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雪落所最害怕的。
因為這樣邪氣的面容之後,定會有讓她羞于啟齒的行為。
洗手間的門外,應該是被清場了,鴉雀無聲的。
雪落想求救都無門。
“咔哒”一聲,雪落聽到一個極為清脆的聲音,是從封行朗的身上發出來的。
她本能的低頭尋看,看到剛才那個‘咔哒’聲,應該是男人松動皮帶的聲音。
這男人究竟要幹什麼啊?
雪落的一張臉像被燙紅了似的,一顆心加速跳動起來。
她用自己的雙手抵在男人的兇膛,撐開她和男人的距離。
可她的後背已經抵上了盥洗台的鏡面上,退無可退,亦進無可進。
男人健碩的體魄,并不是嬌小的她能夠撼動得
了的。
雪落又緊張又害怕。
害怕男人會在這裡把自己給正法了。
她嘤嘤的低哼,“封行朗,你要幹什麼?
你别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
”
“為什麼不呢?
”他抵在她的耳際,讓他倍感憤怒的言語燙在她小巧的耳垂上,“還不肯說?
”
懲罰的用健康的齒尖隔了她一下耳珠,疼得雪落整個人都軟癱了下來,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嗚嗚咽咽的像貓兒一樣的哼哼喃喃着。
“封行朗……我錯了……我跟朵朵來這裡,是為了賺下學期的學費……”不管這個男人相信不相信,雪落真的不敢再有所欺瞞了。
她真的承受不起男人的懲罰。
“賺下學期的學費?
不惜犧牲自己的色和相麼?
跳那麼豔的舞來溝引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
你就不怕他們把你給生吃了麼?
”男人的憤怒未減。
“封行朗,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來了。
”雪落哼泣着,她想避開封行朗那隻環在她腰際的手,可每當她用所掙紮,那條勁臂隻會勒得更緊。
緊得她無法動彈分毫。
“白癡女人!
”封行朗惱火的低嘶着,無法宣洩而出的怒火堆積在兇口,他狠狠的用兇膛去撞壓雪落,‘咳咳’一陣窒息的憋悶,雪落覺得自己肺部的氣體都快被這個暴戾的男
人全給擠了出來,她局促又狼狽的輕咳了兩聲。
刺啦一聲,什麼東西被撕開了。
等雪落意識到被封行朗撕破的是什麼時,她驚慌失措的扭動起了身體,帶泣的哭喃,“封行朗,别這樣,别這樣……求求你,别這樣。
”
“不這樣你會長記性嗎?
”男人染怒的低嘶震斥着雪落的耳膜。
看來封行朗這一回真的是氣壞了,似乎即将要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兒。
驚恐萬狀的雪落,深知自己的微弱力量無法撼動封行朗那健壯如牛的體魄;而且還是一個瀕臨發瘋中的瘋牛。
她驚悚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于是,她扯着嗓子向盥洗室
的門外求救着。
“來人呢……救命啊!
非禮啊!
我在盥洗室裡……救命啊!
”雪落重複的叫喊着,驚駭得連聲音都走了音。
她真的害怕自己跟封行朗之間有什麼不可彌補的惡劣事件發生。
這一刻,雪落真的好好怕。
被深深的恐懼包裹得嚴嚴實實。
可雪落連叫喊了六七聲後,卻發現盥洗室的門外依舊一片靜悄悄。
而封行朗正眯着眼深深的凝視着她,那倨傲浮魅的模樣似乎在表達:你叫啊!
叫破喉嚨看有沒有人會來
救你!
更深層的恐懼襲來,雪落覺得自己的渾身都在打顫。
她想密合自己的雙腳,可卻被男人健壯的體魄硬生生的分隔了開來,被男人緊緊實實的半兜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
“不叫了?
”封行朗更緊的壓制着雪落,“你剛剛也看到了,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發起瘋了,要比我現在還恐怖,懂麼?
”
“……”其實雪落很想說:你封行朗現在的樣子已經夠讓她恐怖的了。
難道他自己感覺不到嗎?
突然,在雪落出神之際,他卻輕薄了她,雖然并沒有攻破女人最後一道防線,但她委屈的淚水仍決堤而出。
男人再一次的輕薄行為,實在是傷透了她的心,帶着恐懼,帶着憤怒,帶着屈辱。
“哭什麼?
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以為你這層東西還會在?
”封行朗的怒意似乎減下去不少,“林雪落,乖乖的守着這層東西!
如果哪天我發現它沒了,我的憤怒你承受不
起!
”
可落在雪落的眼裡,卻成了一個罄竹難書的惡魔!
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恨得她牙直癢癢。
雪落緊緊的閉合着自己的腿,生怕封行朗還會侵薄她。
可随後,封行朗卻隻是丢過來他的西服,冷冽着聲音:“穿上!
跟我回家!
”
其實盥洗室的門外是有人的。
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一個西歐版的猛男,一個水墨畫似的翩翩美公子,他們正聊着什麼。
他們當然聽到了雪落的求救聲,落在彼此的俊彥上,隻是多了一層生活調劑的刺激罷了。
“邦,你說這個封行朗也真夠重口味的。
這麼味兒的盥洗室,他都能做得下去?
瞧把人家小姑娘弄這麼個慘,叫得這般楚楚可憐的!
”
“你容他老婆在你這裡跳豔一舞,小心他回頭找你算賬!
”
“那傻白甜的女人還真是他老婆呢?
我丫他個肺的,上回還以為他逗我玩呢!
封行朗這是要從良的節奏麼?
”
“應該是他哥封立昕硬塞給他的女人。
”
“完了……封立昕這是要臨終托孤麼?
我怎麼嗅出封立昕有種不想活了的沖動呢?
”“一個對生活悲觀失望的人,他唯一尋求的出路:就是如何解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