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誰還沒有個過去啊!
半個小時後,林諾小朋友在親爹封行朗懷裡睡着了。
可雪落怎麼也無法安睡。
一個小時前發生的那一幕,依舊讓她驚魂不定。
她以為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了,沒了河屯的步步緊逼,自己跟兒子總算能過上太平的日子了。
可今晚出現的那個想搶走她孩子的黑衣人,着實讓林雪落再次處于心驚膽戰的狀态。
“抱歉……讓你跟孩子擔驚受怕了!
”
封行朗擁過眼眶紅紅的雪落,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吻。
“行朗,你說還會有誰想要搶走我們的孩子?
”
雪落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經過嚴謹的思考。
這一刻的她,已經沒有了缜密的心思。
所謂‘還會有’,指的當然是除了河屯之外的人……
除了河屯之外?
為什麼要排除河屯呢?
那是因為雪落知道河屯是兒子諾諾的親爺爺,當然不會繼續做出傷害他自己親孫子的事情來。
雪落可以肯定:那個黑衣人,絕對不會是河屯的任何義子!
但封行朗卻并不認同雪落的想法。
從剛剛在禦龍城裡那兩個襲擊者的身手來看,應該是河屯的義子無疑。
雖說封行朗沒能看到他們的臉,但邢十二的眼神,封行朗還是能意會出的。
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嗎?
封行朗不清楚河屯還會不會派人去禦龍城殺個回馬槍;但他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因為他的妻兒更需要他這個丈夫,這個父親陪伴在她們身邊。
“我已經通知保安室調查了。
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陪在你跟孩子的身邊的!
”
封行朗擁緊女人,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早點兒睡吧,有老公在呢!
”
“行朗……我真的好害怕!
我隻想跟諾諾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再也不想每天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
雪落嗚咽着。
将兩個小時前的恐慌慢慢的宣洩了出來。
“不會的!
我會一直在你跟孩子的身邊!
”
封行朗再次溫聲安慰着驚魂未定的女人,在她的額前落下細碎的吻。
“行朗,你說那個黑衣人會是誰?
”
雪落再一次的發問。
因為在知道不是河屯的情況下,她實在想不出還有那個人正試圖從她的身邊搶走她的孩子。
除了藍悠悠!
不是雪落對藍悠悠有成見,而是藍悠悠曾經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令人發指了。
雪落不知道藍悠悠跟封立昕結婚,又憋着什麼壞水呢!
“我覺得應該是河屯!
”
封行朗的聲音冷生生的,俊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
“不是!
絕對不是!
”雪落連聲否定。
“你怎麼那麼肯定?
”
封行朗似有意又似無意的詢問上一聲。
“……”雪落微怔了一下,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又連忙補充說:“河屯雖說……惡劣,但他是打心眼裡疼愛着諾諾的。
所以,我感覺他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諾諾的事!
”
“那你覺得……那個想從你手裡想奪走諾諾的人,他身手如何?
”
“挺詭異的!
他進來房間的時候,幾乎是悄無聲息……而且從窗口飛身下樓的時候,就像個特技演員。
”
雪落不知道封行朗問話的目的,便不假思索的如實告之。
“這不就解釋通了:那個黑衣人想從你一個柔弱的女人手裡奪走諾諾,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他最終卻沒有那麼去做……顯然,那個黑衣人的目的并不是要真的奪走,或是傷害諾諾!
而是想……”
封行朗頓住了。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黑衣人的目的隻是想鬧騰一下雪落母子。
好讓他從禦龍城火速趕回來?
似乎,雪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兒:因為一開始趁她睡熟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就有機會偷偷摸摸抱走兒子林諾的。
而不是一直拖拽着小家夥直到她醒來……
“行朗,你是覺得那個黑衣人會是河屯的某個義子?
”
“還不确定!
等過完今晚應該就知道了!
”
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男人,雪落微微的輕籲出一口濁氣,“你為什麼不懷疑是藍悠悠指使他人這麼做的呢?
”
封行朗默怔了一下,或許是沒想到女人竟然會這麼責問他。
淡淡的在唇角勾起一彎弧度,“你覺得以藍悠悠的歹毒:她隻會鬧騰一下你跟諾諾就離開?
”
男人的這番話到是挺真實的。
因為藍悠悠既然要出手,就絕對不會不痛不癢。
“封行朗,你用‘歹毒’一詞去形容你心愛的女人藍悠悠,不心疼麼?
”
雪落的話,帶上了酸意的色調。
“聞到了麼?
這百年的老陳醋!
誰還沒有個過去啊!
”
封行朗淡淡一聲。
“我才不會吃你跟藍悠悠的醋呢!
”
雪落口是心非的為自己狡辯着,“我更歡喜看到你封行朗忍痛割愛!
對藍悠悠愛又愛不得,恨又恨不下去的痛徹心扉的樣子!
”
封行朗笑得澀意:這女人要是想跟你耍起小眼兒來,還真是不可小觑。
“這麼懂我?
鑽進我心裡去看了?
”
封行朗環抱着女兒柔若無骨的腰,“如果你真去我心尖裡看了,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
”
看着在自己懷裡慢慢安睡的女人,封行朗卻陷入了未知噩耗的等待之中。
如果他是河屯,又成功的引開了他封行朗這個絆腳石,那自己一定會再派人去禦龍城殺個回馬槍。
如果真是這樣,那嚴邦今晚就必死無疑了。
最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也就等同于,此刻最混亂的禦龍城,越容易成功下手。
封行朗能想到這一點,叢剛同樣也能想到。
“boss,現在禦龍城裡混亂一片,我們趁機潛進去,滅掉嚴邦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而且還能‘嫁禍’于河屯!
”
能想到的人,還有衛康。
“變聰明了嘛!
”
叢剛的聲音清洌洌的。
像河床裡浸泡了千年的石塊。
卻又随之輕歎一聲,“算了,今晚就饒他嚴邦一條狗命吧。
”
“為什麼?
今晚的機會很難得!
”
衛康有些不理解boss叢剛為何不趁熱打鐵。
“我要嚴邦死得連一條喪家之犬都不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