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封行朗在本市财團新貴的稱呼是名副其實的。
隻是如此多金矜貴的男人,竟然還擁有着一副極好的英俊容顔。
上天真夠偏愛他的!
陷入對封行朗默默思索的雪落,在一瞬間恍然過來,默聲輕歎:自己這兩天怎麼老想那個男人啊!
即便封行朗再怎麼的英俊多金,也跟她林雪落沒有太大的關系好不好?
自己的丈夫是封立昕,封行朗隻不過是自己的小叔子!
想起‘丈夫’封立昕,雪落還是欣慰的。
雖說大火無情的燒殘了他的容貌,可他卻依舊才華卓越。
雪落祈求得不多,隻希望‘丈夫’封立昕能夠快點兒好起來,并接受自己的照顧和關心。
“雪落……雪落,想什麼呢?
”見雪落久久的不語,夏正陽催促一聲,“就這個周末吧!
那個約封行朗來夏家用晚餐的重任,可就交給你了!
”
雪落一怔,急聲卻睿智道:“舅,您可别交給我啊!
您親自約請他,豈不是更顯您的誠意啊。
”上回來了十萬塊錢善款自己去求封行朗,便被那個男人狠狠的奚落并羞辱了一通,現在可是十個億啊,不知道那個男人準備怎麼着自己呢!
吼她兇她,雪落都能忍受,隻
是他動不動就做出那些輕薄她這個嫂子的事兒,着實讓雪落羞于啟齒的難堪。
“我約見不到封行朗的人呢。
上回去過GK跨國集團,愣是被秘書給攔下了。
想去封家親自去約見封行朗吧,那個莫管家一直說封二少很忙,根本就沒時間見我。
”
夏正陽歎氣一聲,“雪落啊,舅舅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
雪落不知道舅舅夏正陽究竟有沒有真去封家,至少她在封家的時候沒見着舅舅夏正陽過去。
“舅,您跟封行朗生意上的事兒我不懂。
再說了,我在封家也隻不過是個不受待見的外人,人卑言微,封行朗又怎麼會聽我的呢。
”雪落并不是在推脫,而是闡述出了她在封家的現狀。
做為一個妻子,她連丈夫封立昕的面兒都不是想見就能見的,就更别說去使喚封行朗了。
再說了,十億的投資,對雪
落來說實在是個天文數字。
她又何德何能牽得了這個線啊。
别到時候幫不了舅舅夏正陽的忙,反而自取其辱的被封行朗給羞辱上一通,那就兩頭不落好了。
“你是封行朗的嫂子啊!
封行朗那麼敬重他大哥封立昕,他也一定會給你這個嫂子面子的。
”夏正如沒等雪落說完,就搶過話去。
“……”雪落真夠無奈無語的。
要知道封行朗敬重他大哥歸敬重他大哥,跟給她這個嫂子面子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他不但沒有尊重她這個嫂子,而且還處處輕薄她……
可雪落實在對舅舅夏正陽羞于啟齒。
或許自己說了,他也不一定會相信。
說不定還會說她這個嫂子不懂事,沒有對封行朗這個小叔子海涵和包容。
“舅……我真的不行。
”雪落實在不想逞能。
因為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之外。
“雪落啊,你舅養了你二十多年,你就呱呱墜地就被你舅領回了夏家,他是給你又當舅又當爸的,現在你嫁進豪門了,區區給封行朗傳個話你都不肯?
”
舅媽溫美娟開始輪番上陣了,一個勁兒的給雪落施加壓力。
好像雪落不幫這個忙,就是大逆不道。
最終,雪落還是答應了。
她深知,自己要是不答應,舅媽溫美娟也會用長時間的口水轟炸,逼得她發瘋的。
有的時候雪落也難免會想:要是當初舅舅将自己送去了福利院不再接回夏家,那自己的人生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下午回到封家,雪落構思了兩小時自己的畢業論文。
大概傍晚五點半左右,她便和安嬸一起準備封立昕的晚飯。
可當雪落将精心準備的藥膳和水果米糊端送到醫療室的門外時,照舊,金醫師隻讓助手小邢端進了餐盤,而将雪落阻隔在了門外。
她依舊不被封家人待見。
因為雪落身體不适,安嬸給她熬了滋補暖宮的紅棗靓羹,還有她愛吃的紫薯餅。
隻是雪落并沒什麼胃口,靜坐餐桌前,心事重重的。
一想到自己被迫答應了舅舅夏正陽的要求,雪落整個人都黯黯的,提不上一絲勁氣來。
封行朗趕回封家時,雪落正像個靜美的油畫一樣坐着。
好像被束縛了自由的仕女:靜美,卻微凄。
聽到穩健的腳步聲,雪落擡起頭來,迎上封行朗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隻是匆匆一瞥,雪落便心虛的低下了頭。
好像自己答應了舅舅夏正陽約請封行朗的事,是多麼的見不
得光似的。
聯想到上回十萬塊錢的善款,雪落更加的緊張和局促。
也随之深深的體會:有求于人的日子,過得心裡着實的不踏實。
封行朗睨了餐桌前的雪落一眼,便上樓去了。
這是他的習慣:每次回到封家,首先要做的就是洗去身上的塵埃,再進去封立昕的醫療室。
雪落看着面前潤口暖身的紅棗羹,心緒難平的用調羹攪動着。
加上肚子森森的冷疼着,一張小臉更是嬌憐的蒼白。
不經意間,她擡起頭,朝二樓醫療室的方向尋看過去,
便看到封行朗那挺拔健碩的背影,矜貴而沉穩。
勉強自己喝了幾口紅棗羹,雖說暖身了,卻如同嚼蠟。
心不在焉似的。
給封立昕喂好藥膳的封行朗走出醫療室,緊睨着餐桌前心事重重的雪落問着安嬸,“太太的晚餐怎麼那麼清淡?
不是讓你給她多買點兒筒骨磨磨牙的嗎?
”
消瘦的雪落,讓封行朗劍眉微蹙。
似乎他并不太願意看到這個女人瘦得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模樣。
“二少爺,太太在女人生理期,吃不得油膩的東西!
我給她熬了滋補身體的紅棗羹。
”聽着封二少爺這麼關心太太林雪落,安嬸還是挺高興的。
“可我怎麼看到她不愛吃那清淡的紅棗羹呢?
”封行朗見雪落久久的坐在餐桌前沒動勺子,以為雪落并不愛吃,便冷聲責問了安嬸一句。
“太太一下午都心事重重的。
剛剛來給大少爺送晚餐時,又被拒之門外了,想必心裡不好受吧。
”安嬸微微歎息一聲。
“她就那麼關心我哥?
一天不見就郁郁寡歡?
”封行朗俊顔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