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砺疼,就像是柔軟的皮膚組織蹭在堅炙的石頭之上。
雪落覺得自己已經瘋掉了。
因為她盡然默許了封行朗這樣的霸道欺淩。
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亦是這樣。
難道自己這輩子真要像個受虐狂似的被這個男人欺負一世?
雪落想反抗,可覺得身心無一不被封行朗給卡掐着。
連順暢的呼吸都變得異常的艱難。
封行朗勁實的臂膀,像緊箍似的環在雪落的腰際,固定着她原本就嬌小的身體。
“封行朗,你這個混蛋。
”
羞惱的謾罵從雪落的齒間溢出,有怒意有狠氣,卻因為疼得疲乏之極而變得有氣無力。
雪落身上的牛仔褲,并不是那種寬松的。
即便被扯到及膝,也很不方便封行朗的動作。
所以封行朗并不舒服。
甚至沒能完全的将自己融入進去。
加上雪落的不停挪動的抵觸和排斥,這樣的暴戾行為并沒有持續多久。
大概三分鐘左右,雪落便感覺到了那抹滾熱。
似乎,她怔了一下。
封行朗也是不可思議的僵化。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戰鬥力會是這麼的薄弱。
薄弱到讓一個男人有些難堪。
當然了,以封行朗那完全可以跑火車的臉皮,是絕對不會難堪的。
他輕擁着雪落的後身,有些疲乏的将下巴擱置在她的肩膀上。
沉得雪落想用千斤頂将男人的下巴頂起。
封行朗并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準确的說,那不是一種累,而是一種淡淡的殇。
睹物思人,亦能做事而思人!
尤其是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會讓他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個‘夭折’的孩子!
或許,這才是封行朗戰鬥力真正薄弱的原因!
“讓你失望了吧?
”
封行朗在雪落的耳際長歎了一聲,“沒能滿足你的裕求。
”
這話隻能前面半截,還算順耳;可這後面一句,着實讓雪落難堪到怒意橫生。
她有個毛的欲求啊?
從一開始,就是他封行朗一個人在霸道的侵淩她好不好!
可最後還得讓她背負上一個欲求于他的罪名?
“抱歉,很長時間沒碰女人了,所以有些力不從心。
等我适應了就會好的。
”
封行朗緊貼着雪落的後背,将雪落本能想撈起衣物的手給壓制住了。
“放心,沒露。
這裡沒監控的!
”
他用自己的體魄遮掩着她的全身。
封行朗在雪落的耳際輕輕的一啄,“出了這麼多汗?
看來你很亢奮。
”
“……”
哪裡是什麼亢奮啊?
這汗是疼出來的好不好!
雪落除了無語凝噎,還是無語凝噎。
自己真成受虐狂了?
而且還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反抗不了,和不反抗,那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封行朗,你覺得你這麼對我,有意思嗎?
報複?
還是欺淩?
”
窗外,難得一片陽光明媚。
滿眼的郁郁蔥蔥,沒有市中心那般高樓林立。
可這難得一看的豔陽天,卻無法明媚起雪落的心境,她有些啞然的繼續:
“動物還知道先對眼交流感情呢!
你封行朗連個動物都不如!
”
更難聽的話,雪落不想說。
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似乎她跟封行朗之間,已經掉進了一個怪圈之中。
“說得這麼難聽……好歹我們也是領過證兒的!
從法律上講,我們還是夫妻!
”
封行朗悠聲說道。
故意用健康的牙齒在雪落的肩膀上啜出一個個的吻痕來。
……夫妻?
這樣的字眼,着實讓雪落心靈為之輕輕一顫。
看得出,她是渴望這個美好的詞彙的。
雪落渴望一個家,更渴望能給兒子林諾一個完整有愛的家!
可這一切,似乎太遙不可及了!
“夫妻?
普天之下有我們這樣的夫妻嗎?
封行朗,我要告你騙婚,告你家暴!
”雪落憤怒道。
“哈哈,你竟然要告我騙婚?
還家暴?
你說有人會信嗎?
就你這副平凡到滿大街都是的臉蛋兒,再加上一身前也不凸,後也不翹的身材,我堂堂的申城财閥,會騙你林雪落
結婚?
說出去,别人也隻會當成笑話聽的!
”
封行朗的話,讓雪落有種想撞牆的沖動。
“封行朗,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再死纏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的獸行已經洩完了,可以讓我走了吧?
”
雪落的心淩亂成了一團。
她隻想離開。
遠遠的離開這個男人,最好别在相見。
“就這麼讓你走?
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的。
我可不是那種拔什麼無情的人。
”
封行朗将自己的腰身故意的往前一推,将他跟雪落之間的空氣擠掉;讓雪落更加分明的感覺到他的熱情。
這樣的接觸讓雪落很不舒服。
濕燥的感覺讓她難受極了。
“封行朗,你個混蛋究竟想幹什麼啊?
還讓不讓人活了?
”
雪落半側過頭,在男人的耳際咆哮如雷。
她真的受夠了男人對她毫無愛意的侵犯。
“林雪落,我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等你再次懷上我的孩子時候,我才會放你自由!
”
封行朗在她的耳際低嘶。
似乎每一個字眼都染上了怨意。
“封行朗!
你神經病!
”
雪落欲哭無淚,且又掙紮不開。
突然感覺自己在佩特堡裡遠離這個惡魔男人的日子,是多麼的自由自在。
******
封行朗先将雪落身後的衣物整理得不露一絲風景後,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從一旁的茶桌上拿來紙巾,就這麼當着林雪落的面兒大大咧咧的擦拭着自己,不遮也不掩。
對于封行朗這種不要臉的買肉行為,雪落隻能側頭避開,憤怒的搖晃幾下手上的手铐。
“自己走,還是要我扛?
”封行朗溫聲問。
“你把這東西解開!
我自己走!
”
雪落将左手舉到封行朗的面前,冷厲的說道。
“那不可能!
鑰匙都已經丢了,還怎麼解?
”
封行朗邪意冷哼。
“封行朗,你耍無賴啊你?
你身上肯定有鑰匙!
”
雪落當然不相信封行朗真把鑰匙給丢了。
“行!
那你摸吧!
摸到算你的!
”封行朗張開雙臂,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身姿呈現在雪落的面前,任由她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