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夏以書打電話給封行朗之前,就已經将她晨跑時所看到的一切告之了姐姐夏以琴。
林雪落母子竟然上了自己前姐夫的車?
這或多或少有些違背道德和品行!
夏以書清清楚楚的看到前姐夫跟雪落母子停車聊了好一會兒,那樣的愛昧,根本不是普通朋友之間會有的。
所以,她在第一時間趕回了夏家。
并将這個消息告訴了剛剛才離婚不到十天的姐姐夏以琴。
封行朗來夏家找過雪落母子。
在夏以書含沙射影的表述下,沉思了好一會兒的夏以琴才讓夏以書打電話給了封行朗!
這一回,着實讓夏以琴開始重新審視起了林雪落這個灰姑娘。
這王子讓她遇上一個純屬巧合,又再遇一個……豈是一個巧合能夠認定的?
難道現在的王子都鐘情且偏愛于像林雪落那樣的灰姑娘了?
接到夏以書電話的封行朗,是狂躁的。
他恨不得飛去自己的妻兒身邊,将她們母擄回來!
有兒子封林諾在,去沈連城馬場的機會極大;賓利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加速朝近郊的馬場絕塵而去。
這一路上,封行朗的思緒都無法平靜。
如果林雪落那個白癡女人隻是單純的想帶着兒子諾諾趁周末的時光好好玩耍一番,也犯不着避開他這個孩子親爹吧?
而且還直接上了沈連城的車?
難道她不知道沈連城對她有圖謀不軌之意麼?
又或者女人是知道的。
她是有心上了沈連城的車!
不到一個小時,封行朗便飙到了近郊的馬場。
可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着實讓他有了殺人的沖動。
畫面從表象上看,十分的溫馨祥和。
一派其樂融融的情景。
林雪落騎在馬背上,而沈連城則紳士的替她牽着缰繩,馬兒以很緩慢的速度向前行走着。
而封林諾小朋友卻被河屯抱在懷裡,同騎着一匹高大健壯的俊馬,正在青青的草場上風馳電掣般的奔跑着。
兒子興高采烈的高嚷聲丢了一路。
無疑,小家夥此時此刻是萬分愉快的。
像隻脫缰的小野馬,在大自然的懷抱中一路狂奔着。
這一個偏靜态,一個偏動态的畫面,着實刺傷了封行朗的眼。
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孩子!
他生命中無比重要的兩個人,現在都在跟别的男人親近着。
一個是對自己女人圖謀不軌的男人,一個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敵!
封行朗是開着賓利車直接沖進馬場的。
撞斷了護欄。
卻不得不在一處土坡前停了下來。
封行朗下了車,銳利生寒的目光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之間睨了幾眼後,便選擇了朝兒子諾諾的方向先行走了過去。
“封……封行朗?
”
雪落看到了封行朗。
而且還是憤怒邊緣中的封行朗。
帶着滿眸的戾氣,正朝兒子林諾的方向疾步走了過去。
他怎麼會來這裡?
又怎麼知道自己跟諾諾在沈連城的馬場的呢?
雪落來不及想推敲細想。
見封行朗朝河屯走去,她似乎吓得連呼吸都不暢通了起來。
莫名的緊張,加上急切想下馬,由于業務不太熟練,雪落在下馬的途中,一個重心不穩,趔趄着差點兒摔倒……
牽着缰繩的沈連城一個眼疾手快,立刻沖過來托住了雪落的腰身……于是,雪落便慣性的撞在了沈連城的懷裡。
看上去,着實夠卿卿我我的。
突然,幾乎是一瞬間,封行朗突然改變了方向,快如伺機而動的獵豹一般,猛的朝沈連城飛蹿了過來,一記重重的右勾拳,狠狠的砸在了沈連城的臉頰上……
其實沈連城早就看到了封行朗。
不知道沒有提防,還是封行朗的速度太快,這一記狠實的右勾拳,他是實實的挨上了。
踉跄了兩三步之後,沈連城還是倒在了草坪。
瞬間,便有絲絲縷縷的鮮皿從沈連城的嘴角溢出來。
封行朗是卯足了勁兒打的。
這樣的出皿應該是在所難免。
“老子警告過你:不許動我的女人和孩子!
既然你沒長耳朵,我就隻能用拳頭來提醒你!
”
封行朗是戾氣的,他撲上去又給倒地的沈連城補上了一記勾拳,打得他再度跌倒在地。
“封行朗,你發什麼瘋呢?
”
雪落想上前來攙扶起再次被打跌在地的沈連城。
可以忌諱着自己這樣的舉動會更加的激怒瀕臨失控中的男人,雪落選擇了上前來拉抱住想三度施暴的封行朗。
“封行朗,别打了!
沒人想動你的女人!
”
雪落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勁腰。
清晰的感覺到男人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匈膛。
“義父,是我混蛋親爹耶……他好像打了沈連城!
我要去幫忙……”
小家夥口中的幫忙,當然是幫着自己的親爹去打想對自己親親媽咪圖謀不軌的沈連城。
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自己跟心愛女人的親生兒子,河屯這一刻是感慨萬千的。
甚至于握着缰繩的手都在莫名的用力着。
“放心,你親爹沒吃虧!
”
自己的親兒子打了别人,河屯是不管的。
但他卻不容許别人打他的親兒子。
一個眼神示意,邢十二立刻騎馬奔了過去。
女人纏抱着他的勁腰,封行朗并沒有繼續去對沈連城施暴。
“你都跟林雪落離婚了……難不成還想糾纏她一輩子?
封行朗,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
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沈連城不慌不忙的再一次的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即便挨了打,他依舊很紳士的在跟封行朗理論着。
“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麼的霸道!
我用過的女人,這輩子隻能屬于我封行朗的私人物品!
”
在沈連城誘導的言語下,封行朗說出了讓雪落聽着着實刺耳的話。
“林雪落遇上了你這種蠻橫暴戾的男人,真夠不幸的!
”
沈連城在刺激着封行朗,同時也是在增加林雪落對封行朗的憤怒之意。
“她幸與不幸,與你無關!
”
封行朗拉上雪落的手腕,徑直半拖半拽着朝河屯的方向走了過去。
雪落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默許了封行朗對自己野蠻。
她隻是擔心封行朗要如何面對河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