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态下的封林諾,要姜酒落在他手裡,保準要被他的氣憤給遷怒了。
“騙你什麼了?
你指望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對你逆來順受呢?
”
見封林諾怒氣沖沖的,叢剛又攔了一下,“林諾,别太大男子主義了!
你學誰不好,偏要學你親爹?
”
要說封行朗的三個孩子,封林諾無疑是最像封行朗的。
不僅是容貌上的相像,還有言行舉止,以及行事作風等等。
或許這也是叢剛故意疏遠封林諾的原因之一!
“臭丫頭,趕緊把車鎖解了!
”
封林諾沖上前來想打越野車的車門,卻發現門被鎖死。
以為是姜酒從裡面鎖上的,便對她怒聲嚷嚷起來。
當時的姜酒還是有那麼點兒小懼怕的。
因為憤怒起來的封林諾看起來挺可怕的,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塊似的。
“别光瞎嚷嚷着耍嘴皮子啊,有本事你自己開鎖啊!
”
姜酒激将着封林諾。
因為她比封林諾還迫不及待的想把這破車的車門給打開。
“姜酒,我警告你:你今天落到我手裡,你完了!
”封林諾怒意滿滿。
看着兩個孩子隔着車門拌着嘴,叢剛眉宇微斂:這爆棚的青春氣息!
朝氣又蓬勃!
‘咔哒’一聲,叢剛解了車鎖。
把一個正用力拽車門,一個正用車推車門的封林諾和姜酒都晃顫了一下。
“臭丫頭,你給我出來!
”
封林諾一把薅過姜酒的衣服,把她連拉帶拽的從越野車裡給揪了下來。
“啊!
疼……疼疼!
”姜酒發出凄厲的吃疼聲。
“裝死呢?
我就揪了你一下,你就疼成這樣了?
”封林諾嗤之以鼻。
“難道你沒聞出烤肉的味道嗎?
我手臂……手臂被你義父電擊過!
”
姜酒一腳便朝揪她的封林諾踹踢過來,“你再薅我一下試試?
紮不死你!
”
“你還敢紮我呢?
真當我是病貓了吧?
”
封林諾一個奮力的推搡,帶動着姜酒的身體一起撞在了越野車的後車門上,然後使壞的壓榨她。
這種零距離的貼身推搡動作,看着難免有些愛昧。
“咳咳!
”
叢剛輕咳了兩聲,以提醒他們自己這個大活人還在場。
“林諾,對女孩子……還是溫柔點兒好!
”
叢剛溫聲提醒,“她在你義父那裡受了傷,你做為男生,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點兒?
”
“香玉,才是用來憐惜的,但這臭丫頭根本就不是塊香玉。
”
封林諾怒聲,“這臭丫頭就是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哪還有那麼點兒香玉的影子?
!
根本不值得我憐惜她!
!
”
“你才是茅坑裡的石頭呢!
你全家都是!
”姜酒怒怼。
“……”這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叢剛站在原地似乎挺顯尴尬的。
“要吵,回你們自己車裡慢慢吵去!
我還要趕回去給小蟲和安安做晚飯呢!
”
做晚飯?
這樣居家的話竟然從一個詭異的高手口中說出來?
姜酒對叢剛的興趣就更濃了。
何況這個怪胎竟然還認識自己的母親!
“封林諾,人已經交給你了!
善待她,就是善待你自己的後半生!
别學你親爹,前半生,對你媽咪高冷霸道,這後半生……隻能對你媽咪唯命是從了!
這就叫‘不是不報,時
候未到’!
”
丢下這番意味深長的話,叢剛不想繼續摻和這對少男少女的打情罵俏,便鑽進了越野車裡,随後一腳油門便絕塵而去了。
跟事事都要管的封行朗不一樣,叢剛會放手給封林諾自己處理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自由。
他隻會在必要的時候出現一下。
“跟我上車!
臭丫頭!
”
這一刻的封林諾,沒能深刻的體會叢剛口中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當時的他被氣憤占據了理智,就想給姜酒這丫頭點兒顔色看看。
好讓她知道他封林諾并不是那麼好惹的。
“封林諾!
你放開我!
”
姜酒奮力的掙紮着,封林諾用力的扣拽讓她很不舒服。
“放開你?
做夢去吧!
讓你跑了,然後找機會再來算計我?
”
吃一塹長一智!
封林諾已經吃了姜酒好幾次虧了,他必須為自己讨回點兒公道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算計你什麼了!
!
因為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
當時的姜酒也是話趕話來氣封林諾的。
卻沒想這一說直接把封林諾給惹炸毛了。
“臭丫頭!
你還真是在利用我呢?
”
聽到姜酒說出的這個殘酷真相,封林諾氣憤到了極點。
他更用力的拖拽着嬌小的姜酒朝自己的帕拉梅拉走了過去。
“封林諾!
你放手!
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
姜酒并不是在說賭氣的話。
她會跟自己的孩子永遠守住默爾屯家族!
為了父親,為了家族,她甘願畫地為牢!
“老死不相往來?
呵!
晚了!
”
封林諾将姜酒硬生生的塞進了帕拉梅拉中,“姜酒,撩了我,就想一走了之……也要先問問我封林諾答不答應!
!
”
被封林諾推搡進車裡的姜酒,觸碰到手臂上的燙傷,疼得她一陣龇牙咧嘴。
“姜酒,今晚就是你報答我的時候!
好好享受吧!
”
鑽進副駕駛的封林諾傾身過來,将口中的氣息故意呼在了姜酒的臉頰上。
“封林諾,你想幹什麼?
”
姜酒緊張的問。
因為她已經從封林諾的言語中感覺到他的邪惡之意。
“把我紮暈了再扒了個光……呵呵!
姜酒,原來你喜歡那樣狂野的方式呢?
”
封林諾啟動了引擎,帕拉梅拉在油門的轟鳴聲中飛馳起來。
“封林諾,你别誤會……我……我……”
姜酒感覺無論自己如何解釋,似乎都不太妥當。
總不能實話實說:她想要他的基因吧?
那封林諾不拿刀砍了她才怪!
而且還很有可能會遷怒到二哥三哥他們!
剛剛離開的那個毛蟲義父到是個講理的人,但河屯實在是太兇殘了!
姜酒不想讓自己的家族惹上河屯那麼個老魔鬼!
“我什麼?
姜酒,無論你接近我究竟心懷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你别想全身而退!
”
封林諾低嘶,“我要讓你清楚的知道:我封林諾并不是你想招惹就能招惹的人!
!
”
“……”完蛋了!
這家夥該不會是想讓她對他負責吧?
!
自己該怎麼脫身呢?
疾馳的帕拉梅拉裡,姜酒時不時的瞄看着時速表和封林諾手中的方向盤。
“怎麼,想搶我手裡的方向盤呢?
”
封林諾看出了姜酒的小心思,“好,我把方向盤給你!
”
言畢,封林諾雙手立刻從方向盤上松開。
“啊……封林諾你幹什麼呢?
你瘋了嗎?
!
”姜酒條件反射的穩住了方向盤。
“怕死了?
還想搶嗎?
”
封林諾笑得邪氣十足,“你想找死,我陪你啊!
大不了車毀人亡呗!
有你陪我赴黃泉路,肯定不會寂寞!
”
“封林諾!
你丫的就是個瘋子!
”姜酒不敢死,也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默爾頓家族的生物醫藥科技集團就要歸大伯他們了。
關鍵的是,大伯已經跟摩根财團同流合污在一起;父親跟大哥所有的心皿都将
付諸東流!
這還不是最惡劣的!
最惡劣的是,大伯為了高價出售父親跟大哥研制出來的疫苗,他們竟然要在東亞等人口密集的地區投放攜帶病菌的禽類。
“我要真是瘋子……你願不願意陪我瘋一場?
”封林諾側頭看向姜酒。
“不願意!
”姜酒毫不猶豫的回絕了。
帕拉梅拉最終在一處靠海的堤壩上停了下來。
“姜酒,火是你點的,人是你撩的……你現在想全身而退了,有可能嗎?
”
封林諾探過一隻手來,輕輕的掰過姜酒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封林諾,你放我回家吧!
”
姜酒的氣息帶上了急切的輕喘,“我不能陪你瘋……我還要很多的使命要去完成!
”
“你的使命,難道不是報恩嗎?
現在,就是你報答我救命之恩的時候了!
”
封林諾探身過來,在姜酒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帶着果味兒的甘甜氣息。
“封林諾,我真的不能陪你瘋……我……我錯了,我不應該來找你的!
”
姜酒想用女人的柔弱來打動封林諾,以便他能滋生起憐香惜玉之心。
“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好餓,我好冷,我好……”
“那就吃我吧!
我不但解餓,而且又暖和!
”
還沒等姜酒把話說完,封林諾便吻了過來。
“封林諾,你别……别這樣……”
姜酒下意識的去摸身上的金屬球,卻發現金屬球早被她給弄掉了。
這裡臨近大海,有堤岸,有礁石。
海浪有節奏的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岸邊的礁石,綻放出無數紛飛的禮花。
這就是大海沉吟的音源,在暗夜裡格外的激情四溢。
于是,珍珠似的淚水滑落到封林諾的嘴裡,帶上了少女泣意的苦澀。
封林諾吻去了那些淚水,卻停不下自己的動作!
“酒兒……我喜歡你!
”
姜酒的耳邊,傳來封林諾發自喉嚨深處的不清喃喚;
一聲又一聲;每一聲都觸動着她的靈魂!
得以撫慰的靈魂,更貼近彼此!
柔情的夜色融入海中,此刻的海水也變得溫柔起來;它不再蠻橫,變得格外的含情脈脈;連帶着海邊的萬物,一起隐現出朦胧的柔光。
這一刻的美好,讓姜酒忘卻了一切的煩惱;在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中,沉沉的酣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