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封十五一直低垂着腦袋,因為他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封十五知道有些事是隐瞞不過師傅叢剛的。
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師傅,如果我說……林晚她……她對我有……有意思!
你信麼?
”
“推卸責任!
”
叢剛低沉着聲音,“如果你不給林晚期盼,她能對你有意思?
”
封十五默了聲。
“你是成年人,林晚才十四歲,你覺得你義父封行朗會相信自己的女兒,還是會相信你?
!
”
見封十五不說話,叢剛的眸光越發寒沉。
“還是說,你想借助林晚對你的‘意思’,好上位成為封行朗的乘龍快婿?
”
“師傅,我……我沒有這樣的觊觎之心!
”封十五連忙澄清。
“你有沒有這樣的觊觎之心,要看你義父怎麼定義!
”
叢剛微籲,“林晚在封行朗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你隻要眼睛不瞎,應該能看得很清楚!
他的掌上明珠你都敢觊觎……真是活膩了!
”
封十五低垂頭,默聲了片刻。
“師傅,那您讓我每天跟着我義父吧;讓卡耐負責接送林晚!
”
封十五也想撇清自己的林晚的關系。
畢竟林晚隻是個才十四歲的未成年。
以義父封行朗那火爆的脾氣,要是怪罪下來,做為成年人的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這一點兒,封十五是懂的。
“你義父身體裡的藥劑,還得作效十一天的時間……等十一天之後,我會讓你遠離林晚的!
”叢剛冷聲。
封十五微微一怔:他不知道十一天後,師傅叢剛會怎麼安排自己!
遠離林晚的意思……是不是要同時遠離義父封行朗?
又或者離開申城?
!
“林晚已經是大姑娘了,你跟她相擁在一張沙發上入睡……給個能讓我不責罰你的理由!
”
叢剛盯視着封十五,眸子裡的冷意見寒。
封十五覺得自己好冤枉!
但他卻猶豫着要不要把安安給林晚‘聽話’香水的事情說出來……
“那晚睡得太沉了,沒注意林晚她……她……”
封十五想說‘沒注意林晚主動投懷送抱’,但似乎在師傅叢剛面前,這種話似乎不太方便說出口來。
畢竟林晚才十四歲,用‘投懷送抱’一詞,好像太風塵了!
同時,封十五也選擇了保護小師妹叢安安!
“封十五,你是目中無你義父呢?
還是目中無我這個師傅呢?
”
叢剛風輕雲淡着言語,聽起來卻相當的瘆人。
“師傅……對不起!
我……”封十五欲言又止。
“他們都說,你将是我的繼承人……于是,你就覺得自己有資本挑釁我和你義父了,是嗎?
”
叢剛緊盯着封十五的眼底,以撲捉他有沒有滋生出狼子野心來!
“師傅,我沒有……也不敢!
”
封十五急聲解釋,“那天晚上,林晚身上被噴了一種麻醉類的香水……是我沒有提防她一個孩子會用那樣的東西!
”
“麻醉類的香水?
林晚哪兒來的?
”叢剛眯眸問。
封十五沉默了。
“安安?
還是小蟲?
”叢剛猜測的問。
林晚能接觸到的社會人并不多;而且從封十五的沉默态度來看,應該是一個他不能随意供出來的人。
“師傅,是我缺乏一定的防備!
是我的錯!
”
封十五還是沒有說出安安小師妹。
叢剛沉默了一秒,“看來,的确是你自己懈怠了!
十一天後,自己去河屯的集訓營好好鍛煉一下吧!
”
叢剛并沒有追問封十五。
有些事,其實不用說得那麼明朗的。
“知道了師傅。
”封十五黯聲應好。
“在這十一天内,别再做出一些過格的事兒!
把你義父激怒,我也保不住你!
”
叢剛微微籲息,“你要是因為觊觎封行朗的女兒而被處罰,我也不會保你!
”
“知道了師傅,我會引以為戒的!
”封十五連聲應好。
“别忘了你義父的身後,還有河屯和他的衆多義子!
”叢剛淡淡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