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雪落在封家已經被封行朗寵到無人能管的地步了。
用封立昕的話說,那是她應得的寵愛。
現在連河屯她也敢怼!
偶爾一個心情不好,河屯連見親孫子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冷不丁被叢剛這麼一吼,雪落到是消停了。
小任性也随之煙消雲散。
“神經病呢你?
你吼我女人幹什麼啊?
”挂斷電話之後,封行朗立刻怒顔冷對。
“我沒義務幫你去慣你的女人!
”叢剛淡淡一聲。
剛挂了電話沒幾秒,雪落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雪落,親夫總算是等到你的電話了……小姑娘剛剛在幹什麼的呢?
電話也打不通!
”
剛剛還厲聲厲氣的某人,突然就變得溫情脈脈。
可卻又橫眉指向叢剛,示意他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别影響他跟妻子的甜言蜜語。
這過河拆橋的套路,某人用得是相當得心應手。
“在沐浴更衣準備給你打電話的啊!
”
雪落嬌聲責問,“行朗,你有沒有好好養病啊?
是不是又鬧騰叢剛了?
”
“沒有啊!
”封行朗應得無辜,“我怎麼敢鬧騰他哦!
他現在都快成我大爺了!
”
“信你個鬼!
”
雪落嘟哝着,“我還不知道你的,折騰人的本事天下第一!
跟你親爹一樣,壞得很!
”
“怎麼了林小姑娘,聽你這怨氣滿滿的……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跟親夫說,親夫一定無條件護着你、寵着你!
”
封行朗讓叢剛做了惡人,然後他再來做寵妻愛子的好男人。
這有比較才有鑒别:就是想讓妻子知道,這普天之下,寵她男人唯有他封行朗一個!
“沒有啦……我跟晚晚好着呢!
”
雪落有些小委屈,“你也要好好養腿,記得聽叢剛的話!
别認為自己病人,就可以肆意妄為的折騰别人!
我可不許你學你親爹那樣跋扈不講理!
”
“知道了老婆大人,親夫必當聽命!
”封行朗滿口應好。
等封行朗跟妻子情意綿綿完時,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最溫馨的,莫過于妻子奶女兒晚晚的畫面。
看着自己的小情人吧唧着母乳在媽咪懷裡睡着,封行朗整個人都要舒化
了。
說真的,他對母愛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但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沐浴在溫情的母愛之中,也能讓他無比的欣慰了。
他要給他孩子最好的東西!
突然安靜下來的氛圍,到是讓封行朗有些不适應。
似乎總覺得自己的耳邊少了些聒噪聲。
叢剛靜躺在陪護床上,沉默得像是一件毫無生息的裝飾品。
沒有言語,亦沒有任何動作。
他能維持一個姿勢紋絲不動上好長時間。
“蟲蟲呢?
”
封行朗這才意識到病房裡少了小兒子跟叢剛的互動。
感覺這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叢剛默着,沒有及時接應封行朗的話。
直到封行朗朝他砸來一件不明之物,“問你話呢?
你它媽啞巴了!
”
“被你親爹強行接走了!
”叢剛這才不緊不慢的接話。
“諾諾也一起去了?
”封行朗又問。
“嗯!
”
叢剛一直維持着一個姿勢。
像極了隻會回話的智能機器人。
“你去把蟲蟲接過來!
現在就去!
”
這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又舍不得鬧騰老婆和女兒,便隻能鬧騰叢剛了。
“接不了!
你親爹那麼橫……我害怕!
”這借口……竟然會從他叢剛嘴裡脫口而出。
“你還會害怕河屯?
呵呵,你不是挺牛叉的麼?
”封行朗嗤之。
“那也牛不過你親爹啊!
”叢剛不鹹不淡的回應。
想必最近河屯也無法睡得安穩了!
有人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從淺水灣地下暗室裡帶走了兩個孩子,關實讓河屯心生忌憚。
說不定哪一天,這個人就會闖進他的卧室,要了他河屯的性命也說不定!
河屯一直在排查這個能入侵他淺水灣地下暗室的人究竟是誰!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叢剛當然不會主動跑去淺水灣刷存在感!
雖說叢剛無需懼怕河屯什麼,但這一旁不是還有個大爺需要他伺候着麼!
要是真跟河屯幹上了,怕是一時半會也脫不開身。
畢竟河屯的那些義子個個都不好對付。
還有就是,時機尚未成熟,叢剛必須保全該保全的人。
在衛康他們回申城之前,他身邊可用的人屈指可數。
“對了毛蟲子,白默的腿……怎麼樣了?
”想起什麼來,封行朗再次側眸詢問。
“還真把自己當成别人的二哥呢?
”
叢剛淡哼一聲,“怕是你的一片良苦用心,别人并不領情!
”
“他領情也好,不領情也罷……我盡了我的力,也就問心無愧了!
”
封行朗斜眸朝叢剛看了過來,“問你話呢,直接說就是了,你扯那麼多做什麼?
”
“那條斷腿應該是保住了!
但以後的恢複就很難說了,跛腿的可能性會很大!
”叢剛淺聲。
“呵,還别說,那個叫亨特的美國佬還挺神的呢!
還真能起死回生!
”
聽叢剛說白默能保住斷腿了,封行朗也輕松了一些。
到不是說他有什麼愧疚之意,而是白默如果真的截肢了,今後坐個輪椅或是拄個拐杖在他面前晃悠,還真會礙眼。
既然白默有了找人打他封行朗之心,挨削便隻是遲早的事兒!
“我可是花了二百萬美金從美國請回來的團隊,要沒點真本事,他們也不敢接我的單兒!
”
封行朗口中的亨特團隊,是叢剛特意為封行朗做腿骨矯正手術請來申城的;在封行朗的提議之下,叢剛便讓這個醫療團隊順便去給白默治療了一下斷腿。
“對了,你這回救了白默的兩個女兒,撈了點兒什麼好處?
”封行朗饒有興趣的問。
“他隻是先允諾了我。
具體酬勞我還沒提!
”叢剛看向封行朗,“怎麼,你有心儀的東西?
”
封行朗沒有着急作答叢剛的話,而是若有所思了幾秒。
“說來也奇怪:一個星期前,我還對白家的度假山莊念念不忘來着;但這幾天我得空思考了一下人生吧,發現欲望這東西是永遠都填不滿的深壑……”封行朗有感而發。
“那就填一點,是一點兒吧!
”叢剛悠聲。
慢慢的,封行朗俊臉上的笑容便開始擴散開來,“還是你懂我!
”
如果說封行朗的财富更多隻是電子數字;那白家的财富則是實打實的不動産。
微頓,似乎想到一個比較感興趣的話題,封行朗側頭問向叢剛:“毛蟲子,那你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沒實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