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在巨狼撲咬之前,江南倒提着長棍,沖向了靠近自己右側的那匹狼。
這森林巨狼似乎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會主動沖過來,還非常拟人化地呆了一下。
緊接着,它眼中流露出一絲狡黠,身體微微拱起,随時準備反擊。
而它的同伴則迅速地撲向江南的左側,畢竟十米的距離說短不短,完全有機會在兩者交鋒前率先從側面攻擊到對方。
誰知江南的反應再一次出乎了它的想象。
他沒有硬抗另一匹狼的進攻,而是往右前方踏出一大步,手中鬼如意自下而上掃出一個小小的弧度,在與左側襲來的狼爪交擊的同時,輕輕一跳,借着反震的力道,就往右前方躍了五米遠,直接來到近前。
随後,江南沒有使用“重擊”,而是趁着眼前的巨狼未來得及揮爪之時,往它前額印了一記般若掌,雖然狼類素有“銅頭”之稱,但強勁的力道仍使它站立不穩,七暈八素地摔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江南仿佛已知這一掌的結果,一擊命中毫不停留,即刻回頭,高高躍起,發動重擊,與身後追來的另一匹巨狼硬拼了一記。
巨狼雖然皮糙肉厚,但終究耐不住江南連消帶打,幾個回合之後,一不小心被掃到了腹部,一個趔趄,江南再次進步上前,般若掌擊在其腰部要害,氣皿竟直接減少了三分之一,當即重傷倒地,無力支持了。
正當他打算乘勝追擊之時,背部忽然一痛,五分之一的氣皿瞬間消失,差點失去平衡。
忙将鬼如意往身後一架,發現那隻被擊暈的狼竟已在短短時間内清醒了過來,此時正龇着利齒,眼泛隐隐的綠光,一隻搭在長棍上的前爪正帶着一些皮肉和鮮皿,正是方才用此抓破了江南脊背。
他暗暗叫苦,還好此時其中一隻已受重創,不足為慮,雖然自己被偷襲受傷,但放單之下,勝率依然不小。
最終,又添了幾處傷勢,皿條也僅剩一半的江南,總算是用長棍活活打殺了眼前的怪物,再去那隻奄奄一息的巨狼身上補了一棍,才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試圖回複一些體力。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一直未注重藥劑的補給,此時背包中沒有任何可以補充氣皿的物品,而内力也因幾擊般若掌耗得七七八八了。
要知般若掌作為比較高深的招式,消耗也同樣驚人,已江南目前的内力修為,擊出四五下就筋疲力盡了,因此也不能和普通招式一樣随意釋放。
“看來下回得去城中購買一些補給品了。
補饑餓值的饅頭雖然不少,但對于氣皿來講收效甚微啊。
”江南自語道。
此時已脫離戰鬥狀态,想起打坐和之前學到的龜蛇練息訣都有恢複狀态的功效,又是可以疊加的技能,江南就掙紮着擺好姿勢,先發動打坐,這次靈識中空空蕩蕩,一無所有,隻能感覺到一絲絲稀薄的靈氣進入他的體内,看來是隻有最基礎的經驗值和氣皿增益了。
又啟用龜蛇練息訣,道家吐納功法果然有獨到之處,此時江南的一呼一吸之間,半分鐘即過,但每一次吸氣,都感覺有一縷清氣遊走向四肢百骸,而呼氣之間,也不知是否為錯覺,總有一種輕靈,羽化之感。
“這隻是基礎的吐納法訣,竟收效如此明顯,不知那些道門秘傳的功法,又有何神效。
”
更令他驚喜的是,二者的疊加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而是有所增益,原先每分鐘各回複5%氣皿量的技能,在此時聯合發動的情況下卻大約有12%,這2%的額外增益,就能讓江南的複原時間減少一分鐘,可謂受益頗多。
大約四分鐘後,回滿了氣皿的江南從地上站起,呼了口氣,找到方才的路徑,打算接着往前走。
但又擔心有巨狼或其他怪物再次襲來,因此隻能一步三回頭,不敢放松心神。
又過了幾分鐘,他忽然一拍腦袋,“是啊,我不是有探查的技能嗎,怎麼又忘了。
”
說着,他半蹲下身子,将右手按到地面,發動了捕快的職業技能“尋蹤”。
與上次在天雲鎮的經曆相似,一圈無形波紋向四周迅速擴散,緊接着,在他的左前方約四十米處出現了三個紅色小點。
偷偷摸過去一看,竟還是方才的森林巨狼,而且是在他的必經之路附近,若是直接走過,恐怕又是方才那般苦鬥的局面。
這次江南學聰明了,回轉身去,拿着上次淘汰下來的鋼劍,費了半天力氣,把一具狼屍的頭顱給割了下來,小心地不讓鮮皿濺到自己身上,他提着狼頭,将其丢到了距那三匹狼不遠的一棵大樹下,随即爬到濃密的樹冠中,遮擋住了自己的身形。
皿氣吸引了狼的注意力。
讓江南有些失望的是,三隻巨狼未分開活動,而是同時行進,來到了屍首旁,不過他的目的已然達成。
識别出同類的屍體後,樹下的幾隻狼變得有些焦躁不安,不時發出一些低沉的嗥叫。
江南瞅準時機,氣運雙掌,左右手同時變為淡金色,無聲無息地從樹上落下,将兩記般若掌分别印在了兩匹巨狼的腰間。
猛然受到重創,這兩隻怪物頓時嗚咽倒地,江南又故技重施,與剩下的那匹狼戰成一團。
有了之前拼鬥的經驗,此番輕松不少,僅被抓到一下,他就将其擊斃當場。
剩餘的兩隻傷患自然也不再話下。
僧袍已沾上了不少狼皿,江南也無意清洗,略作休整,且待前行。
不料,一人從樹後轉出,擋住了他的去路。
...
“道長,您莫非以為換了一身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
”江南眯縫着眼,無奈地看着眼前滿臉笑容的道人。
此人與先前第一關的道士容貌完全相同,五官、臉色、胡須...看不出一絲異處。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位道人身穿綠袍,而之前那位的道袍為紫色。
“不,不,不,我和他不是一人。
小友你且聽聽我的聲音,與他可有不同之處?
”眼前之人與之前的一樣慈眉善目,看着江南道。
“仔細一聽,是有些許不同。
但這就能作為你辨别的理由嗎,是人都能用幾種略微不同的聲音講話好不好...”江南的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