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行朗真去了淺水灣?
”
封立昕整個人都随之緊張了起來,“河屯有沒有發難行朗?
行朗怎麼樣了?
會有生命危險嗎?
”
“行朗他,他被河屯鎖在地下室裡都三天了……被電擊了好多次,最後一次已經開始吐皿了。
後來我被邢十二打暈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想起那個畫面,雪落就忍不住的淚眼婆娑了起來。
或許自己的心底,根本就無法将那個男人給剝離開來。
“電擊?
都開始吐皿了?
應該是内髒受傷了。
”
封立昕立刻站身而起,“雪落,你先好好休息,我這就帶人去淺水灣!
”
“我也去!
我知道封行朗被藏在哪裡。
”
雪落吃勁兒的想起身下庥,去跟上封立昕的步伐。
可封立昕剛剛走到門口,卻被一聲嘶啞的厲斥聲叫住了。
“站住!
你就這麼去,是想去送死嗎?
”
厲斥住封立昕的,是藍悠悠。
她穿着一身厚厚的睡袍,把整個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悠悠……你,你開口說話了?
”
看到女人終于開口跟自己說話了,封立昕滿眸的欣慰。
“帶上林雪落去警察局報案!
就說河屯非法軟一禁了封行朗。
讓林雪落出面去指證河屯,才能讓老楚動用特種兵。
速度要快……不然,就等着替封行朗收屍吧!
”
藍悠悠陰冷着聲音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她要讓林雪落出面指證河屯。
想來林雪落為了封行朗的生命安全,她一定會同意的。
“可,可諾諾還在河屯的手上……”
雪落有些遲疑。
她隻想救出封行朗,卻不想忤逆河屯,從而讓兒子林諾受到牽連。
“河屯寶貝你兒子還來不及呢!
是不可能傷害他的!
”
藍悠悠冷厲的聲音接踵而至。
想打消林雪落的顧慮。
“雪落,别再猶豫了!
不然行朗真會被河屯折磨死的。
”
心切于封行朗安危的封立昕,也跟着一起勸說起了雪落。
******
一盆郁郁蔥蔥的吊蘭前,叢剛靜默了足有半個多小時。
看得出來,他在用外表的平靜,來掩飾内心的波瀾。
他是個極為内向的人,不擅于表達自己的情感。
衛康走了進來。
步履上帶着風塵仆仆。
“Boss,封行朗已經被河屯軟一禁在地下室裡三天了。
聽林雪落的口氣,應該是被河屯的義子們‘伺候’過了。
傷得應該不重,但不排斥河屯随時有可能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
情來。
”
衛康将白天見到林雪落的内容,簡明扼要的跟叢剛彙報道。
叢剛終于從良久的靜默中有了動作。
他在從容不迫的給吊蘭灑水。
其實這盆吊蘭是無需灑水的。
叢剛隻是想用這樣的動作來表示:他很冷靜,他可以做到對封行朗的消息充耳不聞。
“把這個消息去通知嚴邦!
描述得再沉重一點兒,就說封行朗快死了!
”
“……”
衛康怔了一下。
他不理解,所以就多問了一句。
“鶴蚌相争……Boss,您這是要做收漁人之利吧。
”
叢剛劍收微擰了一些,不答反問,“那你覺得誰是‘鶴’,誰是‘蚌’?
”
這一問,着實把衛康給問住了。
說實話,他就是随口那麼一說的比喻而已。
見衛康默了,叢剛便又吩咐一聲,“去做事吧!
記得繪聲繪色點兒。
”
“好。
”衛康應聲而退,可卻又頓步回頭,“Boss,這嚴邦已經為封行朗斷了一條胳膊,要是他不肯再為封行朗賣命……”
“知道飛蛾為什麼會撲火嗎?
”叢剛連眼皮都沒擡動一下。
“……不知道!
是喜光的原因?
”衛康猜測。
“一會兒嚴邦就會為你上演一出飛蛾撲火!
”叢剛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衛康微微颔首,似懂非懂的離開了。
衛康是聰明的,他知道一山不可容下二虎;但他又是納悶兒的:自己的Boss這是在忌諱嚴邦跟他強功勞嗎?
再說了,一個是申城的地頭蛇;一個是隐匿在申城的與世隔絕之人,似乎并沒有什麼利益沖突才對!
而且叢剛根本就不稀罕嚴邦在申城的地位和權勢。
至于金錢,更是身
外之物。
衛康離開之後,叢剛開始用毛巾擦拭自己手。
似乎要結束這一天對這些花花草草的伺候。
一個聲音傳來進來。
“Boss,邢老二快到申城了。
聽說還帶上了邢十和邢十一。
”
叢剛沒有回應這個聲音,手裡的毛巾在無聲的靜默中掉在了地面上。
良久,才從叢剛的齒間輕溢出一句話來:“我們按兵不動。
”
“那封行朗……”
“他死不了的!
封行朗死了,就等于Game—over了!
所以河屯不會讓他死!
”
******
衛康并沒有直接去禦龍城找嚴邦。
因為完全沒那個必要。
要說耍嘴皮子,以及繪聲繪色,有一個人顯然要比他更适合。
那個人就是封行朗的助手,GK風投集團的二當家,葉時年。
衛康将林雪落來找他的事告訴了葉時年,葉時年又從Nina那裡确定封行朗被河屯軟一禁在地下室施以暴力之後,葉時年風風火火的飙來了禦龍城。
“邦哥,邦哥,不好了,朗哥去了淺水灣,當了河屯的階下囚……現在已經被河屯虐得快沒活氣了!
聽他老婆林雪落說:又是電擊,又是鞭打的,鮮皿淋漓,慘不忍睹!
”
果不其然,葉時年的口才,要比衛康利索多了。
關鍵還能繪聲繪色。
“什麼?
封行朗去了淺水灣?
他去淺水灣幹什麼?
他媽又不在那裡!
”
嚴邦冷嗤一聲。
很不理解九死一生的封行朗為什麼又去了淺水灣。
“他媽不在那裡,可他老婆孩子在啊!
聽Nina說,朗哥是主動去給河屯當階下囚的。
目的就是為了感化他的老婆孩子!
”
葉時年如實說道。
嚴邦的一顆心麻涼麻涼的。
自己為了封行朗那個賤人,差點兒連命都搭上了;可封行朗那個賤人竟然把自己的命毫不珍惜的送去給了河屯?
還它媽的玩什麼感化?
感化他妹啊!
真它媽夠犯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