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屯要帶走兩個孩子時,封行朗默許了。
留妻子在家一個人好好的安養也好!
等河屯跟邢十二帶着兩個叽叽喳喳鬧騰中的孩子離開封家之後,雪落立刻坐依到了丈夫的身邊。
“行朗,你是不是見到叢大哥了?
”
既然丈夫跟叢剛都叙舊過了,這件事也沒什麼好繼續隐瞞的。
但雪落卻不知道此番叙舊,叙得丈夫是怒火中燒!
是真的不肯放過他封行朗呢!
兒子問完,妻子問!
還有時不時在他耳際念喊着‘大蟲蟲’的小兒子!
封行朗當然不會在妻子面前訴苦自己被叢剛,以及叢剛的手下狠狠的羞辱戲弄了一番!
那樣不僅僅自己會丢臉沒面子,有着身孕的妻子會也被困擾……關鍵還是面子!
“雪落,其實我已經接受了叢剛的死亡!
他就是一個過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沒必要讓一個記憶中已死之人再來困擾我們的生活!
我們是适合跟叢剛說再見了!
各自安
好!
”
封行朗的這番話,說得極其的平靜無波。
感覺叢剛真的成了他生命中的過去式,不再提及比提及要好!
他跟叢剛之間,已經結束了。
無論是兄弟之情,而是主仆之意。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丈夫這番冷情冷義的話,聽得雪落是懵懵的。
怎麼就結束了呢?
不應該是:丈夫見到活着的叢剛欣喜若狂?
喜極而泣?
把酒言歡?
反正不應該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樣子才對!
“老公,你跟叢大哥他……是不是鬧什麼誤會了?
”雪落皺眉問。
“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麼誤會?
”封行朗淡淡一聲,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雪落,等你舒适點兒之後,我們帶上兩個小崽子去一趟白公館,給白老爺子先拜個早年。
聽說老爺子最近又虛弱了些…
…是真過一年少一年呢!
”
“好的。
我也許久沒去給老爺子問安了呢!
”
話題被男人成功的岔開了。
“還有我家兩個備胎兒媳婦……白默把她們養得可好了!
”封行朗勾唇一笑,故作輕松。
“得!
還備胎兒媳婦?
!
你不怕白默聽到你這話,會找你拼命呢!
”
是真會拼命的!
白默的世界幾乎全被他的兩個心肝寶貝所占據了。
連白老爺子都要靠邊站的。
“放心吧,白默那小子論文論武,都不是你親夫的對手!
”
封行朗诙諧着口吻在逗懷孕中的妻子開心,“再說了,我生的可是兩兒子,削他一個綽綽有餘!
”
“行了,别橫了!
我肚子裡的老三,可是個閨女呢!
你就不擔心有别的小男生也把她當成備胎啊?
”
雪落嬌斥一聲。
自己的閨女自然會寶貝;但别人家的女兒也是爸媽的寶貝!
“無論是閨女還是小子,我都喜歡!
”
封行朗埋下頭來,用菲薄唇蹭親着妻子的肚皮,久久的沒有擡起頭來。
“假話!
誰不知道你封行朗拼老三,是想生個貼心小棉襖、前世的小情人呢!
”
雪落就這麼抱着男人的肩膀,享受着夫妻之間的溫存。
等丈夫離開封家之後,雪落随即便給叢剛打去了電話,想問問他們究竟‘叙舊’的什麼情況!
為什麼丈夫回來會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态度?
可叢剛的手機卻一直關着!
怎麼也撥打不通了!
真是個任性的家夥!
脾氣倔強得跟石頭似的!
……
袁朵朵是在高中同學聚會上遇到回了申城的簡梅。
她過得很苦:離婚之後,一個人帶着女兒。
而且女兒還體弱多病。
簡梅跟袁朵朵高中同學了三年時間。
那期間兩個時常勤工儉學。
那時候的簡梅就已經突顯出了她的舞蹈天賦。
可學習舞蹈無疑是燒錢的行當,她養父便逼迫她報考了師範學院。
說女孩子當個教師一輩子不愁吃穿,最穩定的工作。
還沒等簡梅大學畢業,養父就去世了;傷感的簡梅便投入到選修課舞蹈老師的溫暖懷抱……明知道這個舞蹈老師早已經有了家室。
荷爾蒙沖動的年齡,對愛情的誤判就是: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小三!
再後來,那個舞蹈老師淨身出戶了;然後又因為傷風敗俗的師生戀被學校開除。
他将這一切的人生變故都歸罪在了簡梅的身上,曾經溫柔似水的他,對簡梅非打即罵!
身懷有孕中的簡梅也沒能幸免!
曾經光芒萬丈的人民教師,跟這個世俗的社會格格不入。
他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被簡梅母女倆給丢光了!
為了生計,他逼迫還在月子裡的簡梅去酒吧跳舞賣唱!
為了女兒,簡梅忍了也照做了!
可後來,這個男人卻變本加厲,沉迷上了網絡賭博。
僅為了兩萬元的賭資,竟然把才幾個月大的女兒給賣了……
找回女兒後的簡梅,也徹底的清醒了!
像是重生了一樣!
同病相憐!
在求學路上有着相同遭遇的袁朵朵,格外的憐憫過得很不好的簡梅。
甚至于把自己的小公寓騰出來給她們母女倆先住着。
還給簡梅介紹了舞蹈培訓的工作。
臨行過年的白公館,已經有了年味的喜慶。
每到冬天,白老爺子的身體都會虛弱一些。
連他自己都調侃說:他是要冬眠了!
醒得過來,就又賺了一年;要是醒不過來,那一輩子就過去了!
臨近年底,舞蹈培訓課不多,袁朵朵便把簡梅母女也請了過來。
雖說高中時不在一個班兒,但簡梅跟林雪落也算是高中同學了。
白公館的典雅奢華以及盤大的面積,着實讓簡梅瞪目結舌。
“媽咪……媽咪,這裡童話故事裡的城堡嗎?
我好喜歡這裡!
”
不但簡梅的女兒喜歡,連簡梅也望塵莫及的感歎。
雪落已經不記得簡梅這号人了。
畢竟有舅舅夏正陽的庇護,她還不至于在高中就勤工儉學。
“雪落,你不記得她了?
一剪梅……校花……在高中五十年校慶上獨舞的那個!
”袁朵朵急切的介紹。
“一剪梅……也不像啊!
”
雪落是真沒能把眼前這個幾乎瘦骨嶙峋的女人跟高中校慶上那個翩翩起舞的小女神聯系在一起!
“一孕傻三年!
你都第三胎了……傻成你這樣也情有可原!
”
看到被封行朗父子三人呵護成皇太後的林雪落,袁朵朵也懶得多說什麼了。
“袁朵朵,你怎麼說話呢?
純屬妒忌性質的嘲諷!
”
封行朗寵愛的輕攬着雪落的腰際,一邊跟袁朵朵耍着嘴皮子,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瞄向袁朵朵身邊的一剪梅。
雖說這個簡梅消瘦得沒什麼女人的美感可言,但骨子裡的美人胚子還是隐約可見的。
“你好!
封行朗!
”封行朗簡潔卻氣場強大的介紹着自己。
“你好……我叫簡梅!
”
女人有那麼點兒小拘謹,卻絲毫沒有卑微之意。
“啊……你真是那個在校慶上跳孔雀舞的那個一剪梅女神呢!
”
終于認出簡梅的雪落,歡喜的上前來拉住她的手,“我跟你講,當年你跳的那段孔雀舞,實在是太驚豔了!
連我一個女的看着都喜歡到不行呢!
”
“老婆,你悠着點兒!
”
封行朗連忙輕托了一下激動中的妻子,“要是喜歡,可以讓簡小姐為你再跳一回!
”
寵妻是寵妻,封行朗還有那麼點兒強逼她人的意思。
“那我就獻醜了!
”簡梅到是很大方的答應了。
逐一問安白老爺子之後,大家便開始欣賞簡梅的孔雀舞。
簡梅的清瘦,到是讓她的孔雀舞更為輕盈靈秀、舞姿婀娜優美,滿溢着高大上的文藝範,的确挺賞心悅目的。
看多了那些豔舞的封行朗和白默,到是讓眼睛享受了一回。
“好漂亮哦……跟仙女一樣!
”豆豆拍着小手歡呼雀躍着。
美感的東西,總能讓人心境愉悅。
“太美了……比真孔雀還要靈動美麗呢!
”雪落由衷的感歎一聲後,便妄自菲薄了起來:自己連一技之長都沒有,不善歌也不善舞,除了會生兒子!
當年報的傳媒學,自己是一點兒都不喜歡。
感覺自己的人生就要
這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了!
看到妻子很喜歡,封行朗的反應就是:這孔雀舞挺适合胎教!
“怎麼樣,默太子,給個評價呗?
”
像這種坑人的活兒,封行朗向來都會把‘機會’讓給白默。
“好看是好看……但不太帶勁啊!
也就适合老弱婦孺們消消遣!
”
白默向來以損人為樂;封行朗就知道從他嘴裡出不來什麼好聽的話。
“白默,什麼叫不太帶勁兒?
你是不是覺得隻有什麼脫衣的舞才帶勁兒啊?
沒文化真可怕的家夥!
”
袁朵朵厲聲厲氣的埋怨着不懂欣賞的白默。
這已經成了他們兩人相處的日常。
她努力的把白默成當長不大的巨嬰弟弟來看待,那樣她就不會在感情上煎熬自己了。
“行朗,我是跟不上趟了……但我一定要讓我們的閨女學習孔雀舞!
”
雪落輕撫着自己的孕肚:小可愛還隻有豆芽大,她便開始在籌劃女兒的将來了。
“學了做什麼?
取悅男人麼?
”
封行朗淡哼一聲,“我覺得閨女學些技能,比如說搏擊術和格鬥術,至少還能保護自己!
”
這逆天的思想!
還沒等雪落和袁朵朵反擊封行朗這番奇葩的思想,白默便争當起了炮灰。
“朗哥,就這點兒,我跟你想法是完全一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