搭理這人就越是什麼都敢做,自己給自己加戲,簡直就是一個戲精。

  江景琰都把垃圾袋給扯過去了,林瑞手一松轉手就進了屋子,把門一碰。

  他喜歡倒垃圾就讓他去倒就好了。

  江景琰石化,隻好認命地去小區底下扔垃圾,心裡卻把這個小區罵了上百遍。

  但是去倒了垃圾之後,江景琰直接就被晚風接走了,林瑞站在樓上看着他們離開小區。

  說到底她還是在意江景琰的,起碼并沒有真的放下,若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生氣,現在還站在窗邊看着他。

  也說到底,她并沒有真正的死心,就跟當年八年沒有江景琰消息她都能堅持過來那樣,如今她還堅持着那份感情。

  用心和死心離得最近,愛與恨離得最近,她在痛苦的磨難中把那份愛轉化成了恨,卻忘了把用心變成死心,所以那恨也隻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手段,做不得真,也無法持久,終有一天會消散。

  在這段愛情裡,到底是誰輸了?
或者誰赢了?
早就已經分不清了。

  也許,在她回到榕城再次和江景琰于校園重逢的那一刻她就輸了,而八年前的那一場重逢不過是一種障眼法,讓她以為她終于柳暗花明,隻是最後,命運的手掌力氣太大,她沒有能從這掌下逃脫。

  這時林瑞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才坐回到了沙發上,随手拿起了一本雜志,象征性地翻了兩下。

  “姐,我回來了,哥也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柳涵剛一打開門就隔着老遠喊道。

  林瑞應道,緊接着就看見了威廉姆。

  柳涵急匆匆地跑到了林瑞的身邊,跟她說,“姐,你知道嗎?
杜行舟今天晚上辦了一個晚會,說是慶祝《浣風錄》馬上要上映,晚上一起去呗,等會我給你做造型。

  林瑞訝然,《浣風錄》不是沒上映嗎?
怎麼這個時候卻宣布要上映了?

  這樣的晚會,肯定有很多以前認識的人,林雪肯定也在,不用想就知道是個鴻門宴,林瑞自然沒有傻到自己要送上門去受虐。

  “你們去吧,我晚上有事。
柳涵,我已經不是《浣風錄》裡面的演員了,作為一個外人我出席這樣的場合不合适,而且……我也不想去,你們去吧,剛好你可以當你哥的女伴,讓他不用顯得那麼孤單,是吧,威廉。

  威廉心知林瑞這是把問題抛給了自己,但是今天晚上的宴會,他費盡了心思,為她而設,缺了這個主角怎麼能行?

  “No,這可是不一樣的,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去,雖然我是這部戲最大的投資商,當初角色換掉本來隻是因為利益驅使,但是現在想想,對你我也覺得很愧疚,而且聽别人說《浣風錄》是你很上心的作品,我想讓你看見它的樣子。
說不定,你會意外的。
”威廉姆笑道

  “對啊對啊,姐,雖然你棄戲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好歹你也去看一眼嘛,你是作為哥的女伴去的,投資商的女伴誰要是給你臉色看,我第一個不饒他。
”柳涵趁勢加把火,讓林瑞的心有些動搖。

  他知道威廉姆是最大的投資商,也知道當初換角他也是默許,但是那時候她和威廉姆的矯情還沒有這麼深。

  可是就像柳涵說的,《浣風錄》是她演藝生涯中最後一部作品,雖然沒有從始而終,但是說放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一方面是依戀,一方面是不舍,一方面又是自尊心作祟,一時間林瑞真的不知道如何抉擇。

  這場鴻門宴,到底她是去還是不去……

  “cherry,我可以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嗎?

  幾乎當威廉姆這句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如在腦子裡面已經決定要去了。

  她借着威廉姆的勢,給了自己一個理由讓她能夠再看一眼《浣風錄》,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預告片。

  她還真是活不過預告片。

  林瑞心存僥幸地應了這個邀約,她想隻要她足夠低調,就說不定不會出什麼事。

  宴會廳裡,樂隊沉醉在自己演奏中,即使站在門外也都能感受到裡面的狂熱的氣氛。

  林瑞突然停在了門口,她有些緊張地從威廉姆的胳臂上抽出自己的胳膊,拍着自己的兇口,時至今日她連再出現在這種場合都要再三的做心裡建設。

  “威廉,你先進去吧。
我有點兒不舒服。
我馬上進去找你。
”林瑞是真的覺得有點兒悶。

  威廉哪裡會不知道林瑞是在打退堂鼓,但是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最終林瑞還是會進去,他沒說什麼就關心了幾句,還是孤身走進了會場。

  林瑞慶幸的是柳涵早進去了,要不然威廉姆肯定會讓柳涵陪着她。

  林瑞在外面一個人随處走了走,才感覺那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緩解了不少,于是就往宴會廳走去,隻是沒想到在門口看見了江景琰。

  還有……安迪。

  在她眼前,安迪一改往日傲氣的模樣,化作為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挽着江景琰的胳膊,嘴上還帶着甜蜜的笑。

  這一刻,林瑞感覺自己仿佛被雷擊了一般。

  沒有情緒嗎?
沒有意見嗎?
不……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林瑞本想轉身就走,眼不見心為淨,但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又不想走了。

  她憑什麼要落荒而逃?
憑什麼?

  覺得羞恥的應該是那兩個人才對。

  恰好,安迪也看見了她。

  “請問……你是林瑞嗎?
”安迪帶着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又是林瑞……林瑞有些惱。

  但是這個問題還提醒了她,她現在标榜的自己不是林瑞,這要是扭頭就走不就是啪啪打臉,闆着一張臉,林瑞轉過了身子,裝的異常疑惑地問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林瑞,請問你是?

  “呀,還真的很像呢!
聽人說榕城出了一号人物跟林瑞很像,一直沒機會看看真人,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安迪聲音嬌柔,聽得林瑞一陣惡寒。

  三年不見,面前的這個安迪還不如以前讓她高看,真是離心機婊越來越近。

  林瑞高冷地不說話,讓場面有些僵硬,她就想看看這個時候安迪會做什麼。

  反觀旁邊的江景琰,還當做什麼事也沒有一樣,任由安迪挽着他的胳膊,捏着她的衣服。

  林瑞沒發現,她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忘了介紹了,我是ray國際的珠寶設計師,還是江景琰的女……”

  安迪嬌羞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江景琰帶着怒氣的聲音打斷了。

  “安迪,注意點分寸。
”江景琰警告道。

  隻見安迪不好意思尴尬地吐楽一下舌頭,然後有些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啊景琰,我忘了你是想低調的,我會的。

  聽了這話,林瑞心裡是一陣唏噓,什麼時候,安迪也變的這麼虛僞矯作,這叫“低調”?
難道不是炫耀?
在她面前做這些事情說這些話甚至都不确認她是不是林瑞就開始釋放自己的優越感,要是信了她,林瑞還不如去信邪。

  “我記得江總不久之前還在餐廳費盡心思的排了一出逼宮的戲碼來緬懷妻子,怎麼現在卻是美人入懷,恩愛無比,敢情之前都是惺惺作态,是假的啊?
”林瑞譏诮一笑,大步走進了宴會廳。

  甩臉色的那一刻,林瑞感到了這三年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但是這種感覺隻有一瞬,之後她恍然驚覺自己剛剛是做了什麼,一種由腳底闆蹿上來的羞愧直逼腦門,她迅速往角落裡走去,從而緩解這種讓她心跳加速的感覺。

  門口江景琰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林瑞,看她落荒而逃,嘴邊勾起了一抹笑意。

  至少,她還是在意他的。

  江景琰掰掉安迪的手,一個人走進了會場。

  安迪眼中劃過一絲狠意,若不是她提議做江景琰的女伴,好來确認是不是林瑞,江景琰壓根都不會讓她接觸她。

  現在可謂是“功成身退”,不過也是真好,那女人就算不是林瑞也已經對她造成了威脅。

  安迪獰笑之後,恢複了往日的妩媚,腰肢一扭進了宴會廳。

  林瑞随便從侍應生的手裡拿了一杯酒,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精的刺激從鼻孔裡釋放出來,嗆得她直咳嗽。

  “喝這麼猛幹什麼?
又沒人跟你搶。
”江景琰輕拍着林瑞的背,有些嗔怪的關心着。

  “不用你管。
”林瑞一揮手就打掉了江景琰的胳膊,手勁兒之大,震的她手腕都是一陣麻木。

  林瑞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緩過來,拿起未喝完的酒杯,準備離開,卻被江景琰擋住。

  “我跟安迪什麼……”江景琰準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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