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我?
老先生,您說這話什麼意思?
”很顯然蔣俊宇聽出了些許的意思,可老人恰到而止的停頓讓他連忙追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記住,今晚待在床上那也不能去!
”擺了擺手,那個蒼老的面孔終究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睛。
“扛住了留下,扛不住……”仔細理解着老人的話語,蔣俊宇強忍尿意。
吧啦!
吧啦!
剛才傳出響動的角落裡再次傳來了一陣聲響,隻不過這一次很明顯是拖鞋的聲音夾雜着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老大,一切照舊?
”
“如果明天還活着的話……”
“明白!
”
當那些人的腳步路過蔣俊宇所在的地方的時候突然之間稍稍有些停頓,似乎是那位老大道:“小子,到時候希望你能挺住!
”
躲在被窩裡的蔣俊宇一刹那渾身顫抖了起來,對于突如其來的這句話,他整個人頓時聯想到了什麼。
“難道,難道再過幾天就輪到我?
”聯想起老人剛才所說的話,蔣俊宇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三号牢房?
一直以來這裡都被稱作是“生命的終結站”,不是因為這裡所關押的都是一些被處無期的人。
而是,每過一段時間,總有人會被變成冷冰冰的屍體用來去代替某些人去執行死刑。
生命終結站,一是指在這裡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二是凡是外來人員從來沒有人能夠活着離開這裡。
一夜無眠,蔣俊宇耳中全是那位大哥所說的話。
就算是被冤入獄他也可以忍,至少還算是活着,隻要活着就還有一絲希望。
可是如果慘死在三号牢房的話,他是怎麼也不會甘心的,虎子的仇還有什麼希望能夠報呢?
“不!
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
”求生的欲望讓他不斷的在内心呼喊了起來,可卻又不能言語,這種憋屈與空間俱存的心理讓他慢慢的絕望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高度精神緊繃的蔣俊宇終于是閉上了眼睛。
盡管他一再提醒自己清醒,可還是擋不住倦意。
叮!
叮!
叮!
幾聲吵雜的聲音褪去,蔣俊宇睜開了朦胧的眼睛。
隻見屋内的二十幾名大漢已經穿好衣服,大家随意的靠在自己的床邊,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蔣俊宇。
“開始集合了!
”
一名獄警用警棍敲打着鐵門大聲道:“今天飯後放風是北區,都給我記住了!
誰要是亂跑、惹是生非老子會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的!
”
“唔~唔~!
”房間裡的人發出一陣亂叫,可能對于他們來說獄警的話就好像是笑話般,先不說他們的身份,光是犯的罪這輩子指定是離不開三号這個地方了。
三号裡的人雖然窮兇極惡,可并不敢有什麼過分的動作,畢竟他們如果分開單獨行動的話,任何一個牢房的人都可能收拾掉他們。
狼嘛,群居動物,可要是落單的話,那可就随時有可能面對危險,這個道理他們不可能不懂。
這是蔣俊宇第一次看見衆人的面孔,除了昨晚跟自己說話的哪位老人外,其餘各個身強力壯,渾身上下充滿了黝黑的肌肉以及不少的疤痕,特别是哪位光頭格外引人注意。
在他額頭處留有一塊長長的刀疤,順着眼睛一直延伸到右側臉龐。
而且後面的犯人一個個都讓其排在前端,蔣俊宇猜想他就是昨晚那個所謂的大哥。
吃飯的地方跟學校差不多,唯一特别的就是有許多獄警在中間站着。
蔣俊宇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了過去,頭也不擡的一勺勺吃着面前的食物。
其餘牢房的人則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時不時的發出幾聲議論來。
“看來這小子要倒黴了,以三号的慣例……兇多吉少啊,何況他看起來還挺年青。
”一位戴着眼睛的男子坐在不遠處有些無奈的看着蔣俊宇道:“不過,我倒納悶,這小子怎麼就被分到了三号?
”
“這還用問,肯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旁邊一位刺青男有些警惕的看了看獄警笑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