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帶着強烈饑餓感。
環看之際,雪落發現自己睡在裡面的大床上,而且還是蓋在薄毯裡的。
自己昨晚不是明明睡在外間沙發上的麼?
怎麼睡回床上來了?
下意識的,雪落環住了自己的兇,上上下下的感覺着自己的身體;還好,沒有被人侵犯過。
衣服雖說不整,
但至少還體面的穿在身上,就是肩上的帶子松弛了一些,半側的江山嬌羞的躍出了束縛。
雪落小臉一紅,連忙将它兜進了該去的地方。
如果雪落的鼻子夠長,她甚至于還能嗅到那上面被男人留下的口水味道。
自己睡得可真夠沉的。
沉得什麼時候自己被抱進來都不知道。
雖說隻松了她的半側了,估計整個的被扒個光,指不定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雪落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林雪落啊林雪落,面對一個随時都會獸心大發的男人,你竟然還能睡得如此的安然?
你這得有多犯困呢!
淋浴間裡傳出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應該是那個男人在沖涼。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雪落的小臉瞬間羞紅了個透。
曾經那一幕揮之不去的在雪落腦海裡盤旋:頑皮的水滴,一路描繪着男人健壯的體魄,從起伏的兇膛,到勁實的窄腰,然後沒入到了一片健康的濃黑之中……
自己這是着了魔麼,一大早起床就這麼春心蕩漾的胡思亂想!
雪落甩了甩自己的頭,讓自己從那堕落的深淵中警醒過來。
一個晚上過去了,也不知道封家那邊怎麼樣了。
安嬸和莫管家知道他們沒回去,一定會去通知封立昕,他身體又不好……擔憂襲來,雪落輕歎一聲爬起。
秀色可餐,同樣适合于男人。
封行朗從淋浴房裡走出時,隻在腰際裹了一條浴巾。
那流暢的肌肉紋理,将他的身型襯托得更為挺拔、剛毅。
矜貴又野性,霸氣的外露着他的遒勁體魄。
雪落的臉好似被燙了一下。
目光閃爍着連忙挪開,不敢繼續深看。
男人瞄了女人一眼,似乎并不想開口跟她說話,那眼眸中沉寂的深邃,讓雪落有些琢磨不透。
昨晚的男人,還肆意的輕薄她;可一早的男人卻換了一張冷漠的臉。
外間的鐵栅欄門已經緊鎖着。
沙發上的封行朗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火機。
英挺的俊眸盯看着鐵栅欄外的監控器,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茶幾上,擺放着豐盛的早餐,有重口味滋滋作響的意式燴面,有清淡的小米粥,還有一些品相極好的糕點。
監控室裡,哈欠連天的白默被濃濃的困意席卷着。
一雙困窘的雙眸,依舊緊緊的盯在了顯示器上。
嚴邦走了進來,看到了正打着哈欠的白默,調侃一聲:“你這也太敬業了吧?
他們的造人工程進展得如何了?
”“毛的進展都沒有!
真懷疑封行朗那家夥是不是真看上我家小野了!
白花花的女人抱在懷裡啊,他竟然還能睡着覺?
是不是因為封立昕出事了,封行朗褲子裡家夥也跟着萎
蔫了吧?
”白默把封行朗抨擊得體無完膚。
“那你還監聽了一晚上?
也真夠為難你的。
”嚴邦調侃一聲。
“嘿嘿……不過馬上就會有動靜了!
就那藥量,絕對會是愛情動作片裡的一部曠世奇作!
”白默笑得賊兮兮的,怎麼看怎麼都居心叵測。
“藥量?
什麼藥量?
”嚴邦眉頭微蹙。
他深知白默是個極不上路子的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他都能玩得風生水起。
“你放一百個心,那些好東西,都是純中藥成分的,隻會助興,對母體不會有一丁點兒的副作用!
更不會影響到小科蚪的質量。
隻會更強壯更生猛!
呵呵呵呵……”
白默笑得邪魅。
可偏偏長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公子模樣,那笑容也就變得人畜無害。
“什麼?
你給封行朗加藥了?
那些飯菜裡?
”嚴邦眉頭直皺,“你這麼做,會觸碰到封行朗的底線的!
你明知道他最近情緒無常。
”
“放心吧,出了事兒我白默一個人擔着。
”白默不以為然的嗤哼一聲。
雪落是個愛幹淨的姑娘,其實她也挺想沖個澡的。
隻是在這陌生的環境裡,她真的做不到像封行朗那樣肆無忌憚的扒了光沖澡。
聞到食物的香氣,雪落整理好自己後,也跟着走了出來。
雪落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張望着攝像頭的封行朗,同時也看到他跟前茶幾上的豐盛早餐。
這一看,雪落就更餓了。
要知道昨晚從福利院回封家,就一直沒吃東西,餓得雪落都快前兇貼後背了。
面對豐盛的美食,雪落着實沒了抵抗力。
“這些東西……能吃嗎?
”雪落溫聲詢問着封行朗。
封行朗擡眸睨向餓得輕飄飄似的雪落,微微颔首,“能吃。
”
雪落在得到封行朗的肯定回答之後,連忙端起那碗小米粥喝了起來。
真的餓壞了,雪落喝得有點急,為她的溫婉形象又增一抹俏皮的意味兒。
封行朗看着貪吃中的女人,眼眸放柔了一些,“吃飽後,去洗手間找條濕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
”
“你是想到逃出去的辦法了嗎?
”
一碗粥,雪落已經喝下了大半,肚子裡的饑餓感被食物填充了,人也變得活力起來。
“嗯。
一會兒我會燒了這裡。
”封行朗一邊應着雪落的問話,一邊把玩着手裡的火機。
封行朗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放火燒了裡間的床鋪,白默和嚴邦他們一定就會打開鐵栅欄。
一種用自虐的方式來逃生。
昨天沒實施,或許是因為懷裡的女人實在是太困了。
連自己被人啃了兇,她都能睡得無動于衷。
封行朗的智商,一個白默加一個嚴邦都對付不了。
“萬一……萬一他們不開門,那我們豈不是會作繭自縛的被困在這裡?
”雪落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那你的意思是,決定留在這裡過年?
”封行朗反譏一聲。
“……”雪落回瞪了男人一眼:好好說話不行嗎?
非得把話說得這麼的刻薄難聽。
“那等我喝完粥總行吧?
”
睨了一眼喝粥中的女人,封行朗總覺得女人的小臉似乎比剛剛起床時紅潤了許多。
看起來更加嬌豔裕滴,可那卻是一種病态的潮紅。
“别喝了!
”封行朗厲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