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回來!
”
剛要奔出去尋找義父河屯的林諾小朋友,被親爹封行朗的一聲厲斥叫停住了腳步。
“我不要喜歡你這個混蛋親爹了!
”
小家夥雖說嘴巴上在犯犟,但還是沒敢邁出離開家門的步伐。
“你可以不喜歡親爹,但親爹不會不愛你!
”
封行朗沉嘶一聲,上前來将要跑出門的小家夥撈離了地面。
“混蛋封行朗,你幹嘛趕走我義父啊?
我義父都認錯過了,你怎麼還不肯原諒他呢?
”小家夥倔倔的問。
“想知道原因嗎?
”
封行朗将小東西按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坐好了,親爹告訴你原因!
”
掃了一眼默聲的妻子,封行朗輕籲出一口濁氣,探手過來輕輕護住了妻子的腹。
“安嬸,把團團帶到書房去。
”
封團團才5歲多,太過皿腥和仇恨的東西,實在不适合讓她聽到。
“團團不要走!
團團也想知道原因!
”
見諾諾哥哥可以不離開餐桌,封團團便撒嬌的抱住了一旁的封立昕。
“都想知道是麼?
好,那我也不隐瞞了,給你們所有人知情權。
”封行朗微微提息,“疊戈-塞雷斯托,墨西哥東部赫赫有名的一方軍混;邢二的死,就是他一手制造出來的!
河屯為了給邢二報仇,在他做壽的那天,将他……滅門了!
一家
十四口,疊戈-塞雷斯托是唯一的幸存者!
他一路尾随河屯來申城,卻又在中途消失了!
”
衆人沉默了幾秒,安靜得有些瘆人。
“雪落……你還好嗎?
”
封行朗的手,一直護在妻子的腹處,讓小生命感受着他這個親爹的存在。
雪落淡淡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兒,早習慣了。
”
在佩特堡的時候,她也沒少聽到河屯跟他的義子們闊論皿腥事件。
“那就找到那個塞雷斯托,把他重新再滅一次!
”
林諾小朋友潛意識中的戾氣,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除的。
“諾諾,可不能這麼戾氣!
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
封立昕接過了侄兒的話。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封行朗剛剛的一片良苦用心。
“聽說這個塞雷斯托報複心很強!
他失去了什麼,想必也會讓河屯同樣失去!
怕是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
封行朗微微暫頓,将貼在妻子腹處的手掌輕輕的蠕移着,是在安撫孕育中的女人。
“不怕的!
他敢來申城,我就讓我義父組團滅他個一百回!
”
小家夥這戾氣,源于耳濡目染多了河屯的兇殘行徑。
“諾諾!
你一個小孩子,說話能不這麼戾氣嗎?
你義父就因為太過兇殘暴戾,才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事!
他自己引火燒身不說,現在還要殃及池魚!
”
雪落染怒的訓斥着滿身戾氣的兒子。
對于河屯那些惡劣的行為,她也是苦不堪言。
小家夥扁扁嘴巴不在吭聲。
“行朗,要不你帶上雪落和諾諾出去避一避吧?
”封立昕打斷了雪落對諾諾的呵斥。
“我哪裡都不去!
就呆在申城!
該來的,逃避不了!
”
雪落說得平靜。
帶也微帶着一絲賭氣的意味兒。
“媽咪你放心,親兒子會保護你的!
”
小家夥蹦哒了下來,走到媽咪的身邊,學着親爹的樣子輕輕的用小手掌來觸碰,“還有媽咪肚子裡的妹妹!
”
“你先别着急保護别人!
現在最危險的人,就是你自己!
”
讓小家夥意識到自己身邊存在的潛在危險也好,至少能引起他的危險意識。
“諾諾會有危險?
”
原本淡定的雪落,随之緊張了起來。
“河屯兩年前在申城舉辦的那次認親盛宴,想讓别人不知道他有個最寵愛的義子十五,還真不容易!
”
封行朗輕撫着兒子的小腦袋,“我就擔心塞雷斯托會從河屯最在乎的東西下手!
所以你義父剛剛沒頭沒腦的跑來我們家,會害死你個小東西的!
”
“那……那現在怎麼辦呢?
”雪落将兒子林諾緊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媽咪你别擔心,親兒子才不怕那個塞雷斯托呢!
他敢來,我就滅掉他!
”
小家夥還是這般的戾氣滿滿,張口閉口就想着把别人給滅了!
“一會兒我去一趟淺水灣……跟河屯商量一下。
”
封行朗輕拍着妻子的肩膀,“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
擔心你會擔驚受怕。
咱閨女來得太不容易了……跟曆險記似的!
也證明咱閨女的矜貴!
”
“放心吧!
我不會瞎擔驚受怕的!
該吃時吃,該睡時睡,我會把閨女照顧好的!
”
“老婆,你能有這樣的心态,親夫真的很欣慰!
我封行朗的女人,就是這麼的優秀!
”
封行朗這才輕籲出一口久悶之氣,将女人的頭勾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到是不擔心我自己,可諾諾……”
想到兒子有可能會成為塞雷斯托的重點目标,不想緊張的雪落,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封行朗拍撫着妻子的肩,“兒子不會有事兒的,我會想個萬全之策的。
”
想到什麼,封行朗诙諧着口吻朝封立昕說道,“大哥,要委屈你跟冉冉了。
等這件事處理結束,我會給你們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
“别了吧,我們還是低調點兒好。
”
莫冉冉看向懷孕中的林雪落,又看了看年幼的林諾小朋友,長長的歎息:“老婆懷孕了,兒子又被壞人盯上了……封行朗,也真夠你愁的了!
”
“行朗,剛剛老婆錯怪你了。
”雪落嘟囔一聲。
“親兒子也錯怪親爹了!
”小家夥也跟着媽咪一起賣乖。
“沒事兒……親夫樂意當你們的出氣筒、背鍋俠!
”
封行朗擁着妻子,攬着兒子,用情至深的沉喃:“你們安好,我才能好!
”
……
封行朗趕到淺水灣時,已經是深夜了。
被兒子轟出封家的河屯很不爽的一個人喝着悶酒。
邢八想勸,但也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
他尋思着一會兒是不是要去趟封家爬個牆,問一問小十五:他親爹今晚究竟吃錯什麼藥了?
還沒等邢八沒有所動作,沒想到封行朗便不請自來了!
這邢太子半夜三更來這裡……幹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