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自找的!
”口罩男冷笑着,一擡腳,便要朝江炎迫去。
哪知道他剛剛擡腳,腹間突然一陣強烈刺痛湧來,口罩男登時一聲悶哼,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哪還朝前踏得出半步?
“我說了,你休想再打得中我半下!
”江炎靠着牆,悠然地道。
對方确實非常厲害,甚至比小松還要強,但可惜的是,他的針術所影響的“氣”,乃是人之根本,豈是随便能撐得住的?
“搞什麼鬼!
”那口罩男驚疑不定地罵了一聲,竟強忍着腹間疼痛,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江炎也不禁動容。
換了其它人,早就動彈不得,但這家夥竟然還能忍得住,身體素質之強,确實遠超常人!
口罩男深吸一口氣,額頭汗珠滾落時,再次擡腳,想朝江炎走去。
但剛剛踏出一步,腹間劇痛便已瘋狂湧了上來,他一聲慘叫,再撐不住,側身倒了下去!
江炎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隻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口罩男,蜷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擺子般抽搐起來,痛得臉都變了形。
不過這家夥也算是硬漢,痛成這樣,居然還忍得住,沒有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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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刻之間,情勢已然完全逆轉,江炎慢慢走到那人旁邊,一擡腳,狠狠踹在口罩男身上。
後者被踹得在地上翻了一轉,但卻無力反抗,仍像蝦公般蜷在地上。
身體上的疼痛也罷了,關鍵是心理上的打擊,就在一分鐘之前,他還是穩拿江炎性命的強者,可是現在卻已經變了過來,變成他隻能任由江炎處理!
“還挺硬氣,不過如果我對着你再來一針,比如……紮在這裡,讓你以後再沒辦法用這隻手,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夠這麼冷靜呢?
”江炎一邊說,一邊拿銀針輕輕刺了刺口罩男的左肩。
“不……不!
”口罩男眼中終于浮起一抹恐懼,艱難地叫了出來。
“或者,紮在這裡,讓你下半輩子隻能靠拐杖和輪椅才能移動呢?
”江炎不理他,針尖改刺在他左大腿上。
“你……你到底想怎樣……”口罩男嘶聲叫道。
“我改變主意了,剛才你打我打得那麼開心,不讓你多吃點苦我這口氣怎麼解得了?
”江炎蓦地手一擡,一針狠狠紮下,落下是那人左頸!
刹那間,口罩男隻覺整個腦子猛地一脹,眼前迅速黑下去,随即頭部傳來針刺般的劇痛!
他再撐不下去,下意識就想張口痛叫出來。
然而這時他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叫不出聲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一根針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效果?
!
很快,他連這念頭也沒了,皆因劇痛一波接一波從頭上傳來,使他除了全力苦撐外,再沒辦法做其它任何事情,包括思考在内。
江炎看着他在地上不斷發抖的身體,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
剛才被對方踢傷了腹部,此時疼痛正不斷湧襲而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自己就是醫生,而且還是針術高超的神醫。
半個小時後,在江炎家的客廳裡,口罩男從昏迷中悠悠醒轉。
他臉上的口罩已經被扯掉,露出一張瘦長的馬臉,不過原本長得挺兇的臉上,此時隻剩恐懼。
已經處理好了自己傷勢的江炎正坐在沙發上,看着躺在地上的他,冷冷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有半個字我不信的話,那剛才的痛苦,你會再享受一次!
”
“不!
”口罩男蜷在地上,顫聲叫了出來。
他也算是橫行不少時間了,甚至還在警察局的通緝名單上,一向都隻有他收拾别人,從來沒有人能夠把他制住。
可是萬萬想不到,原本以為隻是很普通的一樁“生意”,他竟然會栽在這裡!
剛才昏迷前,他感覺仿佛過了千百年一樣,那種無可抵禦的痛苦,這輩子都不想再受一次!
那比砍手砍腳,甚至比要了他命,都更加痛苦!
“不想回答我?
”江炎故意道。
“不不!
你……你問,我一定回答!
”口罩男結結巴巴地道。
“很好,第一個問題,是誰叫你來我這的?
”江炎慢慢問出第一個問題。
這問題事實上他早有答案,隻是用來看看這家夥會不會撒謊罷了。
“是……是一個姓許的老闆……”口罩男毫不猶豫地答了出來。
“姓許的老闆?
”江炎愣了一下。
“中……中介隻說他姓許,我們這……這行也不會追問具體的名字,隻……隻要有錢可拿就……就行。
”口罩男戰戰兢兢,唯恐江炎不相信他。
江炎從來沒接觸過這一行,有點明白過來。
原來還有中介,看來許強東并不是直接認識的口罩男,隻是通過中介成事。
“他要你來這做什麼?
”江炎接着問。
“花了五……五千塊,請我來找錄音,和……和打斷你的一條胳膊……”口罩男無法動彈,生死系于人手,哪也算不老實?
“呵,姓許的倒是還不算太狠。
”江炎不禁笑了起來。
隻是打斷手,看來許強東是想讓他明天沒辦法繼續考核,并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接着的時間,江炎一口氣問了二三十個問題,把一切盤根究底地問了出來,弄清楚了整件事。
不得不說,許強東确實是個有辦法的人,明着不成,立刻用了這種暗招。
隻不過他想不到的是,江炎竟然能夠反制口罩男。
問完之後,江炎坐在沙發上,沉吟起來。
許強東對他用這種招數,這賬是絕不可能輕放!
他原本還存有幾分善念,連錄音也隻想用來讓對方不再偏袒方俊揚而已,并沒有想過傷害對方。
可是今晚這事,已經徹底激怒了他,要是不讓姓許的好好吃吃苦頭,他豈能罷休!
想到這,他眼中厲芒閃過,對着地上的那人道:“我要你給姓許的打個電話,告訴他,東西已經到手,約他出來見個面!
”
“沒問題!
”口罩男為了自保,就算叫他殺人他也幹了,更何況隻是打個電話叫人出來而已。
江炎站起身,走到他旁邊,蹲了下來,把他按平在地上,然後右手挾着銀針,朝着他丹田位置,一針紮了下去。
“啊!
”口罩男一聲凄厲痛叫,在整個房子裡回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