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一顆心不争氣的砰砰亂跳起來。
我克制的拿手抵在他兇口,朝後退了一步。
“你覺得呢?
”
本想裝瘋賣傻一天,可我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
隻要靠着他的兇口,就能想着有另外一個女人也這樣靠着他過。
被他牽着,就會想到他也這樣牽過其他的女人,一顆心都要炸了。
他眸色黯了黯,忽的腰上一緊,整個人被他帶着靠向他。
他身上滾燙的氣息全然包圍住我,一顆心跳的都失了原來的頻率。
下巴被他捏住,被迫擡起,一個吻落了下來。
不像是親吻,更像是發洩。
他使勁咬了咬我的下唇,将舌頭伸進來。
我拿手推他,牙關緊閉,他握着我腰的手卻更加用力了幾分,像是要把我烙印進他骨子裡的力度。
接近着,他手指尖穿過厚厚的衣料,在腰窩微微撫.摸.着。
察覺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反抗的更加用力了,可顧行止卻像是鐵了心,手指一直圍繞着的那一點忽的用力按了下去。
身上的力氣頓失。
他一隻手扣在我的後腦,吻更深了。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提示到樓層了。
顧行止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電梯門關上。
我睜開眼看他,一雙眼裡早是水波潋滟的模樣,嘴唇又紅又腫,在燈光下泛着一層别樣的光澤,賭氣般的扭過頭不看他。
顧行止卻幹脆一把将我摟進懷裡,打開電梯走出去。
進了酒店房間,我率先看了眼我是,隻有一張床。
顧行止随後跟進來,嘴角帶笑:“還滿意嗎?
是不是有點小?
”
忽略掉他話裡的意思,我挪開眼:“怎麼隻有一張床?
”
顧行止故意曲解我話裡的意思,笑起來:“你想要幾張?
”
臉上的那層薄紅再次漫上來,我咬了咬牙,到房間裡找被子。
可找來找去都隻有床上那一套。
幹脆撒氣般的坐在沙發上,“我晚上就睡這兒了!
”
“去洗澡。
”
“……”扯了扯貼身的打底衫,我也想洗澡,猶豫了片刻,往浴室走,還沒走近,擡頭警惕的看了外面的人一眼。
顧行止正在玩手機。
沒注意到我的眼神。
因為顧行止在門外,我隻是稍微洗了一下,便圍了浴巾出來。
從頭到腳,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顧行止見此,玩味的笑了笑,忽的伸手,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下意識一躲,他手僵在空中,笑了笑:“去床上先睡吧,不早了。
”
我掃了一眼室内的唯一一張床,目光定格住,抿唇:“那你呢?
”
“沙發。
”
猶豫了片刻,我朝大床走去。
實在是困極,我幾乎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所以連顧行止什麼時候鑽進被子裡,又是什麼時候把我摟在懷裡,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窗外的微光透過厚厚的窗紗灑進來,讓室内光亮了些。
我擡手遮了遮眼睛,忽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轉眼,就對上了一雙幽深的黑眸。
心跳漏了幾拍,還沒反應過來,顧行止一把将我扯進懷裡,在我肩窩上蹭了蹭。
“老婆。
”
心裡的那些倒豎起來的刺,瞬間磨平。
那些摩挲在唇邊的話在嘴裡打了個圈,又咽了下去。
就當是一個夢吧,當做清晨醒來之前的一個白日夢。
我緩緩閉上眼,放縱自己在他懷裡,貪享着他的溫柔。
臉頰上傳來一陣溫濕的觸感,顧行止仰着脖子,親了我一下。
心尖猛地一顫,我到底還是睜開眼,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
幾乎是有些無奈的開口:“你不是說睡沙發嗎?
”
顧行止眨了眨眼:“冷。
”
渾身一陣雞皮疙瘩,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剛剛是在賣萌嗎?
”都快三十的人了,就不能穩重點?
“如果你能跟我說說話,那就是。
”
我微愣,有些不明白他現在這種類似于撒嬌的口氣是什麼狀況。
“你現在不是在跟我說話?
”
“那你喜歡我賣萌嗎?
”
“啊?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怎麼一覺睡醒,顧行止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我還杵在懵逼狀态,顧行止忽的将我摟緊了些,唇角微勾,在我臉上親了親,“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以後不許一聲不響的跑這麼遠。
”
我盡量讓自己忽略我和他還有沒有以後這件事,擠出來一個笑容:“可是我沒有想你。
”
“騙人。
”
心跳一滞,我擡眼看他,幾乎有眼淚要掉下來,片刻咬了咬唇:“你怎麼知道?
”
見我這副模樣,顧行止摟着我在臉上親了幾下:“你的眼睛告訴我的。
”
天知道我有多想将這一刻定格,一切都停留在這個瞬間,好讓那些曾經發生過的都變成虛幻。
因為睡得晚,我又淺淺睡了一覺。
再次睜眼,顧行止居然還沒有起身。
印象中他是個及自律的人,不論前一天睡得多麼晚,第二天一早依舊精神滿滿的起身。
我拿手推了推他:“怎麼還不起床?
”
“想陪你多睡一會。
”
我仔細盯着他看了幾眼,像是要看出什麼破綻了,卻無功而返。
有些話湧到唇邊,卻不敢脫口而出。
我害怕這個難得的甯靜的早餐就已經那句話打破所以的場面。
想着想着,忽的覺得自己像是顧行止在外面養的小三似的,嘲諷笑笑。
收回視線,我掀開被子起身
浴袍早已經松散的不成樣子,我緊了緊,找出昨天的衣服在浴室裡換上。
出來的時候正巧聽見有人摁門鈴,顧行止已經起來了,站在陽台邊上抽煙,自然接過話頭:“我去開門。
”
我微微點頭,看着略微淩亂的被窩,臉上浮起一陣紅暈,後是無盡的悲恸。
明明已經是相擁而眠的兩個人,現在卻連睡在一張床上都成了奢求。
思緒飄離着,床上黑色的手機亮了下,是有新消息進來了。
鬼使神差的,我湊上去看了眼。
短信消息在還沒有鎖屏的手機上自動顯示,不過是一眼,那顆早就爛在心中的種子慢慢腐敗成了最難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