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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清醒

愛你今生到永遠 糖果果 2336 2024-01-31 01:08

  耳邊不斷有電話響起的聲音,不一會兒又是顧行止不耐煩的聲音。

  “夏俊國簡直是瘋了!
悅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他拿命來償!
醫生呢?
醫生!
”顧行止的聲音像是夢中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和平時如出一轍。

  不多時,病房門被推開。
聽見聲音,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轉眼看過去:“醫生,你快幫我救救我姐姐。

  那醫生卻直直的朝我走過來,伸手要對我做些什麼,我驚慌失措的掙紮着,指着面前:“你去救我姐姐啊,你拉我做什麼?
你快去救救我姐姐,還有我哥,我求求你了。

  “醫生……醫生!

  那醫生卻不理會我,從托盤了拿了針要往我身上紮。
我拼命往後縮,可這麼一偏一躲,恰好看見醫生背後站着的媽媽,猛地就哽咽了起來。

  “媽媽,你快救救姐姐,媽媽,你救救姐姐……”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滑。

  她極嫌惡的看我,隔着五步遠停住:“叫什麼?

  我哪裡還管得着,一遍顧忌着醫生手裡的針,一邊往媽媽的位置移動:“媽媽……媽媽,你救救姐姐啊,她冷,你把她抱到床上來好不好?

  可媽媽還是無動于衷的站在那裡,滿臉的冰冷,我看的心裡刺痛,冷不丁别人拉住了手臂,緊接着整個人都被扯着往後被壓在了床上,那個帶着白色口罩的醫生再次朝我紮針,我吓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可手腳都被人緊緊制住。

  像是一條案闆上的魚,怎麼都掙紮不脫。

  “你們在幹什麼!

  循聲,我掃過去,正好撞上顧行止的目光。
他目光如炬,一雙眼像是要吃人。
我想讓他幫忙救救姐姐,可忽的又意識到顧行止和我結婚了,那麼姐姐算什麼?

  正思索着,我手上猛地一疼,眼前一陣發白,意識抽離。

  昏睡了不知多久,我渾身乏力的緊,頭疼已經減緩了,小腹的陣痛也沒那麼嚴重。

  “悅悅?
”身邊一聲輕喚。
我慢慢轉開眼,看着身邊人的眉眼,眼眶突然有些發熱。
不知道我是不是昏睡了好幾個月,顧行止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瘦了一大圈,下巴上胡子拉碴,領帶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滿臉的憔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顧行止松了一大口氣,捏着我手的那隻大手輕輕動了下,像是害怕弄疼我似的。

  “要吃點什麼嗎?
”顧行止目光不轉,作勢要起身。
我渾身上下沒什麼力氣,隻能手指微勾。
顧行止察覺到我的意圖,又重新坐了下來,目光柔軟的和平時判若兩人:“怎麼了?

  我緩緩搖了搖頭,目光移開望向虛空。
眼前再次浮現那個偌大的卧室裡,躺在房間裡的兩個小孩時候冷不丁的變成了大人,白卡卡的身體擺在那裡,看的讓人觸目驚心。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顧行止手探了上來,皺眉:“我去叫醫生過來。

  我沒什麼力氣的搖了搖頭,用手指勾了勾顧行止的手心,他又重新坐了下來,滿臉的無奈。

  “那你吃點東西吧。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搖得太過用力,眼淚跟着就摔了出來。
顧行止被吓到,拿指腹擦了擦我眼眶下的淚水。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聲音裡滿是小心翼翼。

  我哽咽了好一會兒,才轉開眼神看他,張了張嘴,幹啞的嗓子裡冒出來個字音。
顧行止遞了杯水送到我嘴邊。
我抿了口,這才覺得好受了些,聲音卻還是沙啞幹澀。

  “夏陽呢?

  顧行止明顯一愣,臉上多了幾分戾氣:“輸了你那麼多皿,現在好好在病房裡躺着。

  心裡吊着的那口氣慢慢松了下來,我擠出來一抹笑,作勢要起身。
顧行止連忙彎腰将我扶起來,墊了個枕頭在我背後,讓我靠上去。
我手上微微用力推開他,要下床。

  “想上廁所?
”顧行止走過來,蹲下身子幫我穿鞋,黑色的腦袋埋着,看起來格外的認真。

  我看不見他的臉,隻能搖頭一字一頓重複:“不是,我想……想去看看夏陽。

  顧行止身子一頓,擡起頭來,眉頭擰緊:“悅悅,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倔強的像是嘴裡隻能說出來這句話似的,不斷的重複:“我要看夏陽……我要……看夏陽。

  顧行止眉頭皺的更緊了,像是極力在隐忍着什麼,道:“夏悅,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為夏陽,你差點醒不過來?
你知不知道,夏俊國給你打了多少次麻醉劑?

  “我要見夏陽。
”眼眶又淚湧出來,我伸手捧住眼前顧行止的臉,淚眼婆娑的看他,“我要見夏陽。

  顧行止抿了抿唇,半晌吐出來一個字:“好。

  顧行止站起身,轉身出門,不多時拖進來一個輪椅。
他伸手将我從床上抱下來,輕輕放進輪椅裡,又轉身站在身後,拿了一條薄毯蓋在我腿上,推着我出門。

  出了病房,我才看見站在外面的韓尋。
她看起來要比顧行止好許多,不過也是睡眠不足的模樣。
見到我的時候,笑了笑:“醒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顧行止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你帶她去看看夏陽吧,我抽根煙。

  我回過頭想要拉住顧行止,可大概是我轉頭的速度太慢,又或者是他離開的速度太忙,我回頭的時候,他已經走出去太遠。

  在緩過神來,我已經站在了夏陽的病房外,不,是坐。

  因為是ICU,并不能進去。
夏陽的病床在離那一大片玻璃不遠的位置,他躺在那張病床上,皮膚蒼白的能看見下面細微的皿管。
此刻虛弱的他,哪裡還有半分平時兇神惡煞。
場景和夢中的漸漸重合,我心中猛地一痛,手指慢慢覆上了冰冷的玻璃上,小聲的叫着他的名字。

  “夏陽……夏陽……”

  叫着叫着,有眼淚從眼角往下滑,我手指慢慢輕撫在那塊視線和他臉頰相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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