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來到了ktv,各懷心事吧,但是都表面上都表現的無所謂的樣子。
尤其陸凱,一進包間就點上歌,霸着話筒沒完沒了的鬼哭狼嚎。
剛才一路上也是,叽叽喳喳歡快的說個不停,講他出差都遇見了什麼樣的奇葩事,誰誰誰讓他很生氣,完全忽略了渾身的疲憊。
東南和莫念話比較少,也就嚴莉莉不忍他一個人尴尬,還能搭上幾句。
桌上有一堆服務員拿進來的啤酒,氣氛實在尴尬,東南就打開了幾瓶,遞了一瓶到莫念手上。
莫念沒有拒絕。
東南知道,此刻的莫念,需要酒精。
她隻需要好好大醉一場,然後回家好好睡一覺。
“哎,莫念,别你們兩個偷偷喝啊,來,咱們一起幹一杯吧,跟莉莉認真告個别。
”陸凱突然蹿到莫念的身邊,搶過她手中的啤酒,倒在了杯子裡。
陸凱的内心是糾結的吧,至少他并沒有表面上那麼坦然的面對嚴莉莉,試圖用自己的荒唐不羁來掩飾内心的痛苦。
隻是酒到濃時,情到深處,還是不禁會透露心事。
因為他們,都是感情的束縛者。
陸凱拉着嚴莉莉一個勁兒的訴苦,表白這幾年來對她的惺惺相惜之情。
嚴莉莉還是不忍的看着他醉醺醺的樣子,靜靜的聽他在那裡發瘋,發癫。
“莉莉,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
我那麼努力的追你,不管你怎麼無視我,鄙視我,我都保持着厚臉皮的風格,就是想要追到你。
我跟他們這兩個人不一樣,你看看他們,就他媽知道沉默,沉默,沉默個鬼啊,東南,你看看,你愛的人就在你面前呢,你怎麼不說話啊?
就知道跟個傻瓜一樣,偷偷的,偷偷的……”
“陸凱!
你是不是該清醒清醒了?
”東南去拉住他,阻止他繼續胡言亂語。
但是陸凱根本不聽東南的勸阻,用力摔碎了手中的酒杯,指着東南大聲吼道:“是我該清醒嗎?
是你吧?
莫念不就是失憶了嗎?
不就是曾經是你哥的女朋友嗎?
你就慫了?
還天天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你以為你是情聖啊?
還有你,莫念,你真的愛東雨嗎?
不愛就别折騰了行不行?
”
莫念震驚的看着陸凱,輕輕拉住了怒火中燒的東南。
“讓他說。
”
東南放開緊抓着陸凱的雙手,默默的站在那裡。
莫念看着陸凱,眼神裡有數不盡的憂傷,她輕輕的說:“其實我們都是膽小鬼不是嗎?
”
這句話陸凱沒有聽見,東南聽見了。
他的目光緊緊盯着她,她眼裡的落寞,她一飲而盡的憂愁。
但是下一秒……
“陸凱,我們幹杯吧,不要跟他們這些無聊的人一起玩,一點意思都沒有。
來,我陪你喝。
”
莫念甩開東南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到陸凱身邊,倒了滿滿一杯酒遞給他,又晃晃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東南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莫念嘟着嘴巴瞪着他說:“你幹什麼呀,把酒還給我,你這個人煩不煩啊?
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磨磨唧唧的了?
”
“對,他就是磨磨唧唧的,你不知道,他偷偷喜歡的時候,就是這樣,什麼也不敢做,哈哈……”
“陸凱,你少說兩句……”嚴莉莉輕輕拉了拉陸凱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
“什,什麼少說兩句啊,沒看見我跟莫念正說的高興嗎?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啊?
憑什麼你老是教訓我啊,說我不适合你,說我不愛你,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啊?
你怎麼那麼自私呢?
”
趁着陸凱跟嚴莉莉較勁的時候,東南拽起莫念準備要走。
“不行,不能走,我們決戰到天亮!
”
被陸凱發現動機,那家夥趕緊拉住莫念的胳膊,死死的抱住她。
“莫念……你不能,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啊?
不能走……”
“好好好,我不走,誰說我要走了,我還要和你繼續喝下去呢,喝死為止!
”莫念也死死的抱住陸凱,氣得東南吹胡子瞪眼的,好像陸凱正在對莫念做什麼。
“對,喝死為止!
”
東南一臉嫌棄的将他從莫念的身上剝離開來,甩在沙發上。
“嚴莉莉,你照顧他。
”
說完,東南不顧陸凱的各種瘋癫,拽着莫念離開了包間。
柔和的夜風吹在臉上,很舒服的感覺。
莫念東倒西歪的走在街道上,然後輕輕閉上雙眼,感受着這春風的溫暖。
“好舒服啊,真的好舒服啊……”
“哎,你這個女人,不要往那邊走,有車!
”東南伸手抓回莫念,将她緊緊擁在自己的懷裡。
“能不能安靜點,你喝多了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
東南嘴上滿滿的嫌棄,心裡卻是軟軟的。
此刻,莫念就在他的懷裡,貼的那麼近。
她的臉泛着紅暈,輕輕的微睜着雙眼,在燈光的映照下,更加的迷人。
“我不聽話嗎?
我沒亂動啊,最不聽話的是陸凱吧?
咦,陸凱呢?
你把他丢了嗎?
”莫念跳起來,滿世界尋找陸凱的蹤影。
東南實在對面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表示非常的無語,以前他們也一起喝過酒,也沒見她像今天這樣瘋瘋癫癫的啊?
這喝多的女人也太吓人了吧?
東南趕緊攔了輛出租車,把莫念塞了進去,将她帶回了公寓。
自從腿受傷之後,她就一直住在家裡,公寓裡更顯的陰冷。
“到家了嗎?
張叔呢?
張叔……我要喝湯,湯……”莫念一進家門,就甩開了手提包,坐在了餐桌前嚷嚷起來。
“你先安靜點,我給你找水喝。
”
“不要走……”朦朦胧胧中,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輕輕的說了一聲。
東南一驚,轉身靜靜的看着她。
但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因為莫念哇的一聲,全部吐在了他的衣服上。
混合的味道由下往上,刺激着東南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
“啊,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邋遢的髒女人,我就應該把你扔在那裡跟陸凱臭味相投,真是自讨苦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