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被男人這口無遮攔的話給狠實的噎住了。
她忍不住的去腦洞大開的尋思:封行朗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跟他大哥封立昕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麼?
怎麼就考慮了他大哥的感受,自己就下不了……床了?
隐隐約約間,雪落嗅到了自己好像被算計的意味兒!
似乎封家的人都參與了其中!
就連莫管家和安嬸,都在或明或暗的默認着封行朗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
可他們又對封立昕那般的忠心耿耿……
他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二少爺給大少爺戴綠帽子呢?
這兩者之間,的确是格格不入的!
不說其它,就是安嬸每天要給封立昕準備好幾個小時的藥膳。
早起,晚睡;每天幾乎都會熬紅眼睛。
每每提及大少爺封立昕,安嬸都是淚水漣漣的。
那真摯的感情,怎麼看怎麼都像真真切切的。
雪落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出答案來。
再加上被封行朗這個暴男杠在肩膀走着,雪落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被這個男人給震蕩攪和在了一起。
實在難受似了。
“封行朗,你快放我下來!
我自己會走。
”雪落埋怨一聲。
此時的天空深深的碧藍,月亮也就顯得分外皎潔。
似乎在這樣的月夜,扛着自己的女人走在幽靜的校園裡,别有一番浪漫和風情。
一片一片的白雲緩緩地移過,仿佛是情窦初開的少女,想把月亮遮住,月亮卻透過雲片的空隙傾瀉下皎潔的光芒。
一片白雲和一片白雲連起,如同一條寬大的不規則的帶
子,給深藍的天空點綴裝扮。
這樣的夜晚,美得讓人心醉。
這,也是她雪落想要的。
“本公子親自扛着你走還不爽?
要不換你來扛我?
”封行朗悠聲道。
心情似乎也被這惹禍的月亮給溫情起來。
“……”雪落一怔:換自己扛他?
自己這小身闆兒,能扛得動他嗎?
“封行朗,要我住回封家也可以,但你必須讓我能自由出入你大哥的醫療室!
我是他的妻子,照顧他是我應盡的義務!
如果你連這個也不肯,那我這個妻子在你們封家也沒
有存在的意義和價值了!
還不如跟你哥把婚離了呢!
”
雪落趁機跟封行朗講起了條件。
似乎這麼倒挂着有些不舒服,但放松下來,其實也不是很難受。
既然他吃飽了撐得慌,那就讓他扛着好了。
被男人扛上肩膀的那瞬間,雪落腳上的拖鞋就已經掉了一隻。
剩下一隻也沒法子走路了,雪落索性将另外一隻也蹬掉了。
他力氣大,那就讓他一直扛到封家好了。
也好讓大家看看他封行朗,半夜三更扛着個女人在校園裡晃蕩,都是什麼人品和道德!
一種上,雪落一直用雙手捂着臉。
心想:即便被拍到了,也沒人認得出是她。
“怎麼,學會要挾我,跟我講條件了?
”封行朗謾聲溫斥,“林雪落,你還嫩着點兒!
”
在通過校門口時,封行朗隻是朝保安揮手招呼一聲,他們便恭敬的給他放行出來了。
這都什麼保安啊?
難道沒看到她正以屈辱的方式,被這個男人扛在肩膀上嗎?
連盤問都不盤問。
雪落當然不想錯過這個能尋求到幫助的機會。
于是,她大聲嚷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我被人綁架了!
”
兩個保安面面相觑。
似乎覺得自己上前盤問也不是,不盤問更不是。
“我老婆年齡小,就愛鬧騰。
被我寵的!
讓兩位見笑了。
”封行朗溫文爾雅,紳士又矜貴。
演繹得好像這隻是夫妻之間的小鬧劇。
原因隻是因為丈夫太寵愛自己的妻子了。
小妻子正在鬧脾氣,而他實在沒轍了,才不得不把自己的妻子用肩扛的方式扛出學校。
“封行朗,誰是你老婆啊?
你這麼大言不慚,你對得起你大哥嗎?
”
一聽男人竟然的大言無恥的把她說成了他的‘老婆’,雪落整個人立刻怒發沖冠,瞬間炸毛。
“老婆,咱們回家再鬧吧!
别讓人家看笑話!
”
封行朗朝兩位‘善解人意’的保安招手示意之後,便堂而皇之的扛着雪落朝校門外的那輛法拉利健步走去。
看起來真像一個丈夫在哄逗自己刁蠻的小妻子!
這分明就是秀恩愛的節奏啊!
“……”雪落啞口無言。
她本想對兩個保安喊叫‘他根本就不是我老公’,‘他隻是想綁架我’,‘他試圖拐了賣婦女兒童’,‘他就是個人販子’……
可雪落已經沒力氣喊了!
因為她已經被封行朗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要對付封行朗這個惡魔,雪落覺得自己的道行還遠遠不夠深!
本以為封行朗要強行帶她回封家的,卻沒想法拉利并沒有沿着回封家的路線走,而是往越開車越少的偏僻地方駛去。
“封,封行朗,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雪落微微的驚慌起來。
“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
”封行朗揚動了一下英挺的眉宇。
疲乏中,又帶着一絲倨傲的玩味。
這一說,雪落就更加緊張起來,她用力的推搡着車把手;紋絲未動。
男人已經鎖上了。
“停車!
快停車!
我要下車!
”恐慌襲來,雪落有些不淡定了。
“都已經睡過了……還這麼緊張幹什麼?
你以為我會吃你這棵瘦不啦叽的回頭草麼?
”
封行朗菲薄的唇角微勾,整個人壞壞的。
紳士的矜貴,痞子的儒雅。
魅力無限的矛盾體。
竟然說自己隻是棵瘦不拉幾的回頭草?
雪落氣不過,卻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隻要男人不輕薄她,言語上的羞辱,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好歹在夏家,她也練就了十多年忍者神龜的基本功。
“讓你乖乖呆在封家,你偏要住出去野,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麼?
”
見女人漸漸安靜下來,封行朗開始教訓起女人膽大包天的行為。
口氣還算和風細雨。
“我哪裡野了?
不就住個校麼?
”雪落忍不住駁了一句。
“那為什麼好好的封家不住,偏要住校?
”封行朗斥問。
“我要住校的原因,恐怕你封行朗比誰都清楚!
”“是因為住校可以方便你出去亂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