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異樣的眼神,無疑是對一個男人最好的嘲笑。
但她們卻不敢當着嚴邦的面竊竊私語。
她們知道嚴邦是申城的地頭蛇,一個比白默還不能惹的人。
封行朗的心情很燥,那是一種比仇恨更讓他心神不甯的感覺。
白默如此不分場合的嘲笑嚴邦,他剛好求之不得的等着看好戲。
他到是想看看嚴邦怎麼破這樣的尴尬局面。
在女人面前,男人總會有那麼點兒大男子主子。
再則,嚴邦在申城屬于那種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是他某些方面無能的消息一經傳出來,對他在申城的威信和個人聲譽必
受影響。
“最近身體的确不太好……”
嚴邦悠然一聲,肆無忌憚頂動了一下衆人關注的地方,無視着衆人犀利的目光。
“啊?
老大,你那玩意兒真不好使了嗎?
”
白默相信了嚴邦的話。
他向來沒心機,最多也就耍耍小聰明。
“看過醫生了,專家說最近天氣突冷了下來,男人那方面的病,食補最有效果!
開的處方,說是讓我多吃點兒狗肉補補身體!
還說狗肉之中,要屬用獅頭藏獒進補效果最好
……正好你朗哥最近身體也弱,我們一起補補。
”
“對了白默,你家小野,好像正是一隻獅頭藏獒,要不,就讓廚房炖了吧,還能趕上我們愉快的吃個夜宵!
”
嚴邦的話,越聽越玩味;可落在白默的耳朵裡,卻瘆人無比。
“那個……你們幾個,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你們嚴爺沒能有生裡反應那就對了!
一點兒都提不起我跟你們嚴爺的興趣!
出去,出去,統統給我滾出去!
掃興!
”
封行朗垂了垂眼眸,知道嚴邦對付白默有着使不完的手段。
那股燥意再次襲來,封行朗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嚴邦跟白默磨叽完時,卻發現封行朗已經離開了包間。
洗手間裡,封行朗點上了一支煙。
煙霧缭繞後的俊臉,一派諱莫如深。
三天沒打理的胡須,從皮膚的表層鑽了出來,更顯男人成熟的韻味。
電話是打給老楚的。
“找到河屯的其它老巢了沒?
”
“暫時還沒有!
從你提供的那張照片來看,應該是在臨海區域的某個地下室。
牆壁上有明顯的潮濕發黴痕迹,應該是一處老建築!
會找到的!
”
“嗯,動作快點兒。
”
“行朗,即便找到,如果我們沒有充分的證據,或是沒有百分之百把握找出被關押的林雪落,我們會很被動,而且衙門那邊也不好交差。
”
微頓,老楚微歎一聲,“關鍵問題在于:如果打草驚蛇,林雪落将面臨被毀屍滅迹的危險!
”
封行朗默了會兒。
“如果找到河屯關押林雪落的地方,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經管調動特種兵,我不會讓你們空手而歸的!
我會把出警的理由做得很漂亮,讓你好向上頭交差!
”
“嗯,我相信你小子腦子好使!
報仇固然重要,但你也要愛惜點兒自己,你的安康,才是你大哥封立昕當初舍命救你的真正目的所在!
别辜負了他的付出!
”
知道封行朗聽不進去,可老楚還是這般的勸說了他幾句。
“我會的。
老楚,辛苦你了!
”
“哪裡話!
當初要不是你替我做周密的假案,我怕現在還吃着牢飯呢!
”
“客氣了!
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
“嗯,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
嚴邦進來的時候,封行朗已經收了手機,坐在抽水馬桶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煙。
褲子沒解,應該隻是在抽煙。
“真會找地兒!
”
嚴邦歎了一聲,伸手過來從封行朗的唇間搶過那支點燃的煙,送至自己的唇間深吸一口。
随後又還回了封行朗的唇邊。
封行朗厭棄的推開,“濕成這樣,你它媽的啜奶呢?
”
“……”嚴邦頓了一下,一個有勁兒的彈指,直接煙彈進了一旁的浴缸裡。
“你哥不是安然無恙麼,怎麼還愁眉苦臉上了?
該不會是在擔心那個叫林雪落的女人吧?
”
嚴邦悠聲問道。
封行朗并不想搭理嚴邦。
他知道他關心他,但這樣的關心,卻不是封行朗想要的。
“愛上那個女人了?
”
嚴邦又問。
似乎他并不介意封行朗對他的冷漠。
“邦,要是有人讓你在我跟白默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誰?
”
明明對河屯這種惡劣的嗜好深惡痛絕的,可封行朗卻在潛移默化中開始嘗試這種糾結的行為方式。
嚴邦已經從封立昕和封行朗兄弟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封行朗,足以見得,他是一個很果決的人。
當今社會,有太多選擇困難的人,而像嚴邦這樣能做出冷靜選擇的人,并不多!
“當然是你!
”
這一回,嚴邦依舊回答得毫不猶豫。
“但如果白默這麼問我的話,我會告訴他:我選擇他!
”
嚴邦這後面的補充,無疑是欠揍的!
封行朗賞了嚴邦一記冷眼。
“其實選擇誰,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情況實在無法兩全,你要果斷的做出選擇!
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
嚴邦的這番話,讓沉寂中的封行朗緩緩的擡起了頭。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着嚴邦,良久才問出了一句:
“邦,你多大了?
”
“……”
這個話題,似乎太過跳躍了。
雪落将她頑強的小強精神發揮到了極緻。
肚子裡的小乖沒有因為她的外傷而受到不好的影響。
三天多的時間,雪落覺得自己像是經曆了漫長的世紀。
被藍悠悠狠打過的嘴唇,因為牙齒的磕碰,依舊高高的泛腫着。
雪落沒有因為自己嘴巴的不方便,而影響到每天的飲食。
既然河屯親口說出:在給封行朗做選擇題之前,會确保她們母子的安全,所以雪落便放心大膽的吃着每一頓。
嘴唇再如何的疼,她每頓都會把肚子裡的小乖喂得飽飽的。
邢三靜靜的看着飽吃中的林雪落,淡淡的問了一聲:
“封行朗并不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
”雪落擡頭看了邢三一眼,“對于封行朗來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利用價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