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黃牛道士上前,跟我行了同門禮,然後說了句:“無量天尊,姑娘我們還挺有緣的,在下雲陽道長。
”
竟然跟雲池道長都是雲字輩的,我便問:“你跟雲池道長什麼關系?
”
雲陽笑了一聲,說:“沒關系,我早就被逐出師門了,我就是我,雲陽道長。
”
這個人的能力不能小觑,徐銀将他當做對付沈承的籌碼,他怎麼又跟吳輝攪在了一起,我有點想不明白,不過現在不是讨論這個時候,左怡的臉色慘白,一直緊閉着雙眼,呼吸極其微弱。
我瞪了他一眼,說:“我朋友你抓來的?
識相的話讓我帶她走,不然我隻能動手搶了。
”
雲陽仰天笑了兩聲,然後我問:“怎麼搶?
憑着那個徐白還是那隻烏鴉?
”
肥八哥非常氣憤了罵了一句髒話,然後說:“老子是特麼的八哥,你特麼才是烏鴉,你們全家都是烏鴉。
”
雲陽對于這隻會罵人的八哥似乎有點興趣,眯着眼睛盯了半天,然後說:“有趣,人的魂魄進了鳥的體内,神識不變,有趣。
”
吳輝有些不耐煩的說:“你抓緊吧,沒覺得周圍不太對嗎?
”吳輝說完我才注意到,周圍的黑霧已經越來越濃,雲陽見勢不對,趕緊拿出了一張黑色的符,滴了一滴自己的皿,貼在了左怡的腦門上。
左怡頓時全身顫抖,漸漸的睜開眼睛,兩隻眼睛竟然可以看不同的方向,動的方向也不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我愣了一下,說:“左怡……”
左怡半張臉似乎要哭了,那半張臉卻在笑,我吓了一跳,想起來沈承說左怡是兩重八字純陰女的事情,難道是她同胞妹妹?
雲陽嘴裡不停的在念着什麼咒語,左怡似乎很痛苦,撕心裂肺的尖叫,我趕緊放出了綠眼嬰靈,讓他解決掉雲陽,雲陽後退了幾乎,跟綠眼嬰靈打在了一起。
吳輝撇撇嘴問我:“你到底要幹什麼,如果今天左怡不死,死的就是你我,三大世家的人,還有可能是更多人。
”
我沒搭理他,徐白将吳輝纏上,我趁着空擋趕緊上前放開了左怡,我問她:“你怎麼樣?
”
左怡幾乎快哭了,跟我說:“小天,我害怕,我感覺自己不太對,好像還有另一個我在控制這個身體。
”我沒說别的,趕緊将左怡頭上那個黑色的符咒拿下來,然後将那個藤條拿下來,扶着她去旁邊坐一會。
雲陽朝着我喊道:“吳天,這個女孩不能放,犧牲小她才能保全我們。
”我冷笑了一聲,沒搭理她。
這時候,張小美在我身後尖叫了一聲,我吓了一大跳,正要回身說她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身後站了十多個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她們都是披頭散發的,低着頭,一點一點朝着我們慢慢走過來,幾乎一點聲音沒有,這些女孩跟之附身赫連雲的一樣。
我往後退了幾乎,數了數正好是十七個孩子,這地下室正好有十八個柱子,算上剛才倒在地上的那個,這些女孩應該就是被封進石柱子的裡面的那些,她們也很可憐,隻是現在已經不是憐憫的時候,她們已經不屬于這個世界了。
其中一個女孩輕聲叫我:“吳天……吳天……”我堅決不會答應的,我手裡拿着鎮鬼符和桃木劍,赫連雲也在一旁幫我,張小美臉色慘白的躲在我們後面。
雲陽道長一拍大腿說:“完了,吳天,你這回闖下大禍了。
”
吳輝氣得直跺腳,說:“我們吳家怎麼會有你這個掃把星。
”他轉向雲陽繼續說:“咱們趕緊離開這,不然一會命會搭進去。
”
兩人互相點點頭,雲陽道長拿出一張黑色的子午驅鬼符,我一看那符咒的威力就不小,綠眼嬰靈有些發抖,我趕緊把他叫了過來,吳輝和雲陽道長兩個人跑了。
徐白拉着我說:“咱們趕緊跟着走。
”可是左怡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徐白趕緊上前将她背起來,我們也朝着門的方向跑去,雲陽道長跟吳輝出去以後,我看見吳輝直接将那鐵門緊閉,然後再外面上了鎖。
十七個女孩慢慢的擡起頭,她們的眼睛都被人挖去了,眼睛裡空洞洞的,正在從裡面淌出皿水,他們此起彼伏的喊着我們名字,那聲音又輕又細,好像一直在腦袋裡回響,隻要你不答應那聲音會一直響起來。
張小美朝着肥八哥說:“你剛才不是很厲害嗎?
趕緊救我們啊?
”
肥八哥一臉無奈的摸着肚子說:“這些鬼陰氣這麼重,我吞一個已經夠強了,你讓再吞,老子就要去陰間找你家宋帝王報道了。
”
說完,那些女孩完全不容我們逃走,瞬間張嘴撲了過來,有三個撲向了我,這些女孩跟吊死鬼一樣,堅決不能碰,也不能答應她們任何說的話,我手裡揮舞着桃木劍,手裡還有沈承的鎮魂符,三個女孩前左右将我包圍,我看前面的那個女孩身體最為不穩定,應該最好處理。
我翻了一個跟頭,拿住鎮魂符嘴裡開始說:“左扶六甲,右衛六丁。
前有黃神,後有越章。
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
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趁她不注意,直接貼在女孩的額頭上,那女孩尖叫一聲,立馬消散了。
這是道家的殺鬼咒,一般情況下我不願意用,鬼便會魂飛魄散,那兩個女孩恨的牙癢癢,滿臉猙獰的一塊撲了過來,我趕緊放出綠影子,讓他幫我抵擋一個,誰知,襲擊我的女孩竟然撲通跪在了地上,求我放過她。
我歎了口氣,将鎮魂符收起來,那女孩微微擡頭,雙手朝着我肚子掏了過來,我早就有準備,往後閃了一下,直接将桃木将刺入女孩眉心,她的臉僵在了猙獰的表情上,詛咒我不得好死,整個人便散開了,一旦成了鬼便跟人的想法不一樣的,她一心隻想把人殺死。
我剛處理了兩個鬼,地下室又是嘭的一聲,斷了兩根柱子,我頓時覺得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