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眸凝視憤怒中的封行朗,叢剛眼底卻是無盡的溫情。
緘默了半分鐘後,封行朗松開了叢剛自虐的手,幽幽的吐了一口沉悶的氣息。
“毛蟲子……要是跟着我讓你不開心……你就走吧!
”
封行朗閉上了眼,“記住了:下輩子離我這個人渣遠點兒!
”
“不走!
我隻要這輩子!
”
叢剛平靜的将封行朗的襯衣扣好。
封行朗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叢剛,良久淡出了一絲乏力的笑意:“算了,原諒你這個狗東西了!
”
封行朗歎了口氣,“其實再有下次……我還會原諒你!
我就是這麼的沒原則……舍不得你離開!
等時間長了,才覺得自己反到成了你的狗……”
“喝燕窩……還是牛肉羹?
”叢剛打斷了封行朗的話。
封行朗斜了叢剛一眼,不答反問:“你說呢?
”
牛肉羹剛好溫口。
叢剛喂一勺子,封行朗就不緊不慢的喝一勺子。
感覺就像是在喂一個頑劣的,不肯好好吃飯的熊孩子。
“對了,你說從GK風投走賬入股默爾頓生物科技的資金……由你來出?
”
封行朗恢複了他的商人頭腦,“沒想到頌泰先生的資金流如此雄厚呢?
”
“都是些小錢!
封總要是看得上,那是我的榮幸。
”叢剛溫聲。
“可老子不想給你這樣的榮幸!
”
封行朗輕蠕着唇角,“我兒子的彩禮錢,還是我這個做親爹的出……更合适!
”
“那也好。
”叢剛沒有争執。
“不過你可以繼續入股GK風股!
前提條件是:你必須簽一個不平等條約!
”
狡猾如狐的封行朗,無論叢剛或是河屯入了多少的股份,他一直嚴嚴實實的把守着對GK風投的執行權。
“聽你的!
”叢剛将最後一勺子牛肉羹喂進了封行朗的嘴裡。
“大蟲蟲,我爹地吃飽了!
你吃一口小蟲削的蘋果吧!
”
小家夥殷勤的将切成塊的蘋果果盤送到叢剛的面前。
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心态,封行朗捏起一塊蘋果,隻咬了一小口,然後就丢了回來;重複了幾次之後,才把蘋果果盤遞給了叢剛。
“吃掉吧!
我兒子孝順你的!
”
“爹地,你都咬過了……大蟲蟲還怎麼吃啊?
”封小蟲實在是服氣了自己太過霸道的親爹。
“沒關系!
你爹地打過狂犬疫苗了!
”
叢剛接過蘋果果盤,淡定的開吃起來。
……
姜酒跟婆婆推着小小諾和小小米在别墅小區裡散着步。
邢十四跟在她們身後,保持着三米的距離。
拐角處,姜酒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風塵仆仆,且面帶胡須的男人。
“封林諾!
”
姜酒立刻丢下手裡的嬰兒車,風一樣的朝那個男人飛奔過去。
看着朝自己飛奔而來的女人,封林諾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了笑意。
那笑意,一直延伸以了靈魂深處!
一種溫暖全身的感覺!
飛奔過來的女人,一個輕巧的彈跳,便穩穩的挂在了封林諾的腰際上。
“酒兒……我想你了!
”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嘶嘶啞啞的;落在姜酒的耳際癢癢得厲害。
“我也好想你!
”
姜酒将臉埋進封林諾的肩窩裡,嗅着他身上因為連夜趕路而滋生的酸臭味兒。
下一秒,兩個人便狠狠的吻在了一起!
輾轉反側、周而複始……一方似乎要把另一方給啃噬掉一樣!
粘稠得分不開!
林雪落慈愛着雙眼靜靜的看着吻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
相愛的感覺真好!
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卻無法像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相擁相吻!
“表姐,我們先回去吧?
”邢十四上前來接過嬰兒推車。
“好……好!
真好!
”林雪落激動得有些淚眼婆娑。
“大諾公子終于找到屬于他自己的心上人了!
”邢十四也跟着感歎一聲。
“可不是!
”
林雪落從邢十四手裡接過紙巾來抹去了激動的淚水,“我就覺得我家姜酒比團團好!
而且又給我家諾諾生了一兒一女……可是封家的大功臣呢!
”
邢十四當然也知道表姐的心結:接受不了自己最愛的兒子娶了情敵的女兒。
無論是林雪落,還是邢十四,都更偏愛姜酒一點兒。
“表姐,什麼時候給大諾公子和姜酒舉辦婚禮啊?
”邢十四推着嬰兒車朝别墅邊走邊說。
“那得看兩個孩子的意思!
”
林雪落又回頭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兒子和兒媳婦,“但我覺得越快越好!
”
狠狠的吻了又吻,抱了再抱……
“真有這麼想我嗎?
”
姜酒的臉上染着俏麗的紅霞。
雖說封林諾的嘴巴裡還稍帶那麼點兒口氣,但她卻吻得甘之如饴。
因為她能感受到封林諾的熱情,是發自内心的。
“想……想狠了!
”
封林諾再次蹭親着姜酒光潔的臉龐,“酒兒……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奶甜奶甜的……真想吃了你!
”
“不給吃!
”
姜酒嘟哝一聲,“你怎麼長胡子了?
都紮到我肉了!
”
姜酒伸過手來,輕輕的觸碰着封林諾的下巴,果然紮手得厲害。
“我是男人嘛……當然會長胡子了!
”封林諾壞壞的笑着。
“可我記得你以前不長胡子的啊?
才幾天呢……都成小老頭了!
”
姜酒用掌心捂住封林諾吻過來的嘴,“嘴巴也臭!
你幾天沒刷牙了?
”
“嘴巴臭嗎?
你剛才不是吻得挺投入的嘛!
”封林諾使壞的說道。
“嘔唔!
”
姜酒故作嘔吐狀,“我的嘴巴不能要了!
”
“怎麼了?
想吐?
是不是又懷上了?
”
封林諾緊擁着姜酒一直在扭動的小蠻腰,“這回生一對兒雙胞胎女兒吧……一個像你,一個像我!
”
“才不生了呢!
你又沒奶給喂!
老讓我一個人喂……我都喂疼了!
”
姜酒隻不過才二十歲,也是個大孩子。
“脖子還疼嗎?
”
封林諾側低着頭,動作輕柔的查看着姜酒頸脖上的抓痕:愈合是愈合了,但抓痕上還泛着紅色,跟四周的皮膚顔色有着明顯的區别。
“說疼也沒人心疼我……”姜酒小‘委屈’的用手指戳着封林諾的兇口心髒處,“隻能自己咬牙忍着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