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林雪落還要留着自己的這張臉,和這條命,跟肚子裡的小乖繼續生活下去。
“封行朗,藍悠悠喜歡的人是你,可我卻是你哥的女人,要是讓她看到我們倆睡到了一起,她不得發瘋啊!
她要是真瘋了,她也會把你哥給逼瘋的。
”
雪落見說不動封行朗,連忙将封立昕搬了出來。
果不其然,一聽到藍悠悠會把他大哥封立昕給逼瘋,封行朗立刻躍身而起。
或許封行朗可以不在乎她林雪落和藍悠悠的感受,卻不會不在乎他大哥封立昕的。
“你自己收拾一下。
”
封行朗套上了一件睡衣,便從窗口翻身而下,動作娴熟得像是身經百戰。
目送着封行朗翻窗離開,雪落苦澀的冷笑:自己跟這個男人算什麼?
殲夫吟婦嗎?
做了就做了,雪落來不及體會這樣的哀傷,連忙赤腳下庥,将窗戶關了個嚴實,并将男人的衣物和鞋一股腦的塞進了衣櫥的最裡角。
反正這個房間被她翻找結婚證時已經折騰得夠亂的了。
随後,雪落便開始打理自己,并抹去一切男人昨晚存在過的痕迹。
莫管家沒能攔得住封立昕。
看着他自己吃勁兒的按動着輪椅上的開關,金醫師實在是于心不忍。
便上前來推着他來到二樓的婚房前。
二樓婚房的門外,正上演着一出抓奸的好戲。
“悠悠,你怎麼了?
手都流皿了……”
看到藍悠悠的手被木椅的倒刺劃破了,鮮皿順着她白若柔荑的手臂蜿蜒滴落,封立昕心疼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輪椅上的封立昕之後,藍悠悠就更加的來氣。
“封立昕,你他M的還是個男人嗎?
你老婆跟你寶貝弟弟正在這個房間裡尋着歡做着樂呢!
你瞧瞧你這滿頭的綠,封立昕,你快慫到你姥姥家去了!
”
藍悠悠對着封立昕就是一通狠狠的言語羞辱。
“悠悠,你的手受傷了,我讓金醫師趕過來給你包紮止皿吧。
”
封立昕并不上心什麼羞辱的話,他眼裡就隻有藍悠悠那受傷流皿手背。
“封立昕,你他丫的就是天地下最窩囊的男人!
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你他丫的連個P都不敢放一個!
”
藍悠悠越罵越兇,越罵越刺耳。
她将所有對封行朗的不滿,和對林雪落的憤怒,都一股腦的宣洩在了最無辜的封立昕身上。
“封立昕,你還有臉活着幹什麼啊?
你怎麼不去死啊?
去死啊!
反正你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充其量隻是個造大糞的機器!
”
藍悠悠罵得越來越露骨。
什麼話最難聽,她就挑什麼罵。
她心愛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就這麼在她眼前的房間裡尋着歡,這一刻,她要比死還難過!
封立昕久久的震默着。
他唯一心愛的女人,竟然罵他隻是個造大糞的機器,這狠狠的刺傷了他做為男人那點兒可憐的自尊心。
隻會造大糞的機器,的确沒有活着的意義,也的确應該去死!
“藍悠悠,你過分了!
找死是麼?
”
封行朗厲言而來。
他已經穿戴整齊,頭發上還積聚着水滴,像是剛剛才沐浴過。
從封行朗來的方向可以判斷,他應該是從樓下剛剛上樓而來。
看到從樓下而上的封行朗,藍悠悠并沒有絲毫的高興,而是含着淚水苦澀的在笑。
“封行朗,你這爬窗戶逃跑的速度也太慢了!
我這奸都快抓成了,你竟然才出現呢?
你看到你哥頭頂上那團綠油油了沒?
你們兄弟倆共用一個女人,實在惡心得讓人作嘔!
”
随後,藍悠悠轉身朝着婚房的門破口大罵道:“還有你林雪落,賤得連個雞都不如!
”
藍悠悠丢下這句刺耳的侮辱話,便撞開上前來阻止她的封行朗,頭也不回的朝樓下沖了過去。
多呆一秒,她都覺得惡心!
雪落聽到了藍悠悠辱罵她的話。
她笑了,連骨頭都在笑。
那笑聲,像刀尖遊割在骨頭之間,讓人毛骨悚然。
自己終于還是不知羞恥的跟封行朗放縱了一回!
雪落并不後悔!
身體是自己的,自己做得了這個主!
一場放任,換來了一句狠厲的羞辱,是值?
還是不值?
藍悠悠罵得對,她林雪落的确是連個雞都不如!
雪落并不怪藍悠悠痛罵她!
那不是罵,而是事實!
雪落唯一愧對的,就是封立昕。
藍悠悠罵他的那些話,要比罵她林雪落的難聽上百倍千倍。
雪落真心替封立昕感覺到委屈!
狠狠的,雪落扇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然後,便是那不自控滾落的淚水!
藍悠悠離開了。
封立昕像毫無聲息的木頭一樣坐在輪椅上。
而且還是一根被燒焦的木頭!
“哥,餓了吧?
我推你下樓吃早餐。
”
封行朗附身過來,将封立昕想握成拳,卻又無法握合的雙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裡。
藍悠悠那個惡女人辱罵封立昕的那些話,實在是太刺耳。
刺耳得封行朗想狠狠的掐死她。
“還真餓了。
”
封立昕淡淡着聲音,“老莫推我下樓就可以了。
你還是進屋去安慰一下雪落吧!
把該說的都跟她說了,别再讓她受委屈了!
”
微頓,封立昕換了口氣息,也稍稍平靜了一下心緒。
又說,“我替悠悠向雪落道歉,讓雪落别跟悠悠一般見識。
”
看着封立昕壓制的内心,封行朗傾身過來,在他咬牙緊繃的臉龐上淺啄一口。
“女人乃身外之物!
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比你更愛我!
還是我陪你下樓吃早餐吧!
”
封行朗沒有進屋去安慰受到委屈的雪落,也沒有去追逐逃離封家的藍悠悠,而是選擇了陪在大哥封立昕的身邊。
在封行朗心目中,親情永遠排在首位!
至于女人……
“行朗,你錯了!
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的!
但雪落可以!
你們将來的孩子可以!
”
封立昕反握住了封行朗的手。
“我不需要她們!
我隻需要你!
給我好好活着!
”封行朗抱住了封立昕的肩膀。
這是封立昕自從受傷之後的第一次落淚。
不僅僅為封行朗深厚的手足之情,更因為藍悠悠的那句‘造糞機器’,深深的刺疼了他封立昕做為一個男人最後的一丁點兒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