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幽幽的泛着酸意呢!
酸就酸呗,還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怒意!
可話說回來,在雪落心目中,她所嫁之人應該是封立昕,她不想封立昕這個丈夫,難不成想你封行朗這個小叔子啊?
安嬸并不是太理解封家二少爺為什麼一直不肯以真正的身份與太太林雪落相處。
還是在擔心雪落嫁進封家另有所圖嗎?
看雪落處處被排擠,處處不受待見的楚楚凄涼模樣
,着實讓人心疼。
封行朗健步下樓,似乎踩着一堆堆的憤怒火焰。
然後在他俊臉上積聚,橫生成一張陰霾的冷臉。
“你就這麼想見我哥?
”餐桌前,封行朗的問話怎麼聽怎麼像在逼問,冷生生的。
雪落擡起頭,看着面前染着怒意的男人,鄭重的點了點頭,“對!
我很想見你哥!
”
“可你也知道,我哥的身體不好,行不了男人歡給不了女人樂!
”封行朗眯眸看着女人,一臉的輕浮和邪肆。
“……”雪落着實無語凝噎。
這個男人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啊?
難不成他覺得自己想見封立昕,是想……是想跟他行樂做歡?
這封行朗的思想也太不純潔了吧!
他自己一天到晚輕薄她這個嫂子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用這種污濁的思想強加給她?
這一刻的雪落在封行朗這個‘小叔子’面前是羞愧難當的。
她原本是想沉默是金,默默承受了這個男人的無禮言行,可鑒于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卑劣,雪落不想委曲求全。
“你怎麼知道你哥不行?
又怎麼知道你哥行不了男人歡給不了我快樂呢?
”
這番露骨的話着實讓雪落難堪,但如果自己隻是一味的被這個男人奚落輕薄而毫不反抗,那今後的日子隻會更讓她林雪落難過。
“跟你哥同床共枕之人是我!
我才最有發言權吧!
”雪落決定用犀利的言語來反駁這個男人,“其實我跟你哥之間……挺和諧的。
”
畢竟還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兒,雪落說完這句相當含蓄的話後,便羞了個大紅臉。
之間挺和諧?
封行朗的唇角勾起一抹匪氣的弧度:即便她認為的和諧,也是跟他封行朗好吧!
隻是……這個女人竟然學壞了!
敢用這種露骨的言語來反駁他?
“你認為那是一種和諧?
還是說,你很期待那樣的和諧?
”封行朗問得浮魅。
似乎一兩天不逗耍這個女人,他的生活便會無趣之極。
看着女人一會兒露出利齒,一會兒又羞得俏麗,難道不是生活中的另外一種調劑嗎?
雪落憤恨的瞪了封行朗一眼,收斂起自己的難為情。
因為在這個男人面前臉皮薄的話,隻會被羞得無地自容。
所以,自己隻能将自己的臉皮在他面前加厚在加厚。
“封行朗,我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嫂子,你用這麼低俗的言語來奚落我這個嫂子,這同時也是對你大哥封立昕的不敬!
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你封行朗應該懂的。
”雪落
義正詞嚴道。
“我從未把你當過什麼嫂子,你也不是我封行朗的嫂子!
所以又何來兄弟妻不可欺這一說?
即便我真欺了你,又關我大哥什麼事兒?
”
封行朗從雪落面前的小盤子裡拿起一塊紫薯餅送至唇邊細嚼慢咽。
男人的吃相竟會如此的優雅紳士,還帶上了那麼點兒不羁的情調,着實迷人。
跟這個男人實在無法正常溝通!
雪落便放棄了教訓他,隻是自己悶頭吃飯。
似乎在這個男人言行舉止的刺激下,雪落的胃口也變好起來。
一碗紅棗羹,三塊紫薯餅,雪落
全部吃掉了,連半塊也沒肯留給封行朗。
“看來跟我聊天能很好的刺激你的好胃口。
今晚的聊天免費,以後你胃口不好再有求于我時,可沒這麼便宜的事兒了。
”
封行朗的心情讀不出好壞。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并不讨厭跟雪落說話。
即便是雪落的冷言厲語,他都會照單全收。
有求于他?
自己還真有事兒有求于他呢!
可就今晚的情形來看,似乎并不适合跟這個邪肆的男人談舅舅夏正陽要約見他周末晚去夏家赴宴的事宜!
雪落微微輕歎一聲,再
次的心事重重。
“你皺着一張冷臉給誰看呢?
”看女人緊緊的蹙眉,封行朗似乎有些不痛快起來。
“嫌我皺着一張臉難看,那你就别看啊!
又沒人逼你看!
求你看!
”雪落呼哧一聲站起身來,朝着封行朗輕哮一聲,便匆匆忙忙的朝樓下客房走去。
她不敢肯定:激怒了這個男人,自己會有什麼惡果子吃!
所以,惹不起,咱就逃呗。
封行朗英挺的眉宇斂得沉沉:這女人的膽子可越來越見漲了!
這都誰把她慣成這樣的?
想去追去去将她給正法了,可女人的身體又不方便供自己發落!
莫名的燥意襲來,封行朗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客房的書桌前,那一堆的畢業論文資料看得雪落頭大不已。
尋思起什麼來,雪落拉開抽屜,從一本視覺傳媒的書裡翻出了一張便簽。
目光落在便簽的反面:你愛人對你真好!
――替你選衛生巾的營業員。
愛人……愛人……多麼美好的字眼。
可雪落知道,這隻是個美好的誤會!
聽到門外有響動,雪落慌張的收起那張便簽,将抽屜給關上。
回頭一看,雪落更慌了:進來她卧室的人,竟然是封行朗。
這男人該不是想追進來奚落她吧?
“樓上的婚房那麼大,為什麼偏住客房裡?
”封行朗走近過來,踩着穩健又閑适的步伐。
随着男人健碩體魄的靠近,雪落的心一點點的被揪起,緊張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樓上婚房裡有你喜歡的超大浴缸。
你工作累了可以泡泡。
”雪落又補上了一句:“這也是立昕的意思。
”
其實雪落想說的實話是:還不是你一個小叔子沒羞沒臊的随便亂脫亂露嗎!
你一天到晚往婚房裡跑,她還怎麼睡啊!
雪落言畢,卻沒有得到封行朗的任何反饋。
聽到身上的床上有重物躺下的聲音,雪落回頭一看,天呢,這個男人竟然又躺在了她的床上!
為什麼要用‘又’呢?
“喂,封行朗,你别躺這兒啊!
”雪落擔心封行朗躺着躺着就不肯走了,便慌忙的過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