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尋思他說什麼不對,小聲問:“怎麼了?
”
徐白臉色已經變了,指着我的身後,我回頭一看,吓了一大跳,我倆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群人,我的注意力被樹吸引了,根本沒在意身後的情況,而且這些人走路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們都閉着眼睛,排着隊走了出來,低着頭,還能聽到他們打鼾。
這時候我聽見人群後傳來冷笑聲,人群聽到她的聲音,都主動避讓出了一條路,萬靈穿的十分妖娆,得意的走了出來,看見我便是隐藏不住的笑,她仰起頭說:“吳天妹妹,徐白導遊,真是好久不見了,上次在旅行團我不告而别,沒想到這次在這裡重逢,你們以為我真的沒看見你們兩個嗎?
”
我冷哼了一聲,說:“萬靈姐姐,三日不見我還真是應該刮目相看,設計了這麼大的局,掌管這麼大的法.會,你還真有能力。
”
萬靈一直保持着微笑,說:“吳天妹妹真是謬贊了,不過是出來混口飯吃,有人捧場罷了,怎麼,今天沈承沒跟妹妹一起出來,你是被甩了,還是移情别戀其他人了?
”說完,她眼睛不停打量着徐白。
我簡直無語了,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徐白一邊靠近那美人蠱的巢穴,一邊說:“萬靈,隻怕你的寶貝今天不保了。
”說完,他手裡有個點燃的火折子,就要往巢穴裡面送。
萬靈笑了笑,說:“那就看看你的手快,還是我的蟲子快。
”說完,她吹了一下口哨,那巢穴頓時上下震動,從裡面發出刺耳的嗡嗡聲,隻是一瞬間,從裡面密密麻麻的飛出一大片蟲子,我借着嬰靈的鬼眼看得很清楚,那些蟲子足足比左怡身上爬出來的大上五六倍,每個背後都有一張人臉,表情都不同,像極了超大個的瓢蟲。
這些蟲子瞬間就能把徐白的皮吃光,我趕緊大喊:“快下來,别逞能。
”
徐白卻在樹上完全不能動,他似乎很努力的再往下跳,但是拿着火折子的手卻一直往巢穴的那個方向伸去,我立馬反應過來,是左雲德控制了徐白的身體,他是救孫女心切。
我立馬朝着他大喊:“左雲德,徐白如果受傷了,别說左怡的事我不管了,我讓你魂飛魄散你信不信?
”說的時候為了增加氣勢,我還特意用了禁術瞪了徐白,這話似乎真的把左雲德吓住了,徐白馬上從樹上翻了下來,跑到了我身邊,左雲德從徐白身體裡出來,被我收進了玉扳指裡。
徐白強支撐站住,滿頭都是汗,被鬼附身離體以後,幾乎都會全身無力,畢竟鬼魂陰氣太重,人體總要适應一些天,徐白這反應也是正常,萬靈風情萬種的甩了甩頭發,說:“我的美人們最近餓了,既然你倆送門來,那就讓我的蟲子們好好享用吧,吳天,我看沒了沈承誰能來救你。
”
說完,她朝着我一指,那些蟲子瞬間朝着我飛了過來,說實話我當時腿都軟了,一隻兩隻的還湊合,那是整整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朝着我飛了過來,遠遠看好像是一群人臉在天上飛,那畫面簡直恐怖之極。
萬靈的笑聲一直在我背後回響,這時候突然有個聲音說:“趕緊住手,這女人不能殺。
”
萬靈立馬喊了一聲停,那些蟲子竟然真的就停在了半空中,我當時都愣住了,蟲子能聽懂人話?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畢竟是在人體中寄養的,總會有點人的靈性。
這時候徐銀從來後面走了出來,萬靈馬上如美女蛇一般,手纏在徐銀的胳膊上,曼妙的身姿貼在徐銀周圍說:“二爺,你壞,留着這個女人幹嘛?
”
我看她那樣子都要吐了,估計她之前的那個老公已經死于非命了,徐銀愛撫了一下她的臉蛋,然後說:“這個女人先不能殺,我要留着他對付沈承,還有……”我知道他要說地脈,但是最後還是把這句話吞了下去。
萬靈假裝生氣,嬌嗔着說:“二爺到底是為了對付沈承,還是自己看上這丫頭了,她的媚功可厲害呢。
”說完,指了指徐白,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徐銀瞪了一眼徐白,說:“你為什麼會在這,還跟這女人混在一起,難道不知道我們汶水徐家跟他們不共戴天嗎?
這件事我會告訴祖父的。
”
徐白冷笑了一聲,說:“随意。
”我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沒看見我爺爺的蹤迹。
萬靈撇撇嘴,說:“那好吧,就聽二公子的。
”
徐銀看了看表,然後吩咐說:“可以開始了。
”我看見左怡也在人群之中,徐銀手裡拿着一個引魂鈴,那鈴铛應該是徐彤的,上次控制金甲屍的時候我見過,徐銀用手一搖,左邊一隊差不多五個人徑直走到冰層那裡,他們站在冰層上,隻是一會就與冰融合在了一體,那樹揮了揮枝幹,我感覺到葉子更綠了。
徐銀又準備搖鈴,我立馬大喊一聲住手,徐銀很是不耐煩的問:“幹什麼?
”
我隻覺得全身顫抖,隻是一瞬間就殺了五個人,連屍體都沒了,徐家已經猖狂到這個地步了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
殺這麼多人你不怕有報應嗎?
想想徐金。
”我用禁術瞪了他一眼,沒想到徐銀毫無反應,甚至還憋不住笑了。
徐銀歪着腦袋說:“提到徐金,我還得謝謝沈承,從小我們家就看重徐金,不過是因為比我早出生兩年,就連名字都比他低一檔,既然如此就要比徐金更強,還不能被他發現,别拿我跟那個蠢貨比,那口棺材需要樹的滋養,樹又需要活人做肥料,再啰嗦老子也送你去做肥料。
”
他說的時候,我掏出了沈承之前給我防身的引雷符,我一直沒舍得用,我亮了出來,然後指着徐銀說:“放了我們,否則我讓你見識見識天雷的厲害。
”
徐銀忽然笑了,那樣子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