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在四周看了一眼,問我:“我睡了多久?
”
我聳聳肩說:“大概兩天兩夜。
”
沈承恩了一聲,慢慢坐起來,我趕緊上前扶他一把,沈承問:“這幾天是不是來了很多人,包括張天師,忙着應付他們辛苦夫人了。
”
我點點頭,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
沈承站起身,笑着說:“我是誰,世家盟主吳天的夫君。
”
我愣了一下,問:“世家盟主是什麼鬼?
”
沈承之前跟徐三公激戰以後,一直睡着,身上的衣服我也不敢換,沈承讓我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一邊換一邊解釋說:“不然你爺爺和沈家來這幹什麼,自然是尋求你庇佑啊。
”
我歎了口氣說:“應該是來尋求你庇佑的吧。
”
沈承換好衣服在鏡子前面照了照,那張臉越發的帥氣逼人,我怕自己流鼻皿趕緊把眼睛閃到一邊,沈承笑了一聲說:“剛才我脫衣服的時候夫人目不轉睛的看着,現在我穿上衣服夫人卻不看了,夫人這是……”沈承一邊說着一邊貼近我,我對沈承無奈了,不正經這種事一定是揣在了沈承的兜裡,說來就來。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還沒等我說外面人直接進來了,然後就說:“小天,你爺爺一定要見你,怎麼攔都攔不住,怎麼說也是親戚,要不你去看看?
”
赫連雲一邊說,正好看到沈承在我身上,馬上大叫了一聲捂着眼睛沖了出去,我無奈了,沈承摸了摸我頭說:“合法夫妻,你怕什麼?
”
他轉頭對赫連雲說:“知道了,我一會跟小天就過去。
”赫連雲什麼都沒說,匆匆的跑了。
沈承忽然問我:“那塊屍化玉呢?
拿來我看看。
”
我恩了一聲,然後從兜裡拿了出來,遞給沈承,這幾天忙着我一直沒看,另一個左怡已經完全變成蛹一樣的東西,沈承看了一眼,說:“時機快到了,夫人,看來咱們要去一趟湘西。
”
我恩一聲,沈承去了外面,此時我爺爺和沈家太爺都坐在外面,見我出來了,我爺爺馬上站了起來,滿臉堆笑的問我:“小天啊,徐三公沒傷到你吧,還好有沈承在啊。
”
不管怎麼樣,爺爺對我終究有養育之恩,我不想把關系搞的太僵,就問:“爺爺找我什麼事?
”
我爺爺看了一眼沈家太爺,他馬上領會了意思,說:“現在真是後生可畏啊,吳天啊,你看咱們現在法界面臨大危險,聽說天一教在湘西那邊搞了大動作,現在如果誰不團結那可就是法界的罪人了。
”
我冷笑了一聲,姜還是老的辣,沈太爺這話說的相當有水平,我要是不同意那就是罪人了,這頂帽子扣得夠大,我有點不耐煩的問:“到底想說什麼,有話直說。
”
沈太爺接着說:“現在咱們法界必須團結一緻,而且張宗正被放出來,你也有責任是不是,現在正是将功補過的好時候,咱們世家的實力已經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汶水徐家,金陵吳家都相繼收到了重創,我們準備推舉一位世家盟主,以後世家衆人就聽他的号令,我看你正合适。
”
我翻了一個白眼,現在的我跟世家不想扯上任何關系,誰知道沈承馬上說:“既然這樣,那我推舉我夫人吳天,想來大家都沒意見吧。
”
我爺爺跟沈家太爺立馬一拍即合的說:“宋帝……啊,不是,那個沈隊長說的太對了,我看吳天非常适合擔任這個位置,以後我們世家就聽她的号令了。
”
徐白也跟着摻和說:“我也同意,我們汶水徐家就聽吳天的了。
”
我簡直無語了,沈承看了周圍一眼,說:“我夫人已經同意了,衆位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
沈家太爺趕緊說:“那個吳天盟主啊,你們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啊,不能總是坐以待斃啊。
”
我看了沈承一眼,沈承說:“先各自回去,吳天盟主需要大家幫忙的時候自然會去找你們。
”
我爺爺跟沈太爺互相看了一眼,說:“那好吧。
”說完,我爺爺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我松了一口氣,不然真不知道怎麼面對爺爺,沈承對我說:“夫人,收拾東西吧,咱們今天就去湘西。
”
我愣了一下,問:“走的這麼急?
”
沈承恩了一聲,也沒多解釋,一旁的赫連雲聽見了,便說:“你們兩個要去哪,總得帶上我們吧,現在天一教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隻有你們兩個人不行。
”
沈承笑了一聲,說:“我跟夫人趁夜離開,你們留在這,這樣張宗正不會馬上察覺我們走了。
”
一般沈承的話沒人敢反駁,連夜買了去湘西的火車票,因為沒卧鋪了,隻能花錢買高價票,我問沈承:“咱們去湘西做什麼?
”
沈承自打從李大夫那出來,就一直在一隻龜殼上刻着什麼東西,那文字的樣子有點像甲骨文,他擡頭跟我說:“張宗正最近會在湘西有動作,他們天一教本來就起源湘西。
”
我哦了一聲,在問什麼,沈承都漫不經心的,我困的不行,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半夜的時候,我聞到周圍有一股很臭的味道,我還納悶哪來的,我睡在中鋪,這時候,我看見上鋪有一個腦袋垂了下來,吓得我喊了一聲。
沈承馬上起來問我:“夫人,怎麼了?
”
我上鋪那人被我這麼一喊,起身的時候頭直接磕在了火車上,我用手機一照,那腦袋是個塑料的模型,不過做的特别逼真,而且腦袋上的頭發我可以确定一定是真人的。
上面那人用埋怨的語氣問我:“大半夜的,你喊什麼啊?
”
這人說話的味一聽就是湘西那邊的,我雖然沒去過那邊,不過那邊的人倒是見過幾個,我問他:“你把你那個腦袋拿走,大半夜的,你想吓死誰啊?
”
那個人也沒多說,世界那那個腦袋枕在了自己腦袋下面,又沉沉的睡了過去,沈承皺着眉頭看了那人一眼,小聲對我說:“小心點那個人,他隻怕不是一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