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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閑言碎語

愛你今生到永遠 糖果果 2452 2024-01-31 01:08

  一支舞磕磕盼盼跳完,之前在酒吧見過的那個姑娘朝着他走了過來,一臉的期期艾艾。

  我微微愣了一下,擡眼看顧行止。

  顧行止極輕的皺了下眉,片刻松開:“這是我助理。

  我撇撇嘴,嘀咕:“什麼助理,小蜜吧?

  “說什麼呢?
”顧行止在我後腦勺上輕拍了下,“你累了就去休息會兒吧,自己找點東西吃。

  我有說不累的權利?

  我又看了顧行止嘴裡的助理一眼,恍然間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又實在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顧行止跟他小蜜走遠,我端着一杯酒,站在觥籌交錯的人群中,忽的有些無所适從起來。
從小生活在一個還算是富庶的家庭,我早就習慣了這種場合,每個人戴着微笑的面具爾虞我詐,每多看那些被精裝起來的人們,心底都泛出來一股惡心。

  顧行止在身邊時這種感覺還不嚴重,他一走,這種不适感瞬間被放大鏡放大。

  我擰着眉,到了角落坐着。
沙發前有一大束花,正好能将我擋的嚴嚴實實。

  可再隐蔽的地方也躲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我怎麼也沒想到,公開我和顧行止關系後,帶來的卻是這樣的影響。

  是的,我大概忘了,除開顧太太這個身份,我叫夏悅,S市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惡名昭彰的夏悅。

  我坐的沙發前是兩截半人高的櫃台,中間豎着一個偌大的花瓶。
櫃台上面擺着幾瓶法國紅酒,還有一杯杯被倒好的紅酒并排。

  而此刻,幾個貴婦人倚着櫃台,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爍着好事的神色,嘴裡編排的人,恰好是坐在她們身後不遠不近的我。

  她們每個人穿的富麗堂皇,畫着精緻的妝容,一舉一動都端着和她身份相符或更高規格的架子,可嘴裡講出來的,卻可能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詞語。

  “夏悅那丫頭和顧行止結婚了,說起來我到現在都覺得不太可能。

  “呵呵呵,前幾年那事兒鬧的沸沸揚揚的,她chao襲的事兒誰不知道?
現在居然一轉眼和顧行止結婚了,可不是飛上枝頭了嗎?

  “什麼飛上枝頭,夏家不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

  “呲,”有人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哎喲喂,夏家?
拿到顧家面前來就是瞬間被秒成渣渣!

  話鋒一轉,那人神神叨叨的又開始說:“當年全國美展那幅得獎的畫,她估計是想紅想瘋了,居然拿他哥夏陽的畫出來頂包!

  “不是吧?
”有人質疑,“夏悅雖然為人不怎麼樣,可夏陽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能畫出來那麼好一幅畫?

  有人冷笑:“夏俊國都出來作證了,還能有假?
就是真的是她畫的,人家家裡都證明她作假,那還能變成真的?

  字裡行間大家都清楚,當年那幅畫無論是不是夏悅畫的,她chao襲的名字都跑不掉。

  一席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我聽的明明白白。

  恰好這片刻,有人驚呼一聲,聲音婉轉:“這不是顧太太嗎?
怎麼坐在這兒?

  可她的臉上,全無被抓包的心虛,更沒有半分驚訝,就是之前那位勉強算替我說了句話的人,也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大概之前她接那麼一句,是為了将話題繼續?
通過逆轉性的方向,将話題開展到高·潮?

  我在心中冷笑,這些人怎麼就不知道見好就收?
背着編排我的不是就算了,現在都扯到明面上來了,我還能縮着脖子裝孫子?
那這婚不是白接了?

  我悠悠站起身,臉上挂起一抹笑:“我本以為這兒涼快,能耳根清淨會兒,但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領頭那個人臉色不變,似是不懂我話裡的意思,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模樣:“夏悅,我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

  “你們聲音不小。
”我淡淡笑了下。

  那人臉上頓時多了一抹笑:“那你是真的chao襲了嗎?
還是說是因為你爸偏心?

  乍一看,她似乎是在為我打抱不平,可這兩個選項,無論是哪一個,能的來得都是這一群人的嗤之以鼻。

  “跟你有關系?

  那人沒想到我講話這麼不留情面,臉上有些挂不住,讪笑兩聲:“我這不是關心嗎?

  “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你要是這麼關心我,不如我直接把卡号給你?

  那人臉色變了幾變,之前編排的起勁的幾人在她身後幫着搭腔。

  “嘚瑟什麼?
我要是你,就躲在家不出來。

  我細細打量說話的人兩眼,點頭:“我要是你,長的這麼醜我也不好意思出門。

  “你…!
”那人臉色鐵青,恨不得一口把我給吞了,“夏悅你别過分!
試問這S市裡誰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笑笑,學着顧行止漫不經心的模樣端起來一杯酒抿了口:“也還行,诶那你說你是什麼東西?
球麼?

  本是一幫聚在一起說人長短的烏合之衆,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這番話經我說出來,到是她們背後那群人裡響起了一陣輕笑。

  這些人我或多或少都臉熟,以前也沒什麼交情,更不怕現在一次全得罪了。

  可那人卻是一臉的惱羞成怒,抓了一杯酒就要朝我臉上潑來。
大抵是朝我潑酒的人多了,我都練就了一身躲酒的身手,身子一閃,那些酒水悉數落在了地闆上。

  站定,我擡手就将手裡喝了半口的酒潑在了她的臉上。
她作惡不成,反倒蝕把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片刻張牙舞爪的要撲上來。

  “你敢!
”我一身厲喝,那人居然被我吓住了,定定站在原地,我擺出幾分兇狠,冷臉看她:“今天的事兒就算了,如果以後再讓我聽見有人對我說三道四…”我視線一一掃過去,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放了狠話,我轉身不疾不徐的離開。
等走遠了,才忍不住嗤笑了聲,都是些吃軟怕硬的!
我剛剛要是稍微表現的弱勢一點,現在被騎在頭上的人就是我。

  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沒找到顧行止,我也不想繼續找個角落待着,怕又遇上一群好事的人。

  有侍應生突然跑過來,我下意識後退,不想踩到了人。

  “抱歉…”道歉的聲音停頓下來,看着面前的人,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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