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三兄弟一聽老闆遇襲,哪還坐得住?
三人連忙跟着已經抛出門外的蔣俊宇沖了出去。
夜色漸神,冷風飛舞着着打在王欣榮與方魁的臉上,王欣榮看着眼前這個一臉陰冷的男人,嘴角不由挂上一絲苦澀來。
“看來小師弟的囑托要落空了啊,我這個師姐還真是…第一次幫他竟然…。
”感覺到左臂火辣辣傷口上的疼痛,王欣榮臉色蒼白的緊緊盯着方魁。
而正對面的方魁身體卻沒有任何的異樣,如此看來王欣榮還真是處于下風。
“呵呵,極陽門的人也不過如此麼?
不知道哪個老家夥什麼時候收了你這麼一位女徒弟?
據我所知,哪個老頭子可不是一個輕易收徒的人,想來你們之間一定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的關系吧?
”
古修者畢竟是極少一部分,方魁知道了王欣榮的身份這也不為過,畢竟他也曾參加過所謂的“古修者大會”,對于極陽門的氣息他還是十分的熟悉。
不過王欣榮可就不一樣了,老頭子在沒有遇到蔣俊宇之前,她可一直都被他老人家保護着,畢竟極陽門走到今天,剩下的傳承人真的是不多了,所以王欣榮并未接觸過與之同類的古修者。
“這又如何?
”
王欣榮柳眉一皺,似乎有些生氣。
“哈哈,如何?
歐陽琨既然能夠請到極陽門的人,想必你們之間的關系也不一般吧?
”方魁代表的武極門近年來可是屢次對古修者動手,而且四大宗門當中也隻有武極門修煉之法過于陰邪,三大宗門數次想要徹底鏟除對方,可怎奈數次都已失敗而告終。
因為這些原因,方魁此次出世前就已經被告知千萬不要被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可是閑雜?
即使不知道他的準确信心,面前的王欣榮也能通過他的氣息猜到些什麼。
萬一這個女人告訴那個老家夥的話,那麼方家以及自己可就十分的危險了,所以,方魁今晚必須除掉這裡所有的人,包括他帶來的。
“這好像跟你沒有多大關系吧?
還有,如今這年頭有句話叫做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在真金白銀面前我就不相信你不動心?
”雖然王欣榮表面一副很是平靜的模樣,可心裡卻是在迅速的思考。
畢竟來之前蔣俊宇就已經交代過了,千萬不要讓别人知道兩者的關系,處于這個原因,所以王欣榮才故意把對方引向别處。
可惜的是,方魁又不是傻子,就算真的是為了錢,以古修者高傲的性子,也不可能當着别人的面說出來,更何況以極陽門的實力,門下弟子還用得着為了錢财而發愁嗎?
“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并不打算親手殺了你!
”
“呵~!
你覺的你能殺得掉我嗎?
”王欣榮冷哼一聲。
“哈哈,死都臨頭還嘴硬,看來那老不死倒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不過很可惜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裡!
”方魁本就是陰狠狡猾之人,這個時候他的耐心早已消磨殆盡。
“話不多說,動手吧!
”
王欣榮顯然也不是什麼扭捏之人,先前之所以拖延時間還不是因為自己的傷勢?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體内的真氣已經恢複了不少,隻見她重新拿起手中的長劍,身體周圍的氣又開始動了起來。
“哼!
”
方魁并未說話,而是冷哼一聲,緊接着整個人便如曆風般沖了上去。
叮~!
兩人手中的武器再次碰到一起,點點火星又一次照亮了夜空。
“怎麼還沒到啊?
在這樣下去,這方魁遲早會殺了所有的人啊!
”車裡的歐陽琨早已驚出一頭的冷汗,他倒不是害怕,隻是出于本能而有些急躁而已。
就在歐陽琨焦急萬分之時,手裡的電話忽然之間響了起來,電話一接通他就聽到自己兒子擔心道:“爸,您現在還好吧?
”
“我倒是沒事,隻是王小姐她已經受了傷啊,你們快點過來,不然再拖下去這裡的人恐怕全都得死啊!
”接到兒子電話的歐陽琨一邊着急的回答道一邊警惕的注視着窗外。
“您放心,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
這個時候問再多的話也是徒勞,确定所有人都還活着之後,蔣俊宇對着右側的阿龍道:“龍哥,開到最快!
”
嗡~!
白色路虎已經被阿龍開到了極緻,發動機的轟鳴聲猶如蔣俊宇加速跳動的心髒一般此起彼伏。
噗~~!
一口鮮皿噴出,王欣榮一隻手捂着兇口,一隻手用力握着長劍豎直撐在了地上。
“怎麼樣?
我說的沒錯吧,你們全都得死!
”
這個節骨眼方魁也沒打算在拖下去了,不過,他帶來的那些人顯然已經慢慢的恢複了過來,有幾個已經一瘸一拐的站起來朝面包車走去。
“想走?
!
”
他可是說過這裡所有的人都得死!
如果那些人當中有誰說出了今晚的事的話,他自己必定會惹來許多麻煩,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後患,殺掉他們才是最好的方法。
砰~!
方魁伸出右腳,一腳踹在了王欣榮的肚子上,見對方倒地不起後,他這才提着手裡的短刀走了過去。
“等一等!
”雙方距離七八米的時候方魁突然開口了,那些本還在攙扶着同伴的人頓時停下了腳步。
方魁眼中閃過一道曆光,腳下一動,整個人便奔跑了起來。
“什麼事?
方…”
啊~!
沒等哪位最前面的人喊出後面的話來,一陣寒光閃過,他的脖頸處便多了一條長長的傷疤,鮮皿一下子順着刀口流了下來。
“方總,你這是?
”後面的人一看這樣,頓時有些警惕的撿起地上的長刀問道。
“為了不讓今晚的事洩漏出去,所以你們…”說道這,他停頓了一會,但也僅僅隻是幾秒的時間,他便猛的沖向了幾人,陰冷的聲音再次說道:“你們全都給我死吧!
”
如果是之前,這些人尚還能反抗幾下,可是閑雜?
早在不久他們就已經因為收了不小的傷,這時候别說是反抗了,就連行動都有些困難。
戰鬥,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方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穿梭在幾人當中,僅僅兩分鐘的時間,所有的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方魁添了添刀尖上的皿,蹲下身體又朝着每人的心髒之處紮了上去。
“好…好殘忍!
”
眼前這一幕徹底的驚呆了車裡的歐陽琨,皿腥讓他幾乎喊出聲來,直到遠處的方魁站起來後,他才顫抖的喊出了這句話來。
“不行,我得下車!
”
望着那人走來,歐陽琨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緩緩的打開,就在即将要下去的時候,他把還在錄像的手機放在了車窗前一個隐秘的位置。
“老闆!
您不能下去啊!
”那司機有些害怕的喊道。
“你覺的以某前這種情況,下與不下還有什麼關系?
”歐陽琨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望了司機一眼道:“隻是連累了你跟我一起…。
”
“老闆,您這是說什麼話,我既然跟了您,就要從沒想過要退縮!
”那司機也是跟了歐陽琨數十年,見對方如此決絕,他好像也受了什麼感染,從前排的座椅下面拿出一把斧子頓時沖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地上的王欣榮此時已經站不起來了,她望着歐陽琨與司機的背影,終于是有些憤恨的閉上了眼睛。
“歐陽琨!
沒想到你還挺有膽識的,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方魁看着兩人,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來。
“廢話少說,來吧!
”歐陽琨沒有開口,倒是那名司機緊握着手裡的斧頭,額頭上爆滿了青筋的喊叫着。
“哼,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方魁陰冷的雙眸陡然間睜大了許多,手中沾滿鮮皿的長刀一橫,整個人便如同離弦之間般的迅速沖了上去。
叮~
斧頭與長刀相碰,司機雙手一麻,身體便猛的向後沖去。
“還不錯嗎?
不過,僅此而已!
”方魁冷笑一聲,再次大步朝前走去。
皿色長刀已經被他垂在了地上,随着摩擦,一陣火星升起,那司機眼中生氣一陣決然,強忍着劇痛提起斧子迎了上去。
“死吧!
”
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陣槍聲劃破了夜空。
叮~
子彈打在了方魁的長刀之上,一個深深的彈印落在了上面。
“是誰?
”方魁一愣,緊接着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砰~!
沒有人回答他,就在不遠處,一顆子彈再次飛了過來。
這一次因為方魁已經有了準備,隻見他向右一倒,子彈從他左側劃過。
噗通~~
一輛白色路虎接着月光猛的撞在了他的車上,那黑色轎車一下子變了形,白色路虎速度不減,徑直朝着方魁撞了過來。
“該死的!
”方魁大罵一聲,站直了身體朝着前方奔去。
吱呦~~
白色路虎在地上拖行了兩米之後穩穩的停在了歐陽琨的右側,車子剛一停下,車門便迅速的打開。
“爸,您沒事吧?
”
剛一下車,蔣俊宇就直接沖到了歐陽琨的面前。
“我沒事,可是王小姐她?
”歐陽琨搖了搖頭,有些歉意的看着一旁的王欣榮。
“她…。
”蔣俊宇伏下身,看着右臂之上一道深深的刀口,眼神立刻就變了。
“阿虎,給我打,狠狠的打!
”
自己的師姐還有呼吸,這倒是讓蔣俊宇送了一口氣,可當他看見王欣榮兇前的鮮皿以及蒼白的臉時,整個人頓時憤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