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的臉已經好了,不像老太太了,這樣看上去還帥氣了不少,小蘇差不多也就二十來歲,他看見了沈承,惡狠狠的朝着沈承的脖子掐去,沈承往後一躲,很輕松的避開了。
我立馬看不慣了,擋在沈承面前說:“喂,你幹什麼,要不是沈承你現在早就不知道讓冥月老許給哪個鬼了,你不謝謝也就算了,還恩将仇報。
”
小蘇繞着我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一遍,然後說:“要你們多管閑事,要不然我現在早跟王靜團聚了,你們殺了王靜,還不讓我們團聚。
”說完他滿臉都是淚,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還真是個情種。
沈承冷哼一聲,說:“我若不出手,隻怕你會拉上你爹一起見王靜。
”
小蘇立馬急了,沖到沈承面前說:“你咒誰死呢?
自己都是個鬼,還咒别人是鬼,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對我們家王靜有意思,王靜沒理你,你才娶了這個醜八怪。
”
“我是醜八怪?
”我還是第一次後悔救了他,早知道這樣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不過一想他爹把祖傳的龍涎草給了我,我才忍下這口氣。
小蘇白了我一眼,說:“你看看你,我第一次看見綠女人,你是綠巨人妹妹吧。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變綠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好,我快讓這個小蘇氣死了,懶得理他。
這時候,沈承在我身邊,慢慢舉起左手,我還納悶他在幹嘛,隻見小蘇身體一點一點起來從地上起來,他拼命的捂着脖子,雙腳不停的在空中掙紮,臉已經青紫,就好像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狠狠的掐住。
沈承冷冷的說:“我能救你,也能殺你,我沈承的女人也是你能評論的,還有從你爹那論,你還要叫她一聲師祖婆婆。
”
我噗的差點沒噴出來,師祖婆婆是什麼鬼,我好像比小蘇還小上幾歲,不過想想嫁了個歲數大的男鬼好像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輩分大啊,我心裡一陣暗爽。
小蘇似乎很害怕,趕緊點點頭,這時候蘇老頭來了,立馬跪下來說:“師父,小兒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沈承看了他一眼,收回了左手,小蘇直直的從空中掉了下來,捂着脖子一個勁咳嗽,小蘇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手印。
小蘇指着沈承一臉委屈,蘇老頭上去給了他一巴掌,訓斥道:“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為了個女人家裡的産業差點讓你毀了,還搭上了命。
”小蘇一臉委屈的表情,幾乎都快哭了。
此刻萬寶胡同越來越多的人來看熱鬧,不停的指指點點,蘇家畢竟在這很有名望,蘇老頭看了一圈,低聲對沈承說:“師父,還是去我家吧,這裡人多嘴雜。
”
沈承嗯了一聲,我們又回到了蘇宅,蘇老頭千恩萬謝,沈承面無表情的說:“不必謝我,我們都是中計了。
”
蘇老頭有些不明白,便問:“你說的是天一教?
”
沈承點點頭,我剛想問天一教是什麼,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這時候肥八哥站在我肩膀上,趕緊說:“我來告訴大家怎麼回事,話說這個天一教的人專門練邪術,養小鬼呀,下降頭啊,反正什麼害人練什麼,我就是讓他們給害成這樣的。
”
我愣了一下,原來肥八哥還有這樣的過去,此刻大家都看着肥八哥,他頗有些成就感,在我肩膀上美滋滋的,沈承沒理會他,繼續說:“我們在小天門得到了盒子,我夫人又中了蟲蠱,都需要龍涎草,而天一教也一直想得這草,因為你多次拒絕而懷恨在心,所以設計我們殺了王靜,你兒子為了王靜被冥月老勾魂,由此你也會把仇恨的矛頭指向我們,無論是借着我的手打敗你,還是你來打敗我,他們都是最後的赢家。
”
我愣了,原來這都是天一教設計的,一個坑接着一坑,陰謀一環扣着一環,如此的缜密,而且他們還想坐收漁人之利,如果有一個我們跳不出來都可能死在裡面,蘇老頭頓時恍然大悟,上去又扇了小蘇一巴掌,說:“畜生,要不是你險些讓我鑄成大錯,我早就說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
”小蘇一臉無辜的捂着臉,一句話不敢說。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準備回去了,蘇老頭千恩萬謝,回去的路上毛先生給我弄了些草藥,能暫時壓制住龍涎草根的妖性,我皮膚漸漸恢複了本色,我照着鏡子左看右看,終于不是綠人了。
我的手臂已經好多了,之前長白色絨毛的地方已經結痂,回去之後我困的不行了,這一路簡直是驚險,沈承讓我先去睡覺,他們準備給骨灰盒裡的卐字小鬼招魂。
這件事就不需要我了,由毛先生主持,之前我說過,這人的三魂分為天魂、地魂、人魂,所謂鬼就是尚存地魂,人死之後人魂自動消亡,我們要召喚的是天魂,天魂回來卐字小鬼就會慢慢有了自己的意識,不會再受他人的支配。
沈承過去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參與,自己也确實困得不行了,便去屋裡睡覺了,毛先生他們在院子裡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幾個人忙活的還挺歡,我滿腦子都在想,如果這小鬼回來了我們應該怎麼相處呢?
一進門就當後媽還有點郁悶,而且還是個鬼的後媽。
我漸漸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一翻身感覺摸到了什麼軟的還全身毛茸茸的東西,我吓的立馬坐了起來,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屋子裡有沈承,毛先生坐鎮,而且老李醫館本身貼了符咒,一般的鬼怪進不來啊。
我擡頭一看,床上有兩隻綠眼睛朝着我看來,我下意識的去夠桃木劍,那東西朝着我叫了一聲,我這才看清原來是一隻黑貓,就是上次在老太太家我見過的小黑貓。
我松了一口氣,問:“上次西瓜姐給的任務完成以後,你去了哪?
”
那隻小黑貓嘴裡咬着一張字條,遞到我手裡,然後飛快的跳窗戶回頭看了看我,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