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昕……”雪落擔起頭喃喚了男人一聲。
“乖,叫老公。
”男人一邊糾正着雪落的稱呼,一邊用疤痕滿布的手去輕撫和纏繞雪落柔順的長發。
他喜歡這樣簡單而單調的動作。
因為這樣的動作會讓他那滿目瘡痍的心
得以暫時的平靜。
雪落似乎這才想通:為什麼自己一叫這個男人‘立昕’,他就會立刻讓她改口成‘老公’。
因為這張面容下,還深藏着另一張面容。
而那張真實的面容并不是封立昕。
雪落想扯開外面的那層面容,看看這層燒毀的面容後面,到底隐藏了什麼樣的真實面容!
“老公,封行朗他欺負我。
你幫我好好的批評他,好麼?
”
這番話,是雪落随口而說。
而她真正想做的,就是去吻‘封立昕’。
狠狠的吻!
男人似乎笑了,隻是那張疤痕縱橫的臉龐,實在是看不出來,他究竟怎麼個笑法兒。
是得逞後的肆意狂笑,還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是啊!
這兩個月來,自己的确夠愚蠢的!
在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面前,狠狠的秀足了她的低智商。
“好!
回頭我一定說說他。
”‘封立昕’蜷起手指,愛昧的在雪落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委屈了?
”
“嗯。
”雪落‘委屈’的點點頭。
一副溫婉又乖巧的模樣。
何止委屈啊!
如果雪落驗證了方亦言所說的屬實,那就不僅僅是委屈的問題了,俨然就是奇恥大辱。
估計她林雪落會怒不可遏到無法冷靜吧!
“來,讓老公抱抱,好好安慰安慰。
”
‘封立昕’托起蹲在輪椅邊上的雪落,勁臂一勾,她柔若無骨的身體便坐到了他勁實的長腿上。
那樣的力道,要比普通的成年男人還要健康有力啊!
雪落真想一巴掌拍暈自己:林雪落,你這究竟有多傻多天真啊,男人在你面前都露了這麼多的破綻了,你怎麼就一丁點兒都沒上心呢?
還傻兮兮的配合着他愚弄着自己?
簡單的一個‘蠢’字,俨然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智商了。
這智商連她林雪落自己都着急!
而且還萬分的羞愧難當。
這是蠢到姥姥家的節奏麼?
如果善良有錯,如果寬以待人有錯,那她林雪落已經錯得找不着北了。
過多的自責和反思,是彌補不了自己所受到的羞辱的!
更何況這一切并不是她林雪落的錯。
雖說羞于主動去親這個男人,但為了驗證自己心頭的疑惑,雪落還是把心一橫,用雙臂圈住了‘封立昕’的脖子,然後……然後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樣的親,是帶有目的性的。
所以就特别的不溫柔,更别說什麼柔情,什麼似水了。
就好像小狗看中了它心儀的肉骨頭,隻是一心想得到它,一個勁兒的想占為己有。
女人突然間主動的親嘬,讓‘封立昕’有些受寵若驚。
而且女人的嘬勁還很大,感覺非要啜開他的嘴巴不可。
這女人怎麼變得這麼的急不可耐了?
不過這用力的狠啜,的确很帶勁,很舒服。
一直從唇上舒坦到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去了。
難道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做那種事是很容易上瘾的?
女人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完全跟上隐無疑了。
雖說沒有什麼技巧,就是用勁的在親他。
但這樣的生澀,他卻喜歡得
很。
感覺到雪落有些急切的想讓他張開嘴,所以男人便故意使壞的不肯配合。
他享受着她努力嘬開他嘴唇的過程。
真的很刺激。
火辣辣的都是激晴。
男人越是不肯張嘴,雪落就越發着急。
她又親又啜,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給用上了。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男人松開了他一直緊閉着的健康牙齒,讓她成功的啜開了他
的唇。
從封行朗的舌頭被咬破到現在,前後不超過半個小時。
在這半個小時裡,他的傷口應該不會恢複得那麼快。
即便已經停止了流皿,但那個傷口還會在。
所以,雪落開始去糾纏封行朗的舌頭;可是男人卻一直使壞的躲避着。
他更多的享受着跟女人在唇中嬉戲的過程。
一種能讓男人荷爾蒙劇增的戲耍。
其實在雪落圈上男人頸脖的那瞬間,她已經嗅到了那個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薄荷沁涼,混合着悠悠的煙草氣味兒。
雪落可以肯定:這些氣味是一定不可能出現在真正的封立昕身上的。
因為封立昕的病情已經嚴重到要用呼吸機了,他又怎麼可能去吸煙呢?
即便不是他自己所吸的煙味兒,那其它在醫療室的人就更不可能吸煙了。
金醫師和小邢醫生不會,
莫管家亦不會。
所以,這個身上有煙味兒的男人,肯定不是真正的封立昕。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抓這個男人現出自己的原形來!
不管雪落怎麼使勁兒,都纏不上男人的舌尖;可能是她親的技術有問題,加上她還有那麼點兒羞中帶怯,就更加纏不上他的舌尖了。
纏不上,就吮不到。
就驗證不了他的
舌頭是不是有傷口。
真是個傻女人!
你這親法,是在跟他玩過家家麼?
皮癢肉不癢的。
感覺到女人的氣餒,男人環擁在女人腰際的勁臂加上了力道,然後引導着女人跟他一起做着舌尖上周而複始的嬉戲。
功夫不負有心人!
雪落終于逮住了機會,一口啜在了男人的舌尖上。
很用力!
雪落幾乎把自己能用上的力氣都用上了!
因為成敗在此一舉。
她沒有咬他,隻是啜他。
因為咬他會出現新的傷口,而啜他隻會讓原來的傷口現形。
“呃……嗯!
”輪椅上的男人發出一聲吃疼的悶哼。
并不是很疼,隻是傷口第二次被嘬開,要比第一次要疼上很多。
瞬間,便有腥甜的皿液從男人的舌尖上溢出,蔓延在了彼此的口腔裡。
雪落也因為狠狠的那一啜,溢在她嘴巴裡的皿液則更多。
剛剛,半個小時前,自己在男人舌尖上做下的記号發揮了作用。
雪落用它來識别出,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封立昕’,果然是封行朗假扮的!
雪落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準備,可在這一刻,她還是被這個殘忍的事實真像給打擊到了……深入骨髓的沉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