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占據了鬼門關,但是如果真要是和九幽禦尊翻臉了,隻怕破關滅族隻在彈指之間,這些魂者可不像魔族,隻知道硬打,九幽界陣法大師和煉器師不計其數,估計破關的辦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個魂者看修為最多也就是魂師,沒想到耐力竟然如此悠長,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路,竟然讓我用了個“請”字,九幽界下所有魂者莫非王臣,看來不是單單抵擋魔族進攻十幾天無一損傷這麼簡單。
”蔔算子雖然一直在前面帶路,但是神識卻一直放在了沈歡身上。
“他們沒有惡意,不用擔心,可能對你好奇而已。
”老神棍也感覺到蔔算子神識一直在沈歡身上掃來掃去,怕沈歡一怒之下抽身返回,所以不住的的勸說。
“到了,前面就是洗罪湖了,九幽禦尊在裡面,我隻能到這裡了,你自行前去即可。
”蔔算子站下身形說道。
“哦,有勞先生了。
”沈歡向着蔔算子一抱拳,也不管這裡布滿了護衛,各個修為驚人,老氣橫秋的向裡面走了過去。
蔔算子暗自搖了搖頭“好歹我也算個魂聖,竟然給他們當了一把帶路傳話的。
”
洗罪湖占地并不大,百餘畝的一個池子,池子中的水碧綠猶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美玉,上面漂浮着一層醉人的綠意,整個湖面霧氣昭昭,宛如人間仙境,但是偌大的池子中并無一人。
洗罪湖的中間長着一株碧綠如玉的魂蓮,花開九朵,終年不懈,蓮葉如傘,花開如美人面,向外散出陣陣柔和的白光,花香如幽蘭,聞一下便遍體舒泰,老族長走到湖邊便站住不動了。
随着幾聲粗重的喘息之聲,老族長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然後便一步一步的退了回去,在距離湖邊百米之遙站住了身形。
沈歡從湖水中的魂蓮上收回了眼光,看了看堅硬的黑石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深有半寸的腳印。
“沈歡前來拜訪,不知九幽禦尊大人有何見教,老族長年事已高,更身有暗疾,不便久留,有話請講當面。
”
沈歡看到地面上的腳印,不禁心頭有些暗惱,這洗罪湖本就是洗滌身上的煞氣與靈魂上的負面影響,肯定是老族長一來便發現了洗罪湖對于身上的詛咒之力有緩解的效果。
但是老族長不願落個白白占便宜授人口實的做法,看那老族長後退的腳印便知道老族長忍受着那極度的誘惑之力,這對于一個耄耋之年身患暗疾的老人何其殘忍。
“哦,小友何必咄咄逼人,尊者又何必拒人于千裡之外,就憑你們抵擋魔族半月有餘就足夠在這洗罪湖裡住上一年的,一路風塵何不洗盡鉛華,也好促膝談心。
”
“多謝尊者美意,如果單單是為了我們抵擋魔族,給你們撤退赢得了一些時間,請我們來這洗罪湖洗去一身塵垢也不算是無功受祿,那小子先行謝過了。
”
“老人家,既然主人說了,咱再矯情就顯得咱們太過小氣了,您先請!
”
不洗白不洗,洗了也不算是白洗,既然對老人家身體有好處,先洗白了再說,沈歡沒等老族長搭話,順手拉住老族長一起躍進了湖裡。
魂鍊中的三人相互看了看,殺證天不由得眉開眼笑“這小子不吃虧的性格,我喜歡。
”
“嗯,啊!
”一聲忍耐的呻吟之聲在洗罪湖中響起。
老族長在進入洗罪湖之前一直維持着惡靈騎士變身,身上的紫色詛咒符文緩緩的爬滿了全身,從身體上爬向了脖頸、臉上,沒有了陰雷的鎮壓,那些紫色詛咒符文開始了在老人家的身體表面肆虐,一滴滴鮮皿與汗滴順着老族長如同幹樹皮一樣的臉上淌了下來。
當身體浸泡在碧綠色的湖水中之後,湖水蕩漾,一絲絲的白氣從四面八方向着老族長身邊湧來,老族長身上的詛咒符文遇到這一絲絲白光後停止了蠕動,那白光如同水銀瀉地般順着老族長的肌膚向體内鑽了過去。
一絲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詛咒符文内散發出點點紫氣,紫氣圍着老族長身體緩緩旋轉,然後成群結隊的飛向了中間的那棵魂蓮。
“神性物質!
”
殺證天猛地瞪大了眼睛,伸手一招,幾顆紫色光點被抓在了手中。
“你是說那位老者身上析出來的是神性物質?
”九幽禦尊也抓起了幾顆紫色光點仔細的體悟着。
“嗯,這東西在九幽界從來沒出現過,神界的東西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這個惡靈族還真的不簡單啊。
”
“我以前在天界接觸到的神性物質也不在少數了,大多是一些神兵利器、和防具,所以有一些了解。
”
就在此時,沈歡也感覺額頭一熱,那顆珠子中也傳來了一絲吸力,将那空中飛舞的紫色光點吸入到珠子内,不多時體内又長出了一條魂力,這條魂力與其他魂力不同的是竟然帶了一點紫色。
老族長此時慢慢的将整個身體都浸泡在了湖水當中,千百年來身上有如數十道帶刺的鎖鍊鎖住了雙腿、雙手、脖頸、稍一抵抗便紮的渾身皿肉模糊,被湖水一泡有股如沐春風的感覺。
老族長将頭部深深的埋進了水中,開始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湖水,這幾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随着老族長喝進體内的湖水漸多,身體表面十萬八千個竅穴全部打開,那紫色光點也融進了水中,那棵魂蓮好像長大了一點。
沈歡在湖水中泡了半個時辰,除了感覺到水很清澈外竟然沒有一絲感覺“哥有個純潔的靈魂。
”
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隻浸泡了半個時辰,老族長閃身形站到了水面上,與沈歡一起腳踏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向着湖中心的小亭子上漫步走來。
沈歡與老族長眼前一花,亭子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此人錦袍紫須,這個人就好像一直站在小亭之内從來也沒有動過一樣,雖然人在眼前,但又似乎離着二人極其遙遠,身影全部溶于空氣之中,明明是虛無缥缈,可偏偏就在眼前。
一股淡淡的威壓自紫袍人身上傳了出來,一股絕對的上位者威壓,雖然沈歡知道那股威壓不是針對自己的,但是内心深處早已經被蜃龍和鳥大嬸與大鵬族的那滴祖皿刻上了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