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默一個人的那點能耐,又怎麼可能鬥得過以封行朗和Nina為首的智囊團呢!
大家都覺得:忘記過去的嚴邦,能過上有妻有子的正常男人生活,那是最好不過的;
而白默卻成了這群人中的另類!
到底是衆人皆醒,我獨醉;還是衆人皆醉,我獨醒?
似乎白默已經無力改變這樣的現實:大家都認為好的東西,隻有他認為不好……要麼被同流合污,要麼被剔除出群!
而Nina卻選擇了最為折中、且不傷和睦的辦法:對于白默熱情的給嚴邦找來全世界的知名腦科專家,她是來者不拒;但所有的結果無非就是,嚴邦想完全恢複記憶的
可能性幾乎為零!
白默依舊不死心,一直在尋求能治愈嚴邦失憶的方法和渠道;可他能見上嚴邦面的機會,卻少之又少!
Nina總會找這樣那樣的借口,來回絕白默的熱忱。
白默也似乎明白了點什麼:自己在那群人中,俨然已經成了一個格格不入者!
用豹頭的話說:不要再冒天下之大不韪!
于是,白默把自己深陷在了漩渦之中,無力自拔!
雖說嚴邦依舊拄着拐杖,但卻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
他的身體素質本就殷實,加上半年時間的調養和康複,除了依舊不太協調的左腿之外,他的體能幾乎已經康複了大半
。
“邦哥……”
白默要避開豹頭跟嚴邦成功的說上句,還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大部分的情況下,白默懶散的本性決定了他平日裡一直沒心沒肺的活着;但如果他想耍個計謀什麼的,智商還是在線的。
嚴邦側頭斜睨了白默一眼,“度假山莊的産權,你跟你家老頭子要到手了沒有?
”
現在的嚴邦,更關心他名下的産業和經營領域的拓展。
“邦哥,我有點兒其它事想跟你談談。
”
白默深睨着嚴邦。
他今天來,就是想得到嚴邦自己親口說話的答案。
對于過去的記憶,嚴邦是想恢複呢,還是不想恢複!
“你說。
給你三分鐘時間。
”
嚴邦瞄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耐煩。
“邦哥……你想恢複記憶嗎?
”
白默問得有些自白。
情商本就不高的他,除了這樣問,還真找不出其它更委婉的方式。
“有關哪方面的?
”嚴邦斂起他濃郁的眉宇。
“……”嚴邦的這一反問,到是把白默問得一愣。
他吞咽了一下才回答:“所有的。
”
“那些不好的,不痛快的東西,忘記了就忘記了吧!
沒必要徒增煩惱的。
”
從嚴邦的秉性來看,他并不是一個願意去緬懷過去的人。
他更願意很現實的活在當下!
“邦哥,你看看現在的你自己,真是你願意活着的模樣麼?
”白默急切起來。
“那你覺得……我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而活?
”
嚴邦眯眼看向白默,眸子裡輕溢出不滿的審問之意。
“……曾經的嚴邦,可以為了封行朗赴湯蹈火……可現在的你,卻能拿刀抵他的脖子?
”
白默有些哽咽,“邦哥,要是你能恢複記憶了,你絕對會為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後悔不已的!
”
“那就更用不着恢複什麼破爛記憶了!
”嚴邦低厲一聲。
随後朝白默燥意的揮了揮手,“行了,别磨磨唧唧的了!
有空回去想想,怎麼從你家老頭子手裡把度假山莊的産權搞過來!
我們才能談進一步的合作!
”
滿滿的挫敗感蜂擁而至,白默失落的跌坐在了草坪上,久久的不願站起身來。
曾經的嚴邦,真的死了!
Nina靜靜的看完了,也聽完了白默跟嚴邦的對話。
豹頭本是要上前阻止的,卻被她攔了下來。
不給白默把話說開的機會,他是不會死心的。
而嚴邦的回答,應該能讓他徹底的死心了!
現在嚴邦的生活狀況,至少他自己感覺還算不錯:除了他不滿自己的親兒子跟自己不親,卻跟那個封老二過分親近外,其它都是他想要的模式。
讓Nina小感意外和恐慌的是:嚴邦竟然讓邵遠君去給他自己和兒子嚴無恙做了親子鑒定!
他竟然會懷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他親生的?
!
這到是Nina沒有想到的。
好在結果并沒有讓嚴邦失望:兒子嚴無恙果然是他親生的!
便更加的寵愛起小東西來。
嚴邦的世界,好似關上了一扇門,卻開啟了一扇窗!
……
沒了嚴邦這個糾纏者,封行朗的生活到是‘清淡’多了。
曾經的地下搏命拳擊賽,死亡飙車,黑市人妖宴,逼良為X之類的娛樂項目,似乎統統跟他無緣了;
于是,封家又多了一個賢夫良父!
雪落卻沒男人看着這般輕松惬意,她幾乎每天都在操心小兒子封蟲蟲說話的問題。
什麼‘貴人語遲’、‘智者智晚’等等,這些安撫人心的話,對雪落早已經完全免疫了。
已經十五個月的封蟲蟲小朋友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行朗,莫管家給蟲蟲聯系了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波士頓兒童醫院,醫院安排我們下個星期過去……你要是手上工作忙不開,那我就跟蟲蟲和莫管家一起過去。
”
“什麼工作,都沒有我們的孩子重要!
”
雖說封行朗并不是很上心小兒子還不能開口說話的問題,但看到妻子為孩子的事愁容滿面,他實在不忍心說出那些表面安撫的話來。
他知道妻子也聽膩了。
“行朗……要是蟲蟲真成了小啞巴……我們也要愛他一輩子。
”
雪落眼眸中閃動起了點點的淚光。
她的孩子身體抱怨,她這個當媽咪的心都要疼碎了。
“我家蟲蟲怎麼可能是啞巴呢!
天生的啞巴,一般都是在胎裡面時聲帶發育不完全形成的……我家蟲蟲所有的身體器官都發育得很好,怎麼可能是啞巴呢!
小東西就是懶,
不肯開口說話而已!
”
無論丈夫如何的安慰,雪落的心弦一直繃得緊緊。
除非哪天小兒子會開口說話了,或許她緊繃的心弦才能松開。
“無論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會愛蟲蟲一輩子的!
”
雪落輕嗅了一些酸澀的鼻息,“行朗,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每天都陪蟲蟲睡。
”
“雪落……”
封行朗還想安慰妻子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看來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能讓小東西開口說話,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妻子的愁眉不展。
封行朗決定投其所好,主動帶小東西來叢剛的鬼宅練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