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我們會比他們更幸福
WemeetinthenightintheSpanishcoffee.(那個夜晚,我們在西班牙咖啡館相遇)
Ilookinyoureyesjustdon'tknowwhattosay.(望着你的雙眸,心有千言竟無語)
Afewhoursleft'tilthesun'sgonnarise.(幾個時辰過後,陽光便要升起)
ourlovehasfinishedforever.(我們的愛将永遠分離)
howIwishtocomewithyou.(多想和你在一起)
Justonelastdance.(僅僅隻是最後一曲)
beforewesaygoodbye.(我們再說别離)
――――JustOneLastDance
――――――***――――――
兩人像個孩子似得打鬧了一會兒,最後黎绛笑累了趴在霍斯彥的懷裡。
她用指尖在他結實的兇口暧昧的畫着圈兒,将目光落在他因光芒而愈發棱角分明的臉龐,含笑的神情從紅棕眸底深處漸漸暈散開,“阿斯,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
“現在?
”霍斯彥挑眉,低頭睨着她。
黎绛點點頭,“對!
”
霍斯彥無奈,“現在已經快淩晨兩點了,而且這個時辰的柏瑰園露水重,到處都是霧,你倒是不害怕?
”
“這明天不是不用上班嘛。
”黎绛兩隻手的指尖相抵,眼珠子轉了轉,“這不是有你嘛。
”
她嘻嘻的笑着,要不是今晚他提及了他的母親――那位女公爵。
說實話,她甚至都快忘記那個晚上做的夢,似真似幻,她穿着黑舞裙在巴洛克穹頂之下旋舞,大門打開,結果卻聽到那神似霍斯彥的男人喚她,“走吧,西爾維娅。
”
那是倫肯。
夢裡,她竟成了霍斯彥的母親?
還有那首《憂傷圓舞曲》的出現,為什麼總覺得這一切和有些事捆綁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所以,她突然想去柏瑰園看看。
最終耐不住黎绛的軟磨硬泡,霍斯彥還是陪着她做了夜步花園的事。
走進柏瑰園黎绛這才承認霍斯彥的話不假,深夜的花園被輕薄煙霧籠罩着,雖看不至于看不清,到随處有種愛麗絲誤入仙境的迷離即視感。
鵝卵石路的兩邊一盞盞泛着冷藍色光芒的複古路燈也有似神秘園的朦胧模糊,這樣的柏瑰園,唯美而詭異。
黎绛穿着蕾絲睡衣,披了條厚實的紅披肩便像隻小幽靈似得遊蕩在小路上,身後不遠處的霍斯彥簡單的穿着灰色的居家長褲和T恤跟在身後。
“這兒有什麼好看的,大晚上連鬼都沒有。
”他擡手揮了揮空氣,一臉嫌棄的模樣着實老大不樂意。
“我就是啊!
”黎绛蓦地轉頭,張牙舞爪得朝他做了個恐怖扭曲的鬼臉,結果換來了某人一愣木頭似得的冷漠。
他嗤笑了聲,語氣惡劣而不屑,“小孩子的把戲,幼稚。
”
“哎呦霍斯彥,你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
”黎绛不悅,冷哼。
“情調?
哦,原來你想在這裡試一試?
”他拉長了聲音說道,故意扭曲了黎绛話中的意思,挑起眉頭看着她,壞壞一笑。
黎绛一愣,反應過來後無奈的直甩白眼,“流氓,滿腦子都是顔色!
”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往花園深處走去。
花園中央,這個時節或許隻有這裡才存在花影。
修剪整齊的植被景觀足足有幾米高,如一片高牆似得荊棘纏繞,一朵朵深色暗紅的玫瑰就這樣不密不疏的點綴其中,亦如曾經的過去的多少個春秋節氣,弗洛拉不管何時總是有花接替綻放着,這片花牆從不落瓣凋零。
黎绛緩下了腳步,靠近些,有魅而深韻的花香蔓延在微涼空氣裡,帶着一股紅酒的蠱惑之香,嗅者心醉。
“你知道嗎?
我曾經夢見過女公爵和倫肯先生。
”她扭頭,沖着身後的霍斯彥的揚了揚下巴。
霍斯彥挑眉,顯然不解。
黎绛想了想解釋道,“一個夢裡,我成了西爾維娅,而你是霍倫肯。
”
霍斯彥怔忡,唇角的笑容卻早已微微一滞,半饷才淡淡的說,“隻是夢而已。
”
她眨了眨眼,有些意外于他如此平淡的反應,咂咂嘴,“可是這個感覺好奇怪啊,好像前生今世一樣,又感覺像是什麼暗示。
”
“做個夢還什麼暗示,小丫頭天天都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霍斯彥淺笑,俯身抱她入懷,小小的身子如同稚嫩孩童一般令人憐惜不已,生怕一個用力就壞了。
“或許是常年住在德利拉維爾,我爸媽的故事在你眼裡就跟格林童話一樣。
”
懷裡的小人兒輕輕咬了下唇,小聲嘀咕,“他們本來就美好的跟童話一樣。
”
“黎绛,我們也可以一樣。
”他把下巴抵上了黎绛的腦袋,很認真的輕輕低語,“不,我們會比他們更幸福。
”
心底滋生感動,黎绛笑得更沒心沒肺,她從霍斯彥懷裡鑽了出來,一蹦一跳的走進了穹頂舞亭。
“霍先生,很榮幸為您獻上一舞。
”站在舞池中央,她有模有樣的提了提睡衣裙角,很是優雅得朝不遠處的男人微鞠了個躬,然後自顧自的跳起了舞。
她跳的并不是芭蕾舞,隻不過身段柔美,姿态婀娜,一個旋轉一個舞步都充滿了高貴和令人着迷的魅力。
霍斯彥看着那個翩翩舞動的身影,他雙手插兜伫立,靜靜的凝望。
多少年前,也曾有個貴族女人站在這中央,就在這個位置。
她有些蒼白虛弱,卻還是朝她的丈夫揚起笑容,“霍先生,西爾維娅很榮幸為您獻上一舞。
”
彼時,那個站在此處的男人,到底是怎樣複雜的心境?
恐怕連他自己都不得而知吧。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倏然感覺自己的兇懷被撲上來的女人一撞,她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擡頭眼睛閃亮的看向他,“我跳的怎麼樣?
”
像是一個期待着被人表揚的小孩子。
霍斯彥的眼神忍不住柔軟了起來,卻還是努了努嘴,“啧,差強人意。
”
“我覺得挺好。
”黎绛完全不把他的評價當會兒事兒,搖頭晃腦的拉起他的手往花園外走,又打了個瞌睡,“走吧走吧,我好困,被你折騰的全身酸痛。
”
霍斯彥任由自己被她的小手拉着走,看着她的後腦勺,臉上再也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我是分割線――――
曼雷克大樓。
上午十點整,前來準備采訪的記者們臉上都帶着前所未有的興奮神情。
一樓的将近千平米的發布廳全部滿座,各個報社,雜志社的媒體記者們幾乎都是迫不及待的準備好了錄音筆,相機和筆記本電腦。
甚至有不少娛樂媒體也紛紛前來,一時間,這個上午,曼雷克大樓前的整條大街幾乎路況崩潰,車輛堵得水洩不通。
這一切的一切,都隻因這次環球曼雷克提前的媒體例會與以往不同――鮮少出現在媒體前的CEO将要露面出席。
各個手機,鐘表的時間指向十點半的一瞬間,環球曼雷克集團的公關總監便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的腳步從後台上了發布台,清脆的鞋跟聲音無處不透着曼雷克嚴肅大方的特點,就像外界對它所評價的,曼雷克上到首席執行官,下到辦公室保潔阿姨,無一不是一張六親不認的嚴苛臉。
台下是不停相機的“咔擦”快門聲,其實他們更期待的是霍斯彥的出面登場。
公關總監簡單的開場白之後,台側的金屬大門被緩緩推開,先走出的是景墨,他欠身到一邊,即使是霍斯彥從那裡走了出來。
幾乎是短暫的屏氣凝吸,緊接着,全場幾百人全部沸騰了。
鎂光燈和低低私語毫不停歇,有不少記者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更有年輕的女記者被這個西裝革履,高大挺拔的男人所驚豔贊歎。
他一邊穩步上台一邊優雅的扣着西裝外套的扣子,這一幕被不少媒體捕捉了過去。
他全身上下是低調的黑色,除了手腕那對袖扣的紅寶石隐隐的折射着華麗内斂的光芒,這對是黎绛在聖誕節時送他的禮物,她選用了自己眼睛顔色的紅寶石作為袖扣的主石。
按照她事後怪異思維的解釋就是,你别做壞事,我的眼睛會一直盯着你。
台下愈加強烈的嘈雜聲恍如驚濤駭浪,就連一旁的公關總監也沒有料到記者們會這般瘋狂,她瞟了眼一旁神情嚴肅的霍斯彥,忍不住咽了口氣。
他擡手,示意要拿過她手裡的話筒。
公關總監一看趕緊将話筒呈上,他拿過話筒走到了發布台中央伫立,“各位媒體朋友,稍安勿躁,我既然站在這裡就跑不掉。
”
他磁厚的嗓音透過話筒的擴大更加清晰的傳遞到了會議廳的每個角落,像是有着安撫人心的作用,略顯幽默的開場白讓場下的記者們不由輕笑,也或多或少的柔和了外界對他嚴肅無情的形象。
場下的急躁紛雜聲如願以償的安靜了下來,霍斯彥在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便直接進入了以往的提問階段、或許因為這次是他親自出席,所以不少媒體的提問大多都關于他在商業和科研兩方共同兼顧的好奇和曼雷克未來幾年的發展可能,而面對一個個尖銳的問題,霍斯彥回答的柔韌有餘,輕描淡寫的言語間盡顯權威。
人雲亦雲之間,終于有某知名雜志記者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提問出口,可其實在座不少的記者也有共同疑問。
“霍先生,有些疑問我想在座各位都希望您可以作答。
”
“你說便是。
”他沉穩回應。
那位記者心下一喜,逮住機會開門見山的刨根問底,“是這樣的霍先生,關于前段時間您與黛納.海倫絲小姐在洛杉矶某酒店親密出入的傳言,請問你做何解釋?
”
霍斯彥輕輕一笑,“這件事你不說我也打算做一個澄清,從照片來看,沒錯,我和海倫絲小姐确實一同進入酒店,但并不親密。
”
“聽說您和黛納私下交好,請問是否屬實呢?
”
“這位女士,我是一個商人,和海倫絲小姐這種知名藝人的關系隻可能存在于商業互利關系,你們說到我和她出入洛杉矶酒店,那麼是否事先清楚我前往洛杉矶是為參加慈善開幕儀式,而海倫絲小姐作為慈善代言人,我們有所交流是很正常的行為,至于交好?
除了工作之外,談不上。
”
那位女記者一聽顯然認為這個的回答在意料之内,既然提問更加鋒利,“那麼上周五早某匿名網友在各大交流網站上爆料,黛納小姐從一名碌碌無為的助理到如今超模的蛻變全然是因為一次在酒會上與你的邂逅,她的如此深情請問您如何回應?
”
“這件事你應該先去問海倫絲小姐,畢竟這件事我從頭至尾都是個未知情者,更何況目前也不能确定這一番‘深情’孰真孰假。
”他挑眉,語氣略顯輕松。
記者一聽,故意引到方向,“那麼您的意思是黛納小姐有意炒作?
”
“我并沒有這麼說,但其實那篇帖子我也看過,隻不過是有個孩子任性的小把戲,她總喜歡跟我玩惡作劇,所以總是牽連到其他人。
”霍斯彥嘴角微噙着笑,像是真的在縱容。
“惡作劇?
”這句話讓記者們紛紛表示不解,更有人首當其沖問道,“霍先生,既然您也看過那則網帖,請問您對其中黛納小姐所經曆的事有何看法?
”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