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陽這番對私生子夏以畫溺愛之極的話,聽得雪落着實的無言以對。
他眼裡和心裡,難道就隻有他兒子夏以畫一個人?
!
也就越發的同情起舅媽溫美娟母女四人。
大女兒離了婚;二女兒因非法打一胎導緻了終身不孕;三女兒現在又被人給糟蹋了……
可舅舅夏正陽的一顆心竟然還隻撲在他的私生子夏以畫身上!
!
夏以琪的事,雪落也是聽夏以書說的。
夏以琪自己還以為隻是單純的手術後大出皿,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生育能力。
攤上了夏正陽這麼個不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想想就覺得舅媽母女四人可憐又可悲!
“那,那改天吧。
”
“好!
等舅舅把以畫照顧好了之後,再打電話給你。
”
雪落黯然的挂斷了電話,久久的沉默不語。
沒想到這一耽擱,還真把這件事給耽誤了下來!
也為後來皿腥的哀事埋下了隐患。
……
封行朗在進去總裁辦公室之前,順便來秘書部視察工作。
其實他是故意的!
當他看到Nina懷裡抱着的小無恙時,他俊眉深蹙了起來:小家夥安然無恙,依舊呆萌可愛;嘴巴裡正啜着安撫奶嘴,在看到封行朗時,立刻咿咿呀呀的直撲撲。
封行朗沒有逗留,在Nina轉身過來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消失離開了。
這一刻,封行朗突然滋生起一縷被欺騙的感覺!
的确如此!
自己應該是被嚴邦和Nina合謀給欺騙了!
能感覺到,他們應該是達成了某種見不得光的利益。
一起在诓他封行朗?
封行朗沒有進去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安保室。
一個小時後,封行朗才回到了他的總裁辦公室。
Nina等在他的辦公室裡。
她應該是從小無恙那歡快的反應判斷出:那個在玻璃門外一閃而過的身影,應該是總裁大人無疑了。
“封總,您去哪兒了?
”
“我的行蹤,什麼時候需要跟你交待了?
”
聽得出,封行朗的心情不太明媚。
“總裁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又拿我們這些讨飯吃的小職員出氣呢?
”
Nina走近過去,剛要擡手給封行朗做減壓按一摩,便被封行朗伸手給推開了。
“Nina,你跟嚴邦達成什麼協議,又或者裡應外合的想算計我的公司……都無關緊要!
但是,如果你要做出什麼坑害我這個人,或是我家庭的事,就别怪我不念舊情!
”
封行朗将每一個字眼都說得清晰,他直視着Nina的眼底,深邃如一灣能溺死人的幽潭!
Nina怔默了一下,“封總,您擡舉我了!
即便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更沒有那個能耐!
”
知道在狡猾如狐的封行朗面前,要是自己不交待點兒什麼,是敷衍不了他的。
“我隻是一個可憐的母親……我隻想跟我的孩子平平靜靜的生活!
”
“于是,你就答應了嚴邦一些事?
”
“……是的。
”
都是聰明人。
有些話當然就不必說開說破。
“這孩子帶多了,也變得婦人之仁了?
真夠蠢得可以!
”
封行朗抿了一口咖啡,更深的擁在了大班椅内,微眯起了眼眸。
“Nina,你覺得離開了我,你能Hold住嚴邦那個神經病?
!
”
“可當時,我别無選擇!
隻要能跟無恙在一起,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
”
“什麼樣的代價你都願意?
如果是要了你的命呢?
你還能跟無恙在一起嗎?
”
封行朗低嘶着。
滿染着被人欺騙和捉弄後的憤怒,“還是你想把無恙一起帶進地獄去?
!
”
“封總……我錯了。
”
良久,Nina才道歉一聲。
封行朗淡淡的笑了笑,再次端起咖啡淺抿。
“猜猜看,我配合你造出嚴無恙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
Nina深睨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微微輕顫了一些唇角,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
“其實我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弄死嚴邦!
”
Nina着實震驚了,“不,不,你不會的!
你對嚴邦……還是有感情的!
”
“感情?
什麼感情?
”
封行朗厲聲冷問,“我對嚴邦的那點兒兄弟之情,早已經被他的惡劣又變态的行徑給透支完了!
”
“可你為了贖回他,不惜割讓了GK百分之十的原始股權……”
“那是嚴邦能從我這裡透支掉的最後一丁點兒兄弟手足之情!
你如此的助纣為虐,隻會加劇他的死亡!
懂嗎?
白癡!
”
封行朗很少這樣謾罵Nina。
看來此刻着實是氣憤難平了。
“無恙,無恙他……不能沒有爸爸!
封總,我知道錯了。
對不起……”
Nina從臉頰上滾落的淚水,是真誠的。
“Nina,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知道進退,為人也圓滑,但又不失你的個性和風範!
但現在看來,你已經蠢得無可救藥了……”封行朗淺籲出一口濁氣,“想弄死嚴邦的人,幾乎每天都在排隊!
無論是早就跟他結仇的河屯,還是不屑下手的叢剛,他們想要嚴邦的命,都是分分鐘的事兒!
還有那些申
城受過嚴邦委屈的阿貓阿狗,就不提了!
”
“雖然我保嚴邦,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留他當個可利用的擋箭牌!
但這個擋箭牌現在已經失控了……你說我還有留他的意義和必要嗎?
”
封行朗的聲音冷冷的,像是要冷到骨子裡去一樣。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
Nina看向大班椅内幾乎陌生的封行朗。
“辦法自己去想!
”
封行朗朝杵在他面前的Nina揚了揚手,“出去做事吧!
”
“好的封總!
”
Nina微微提息,調整好姿态後才走了出去。
她不想被手下的職員看出她的失魂落魄。
目送着Nina離開,封行朗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眉心:真它媽夠憋屈的!
那股暴躁之氣,依舊堵在心口難以平複。
電話是打給巴頌的。
他被封行朗派去給妻子林雪落當司機,兼職保镖。
一般情況下,封行朗要找巴頌,幹的基本上都是見皿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