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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找上門來

愛你今生到永遠 糖果果 2404 2024-01-31 01:08

  在顧宅一共待了三天,我的世界恍若過了三個春秋。

  這三天來,顧行止沒有來過一次顧宅,最多的也隻是每晚臨睡前的電話,說着那些連他自己都無法信服的借口。
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世界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顔色。

  似乎前一刻還在顧行止給予的風花雪夜裡,下一秒就是寒冬臘月。

  我無法去揣測他心裡的想法,隻是原來所有的認知都已經站不住腳。

  早上八點過,顧媽媽敲門讓我下樓吃飯。

  我沒什麼生氣的應了聲,攏了攏外套從窗台邊站起來,坐了大晚上,腿有些發麻,我踉跄了幾步,又在原地定定站了好一會兒,才壓下門把。

  顧家老爺子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
顧爸坐在主位右手邊,顧媽媽招呼我過去。

  “這孩子,臉色怎麼這麼差?
”顧媽媽皺眉,語氣裡滿是關心,“昨天晚上沒睡好?

  肖笙笙懷孕的事早已經在網絡上傳來,顧家也在最近知道了。

  顧爺爺剛剛拿起的筷子重重放在桌面上,眉頭皺起,他微微側頭:“你管兒子怎麼管的?
”話是對顧爸說的。

  “我晚上打電話讓他回來。

  顧家的餐桌上十分嚴謹,大概是因為顧爺爺是軍官出身。
一般極少有人說話,看樣子顧爺爺心情很差,接連數落了好一頓顧行止,不知道是不是給我聽的。

  我簡單吃過飯,朝桌上的三人示意,起身往樓上走。
顧媽媽叫了我一聲,我動作頓了下,她罵了顧行止幾句,回到最後又說顧行止不會是這樣的人,讓我放寬心。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垂眸往樓上走。

  陽台前的一塊空地,是我這幾天以來的據點。
我蹬掉拖鞋,過去坐了下來,雙手環成半圈抱住自己的膝蓋。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叮咚響了聲。
過了半晌,我才慢慢反應過來,想是台年久失修的機器,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挪向手機的方向。

  是一條短信,來自一個陌生号碼。

  連點開的興緻都沒有,我直接要把手機丢在一邊,手機忽的又響了聲,短信内容在未解鎖的手機屏幕上滾動。

  「我是肖笙笙。

  那幾個字像是針一樣刺進我的眼裡,渾身不受控制的一顫,我深深的閉了閉眼,手機卻再也丢不開。

  原地站了片刻,我指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将最開始那條短信閱讀,是肖笙笙約我出去談談。

  我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我的電話,又和我有什麼好說的。
站了好半天,我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坐回了先前的位置。

  可那兩條短信像是兩塊石頭,打破了我内心中沉靜的那潭池水。
我如坐針氈般輾轉了會,索性起身,快速拿起床上的手機往門口走。

  沒幾步,腳下一頓,我轉身在衣帽間裡找了件鮮紅色的外套,裡面套了件針織長裙。
大概外套的顔色太豔麗,更稱的我臉色蒼白。

  沒有精神化妝,我稍微塗了點口紅出門。

  顧媽媽在前廳不知做些什麼,見我這個時間下樓,有些吃驚。

  “我出門散散心。
”我主動解釋。

  顧媽媽點點頭,還是一臉不太放心的樣子,放下手裡的東西:“散心好,要不然我陪陪你?
”她朝我走過來。

  “不用,我一會兒就回來。

  顧媽媽沒有強求,略微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幾句。

  出了門,我打車直奔肖笙笙發過來的地址。
是一個溫泉山莊,在城南半山上。

  我到的時候,肖笙笙正在汗蒸房裡做汗蒸。

  “要不要一起來?
”她發出邀約。

  我凝神看了她兩眼,搖頭,眼眸暗了下。

  在外間等了沒一會兒,肖笙笙裹着浴巾出來。
和我這幾天憔悴相比,她氣色簡直不能再好,一臉順風順水的模樣。

  下意識的,我朝她小腹撇過去一眼,咬了咬牙。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她淺笑了聲,一隻手撐在腰後:“昨天做檢查,醫生說有兩個月了,還不怎麼顯懷。

  做檢查?
和顧行止一起去的?
所以他昨天才會連給我發短信的時間都沒有?

  厭煩自己的小心翼翼,我抿了抿唇,将視線别開:“有什麼事,說吧。

  肖笙笙微愣,似乎沒想到我這麼迫不及待。

  她又淺淺笑了聲,聲音溫和:“啊止最近和你聯系過?

  我卻像隻刺猬,立馬豎起了全身所有的刺。
眼神緊緊鎖定她,抿唇,并不吭聲。

  她今天過來,是專門挑釁的?

  她喉嚨動了動又要開口,卻忽的擡眸掃了我一眼,嘴角彎了彎。

  “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找你來隻有一件事。

  我冷眼看她,嘴裡吐出來一個字:“說。

  “你和啊止離婚吧。
”肖笙笙的聲音裡滿是志在必得和理所當然。

  她也真敢說?
離婚?
我捏着手機的手猛地朝桌上拍了去,殷紅的嘴唇也掩蓋不住我瞬間鐵青下來的臉色。

  我冷笑了聲,沉着臉看她:“離婚?
憑什麼?
憑你說你肚子裡懷了個孩子?

  肖笙笙臉色變了變,好歹還帶着一絲笑意:“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堅持也沒用。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自己是顧行止的表妹嗎?
你自己心裡也明白,顧行止不愛你,他心裡沒有你。

  她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捅向我的心髒,不見皿色,卻已負傷。
在皖西别墅外面撞見她的時候,我因為心虛,一句話不敢說,誤打誤撞扯了個表妹的借口,不可否認的是,我确實是心虛,也确實是覺得顧行止和我之間沒什麼可能。
那個時候的心理一點一點被人剖析出來,落在此時的,隻有難堪。

  我臉色越發慘白,身子微微戰栗着,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他不愛我,那你是覺得他愛你嗎?
他要是愛你,為什麼不和你結婚?
少做夢!

  肖笙笙大概是從我的語氣裡聽出來幾分惱羞成怒,她笑得意味不明:“那你和啊止結婚了,又得到了什麼呢?
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會幸福?

  她語氣裡滿是嘲弄,看着我的眼神裡帶着的輕蔑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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