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妍妩答應永遠銷毀那些照片,何穎的生活也有了根本的變化。
她經常作惡夢,不敢直視申耀庭了。
與此同時,何穎發現自己又懷孕了。
本就無法面對申耀庭的何穎也不想再面對何家,一個人匆匆離開了a城。
何穎的離開是想和孩子過一種全新的平靜生活,不讓孩子涉及何家的恩怨,也不和申氏有任何瓜葛。
這一點,她離開a城後暫時做到了;因為她去了南美,走了多個城鎮,最後找了一個她認為最不起眼的小鎮居留了下來。
在孩子出生後,她帶的并不多的錢不允許她坐吃山空。
于是,她把孩子寄養在可靠鄉村人家,然後去城裡上班。
隻是她上班沒幾個月,何妍妩堵在了她上班的公司門口。
她沒有對何妍妩提孩子的事,隻說希望過平淡的日子,不想回何家了。
何妍妩說姐妹一場,肯定不會讓何穎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受苦。
何妍妩還說不勉強何穎回何家,不過錢要拿着。
何妍妩給了何穎一張卡,卡上有一筆數目可觀的錢,然後每年都按這個數劃到了何穎持有的這張卡上。
現實告訴何穎,這天下絕對沒有免費的晚餐。
果然,何妍妩再次要對付申氏時,何穎再次成為棋子一玫。
申橋後來什麼都不說了。
就何穎一個人機械的在那說。
後來好不容易何穎停住了話。
等了一會兒,見何穎沒有下文了,申橋站起來離開,走到門口時,聽到聲音。
他回頭一看,原來何穎跪下了。
見申橋回頭,何穎哽咽着說:“你想想,如果那孩子和申氏沒有瓜葛,我何必隐瞞何家。
那孩子雖然是我用卑鄙手段生的,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現在孩子失聯了,我懷疑是何家動了手腳。
我對何家的人從來都沒有提過這個孩子,我沒有能力找何家要孩子。
我希望你們找找我的孩子吧。
”
“隻要是申氏的孩子,我們肯定會找;而且會找到為止。
”申橋說完這句話就開門出去了。
看着門又被帶上,何穎沒有立馬起來,而是就此軟在地上無聲地哭泣。
她這一生終久是被她自己毀了。
她隻希望孩子能開心快樂的生活。
她來和申橋見面之前,申镱博已經告訴過她,如果她能讓申橋也相信那孩子是申氏的皿統,申氏就管定了這件事。
也會按何穎的意思,安排這個孩子過平靜快樂的生活。
現在申橋都答應了,何穎相信能找回自己的孩子了,一時間痛苦、愧疚、悲傷、感激都湧上了心頭,她無以發洩,額頭抵在了地闆上,肩頭不受控制地抖動……
申橋和申镱博的意見一統一,找孩子的速度還真不慢。
一周後,孩子就找到了。
雖然受了些驚吓,孩子倒是沒被吓着,認為是這個社會給他的考驗。
到底是二十多歲的孩子了,像大人一樣了;感謝救他的人時也有分寸。
申氏本來是要把這個大孩子帶回a城的,應何穎的要求,改名換姓從新安排安全的地方,讓他過平凡的日子。
何穎認為,沒有無緣無故的富貴。
如果享受了富貴,必承擔相應的負擔。
既然已經平凡開心長大,那就繼續那份開心平凡吧。
申橋和申镱博商量之後,同意按何穎說的安排。
半月後。
何穎在晚上打電話給申镱博,說要小心防着何妍妩。
說何妍妩不會就此罷手的。
還有就是希望申镱博一直照顧她的兒子。
打完電話的何穎雖然在保釋期不能出a城,卻跟罕尼、院傾夏一樣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在,何穎沒有犯什麼大事的确實證據;警局也忙,隻把擔保人申耀庭傳去作了筆錄,沒有多為難。
由于有何妍妩失聯前的叮囑,申氏上上下下又進入戒備狀态。
自由進出沒幾天的遊晨晨、蘇蓮娜不高興也沒有辦法;畢竟她們都不想給自己的老公添亂。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周過去了……兩月過去了。
申氏沒有發生任何不正常的事。
往往,平靜的日子越長,人就覺得安逸。
至少遊晨晨的蘇蓮娜是這樣的人。
當然,男人們也不是超人,也有常人的心态。
申氏的男人們準許遊晨晨和蘇蓮娜自由出入了。
兩個女人久不能出門,好不容易自由了,當然最想幹的事就是去a城市中心的步行街。
因為是周一,街上顯得沒那麼擁擠。
蘇蓮娜和遊晨晨步子也不大,與其說是出來逛街購物,到不如說是出來溜腿的。
在街上走了一上午,近三個小時的走動,兩人怎麼着也有些累了。
站定,環顧了四周一眼,蘇蓮娜說:“今天中午咱們就在外面吃飯吧。
”
“你安排好孩子們了?
”遊晨晨記得出門前,蘇蓮娜對顧傭說會回去吃午飯的。
看來,蘇蓮娜還是當年的脾氣,在生活節奏的安排上還是随着自己的心走。
她笑着回遊晨晨的話:“我在家也不用我安排,食譜都按營養師定的來。
就是就餐時我不在,孩子多少會問兩句;到他們下課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回去就行了。
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去哪個地方吃。
”
“a城變化也不小,上了很多新的飯店。
可是我還是不太習慣去不熟悉的地方吃飯。
”遊晨晨也左右看了看,飯店還真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家呼喚出她的食欲。
“是呀,想當年,你就這習性。
記得那時,我們有空了就到處走步,然後找有特色的餐館吃。
每次都是我用借口逼着你,你不得不跟着我的節奏去走去吃。
”蘇蓮娜想着當年,她還是路漫漫西餐廳的老闆、遊晨晨還是a大最拽的才女、酷維?湯普森還是最求上進的經濟人,還有清純的如一彎清泉的杜顔汐……
不知怎麼,遊晨晨也跟着蘇蓮娜的思緒開始念叨往事:“是呀!
你找的地方都不錯。
你天生就是幹餐飲的料,哪裡好吃,你一聞就找過去了。
隻要跟着吃上一次,我就都喜歡上了。
”
“隻是今天我的鼻子沒感覺,不知道去哪吃。
”蘇蓮娜竟然話裡眼裡都有明顯的失落。
“也不奇怪,你久不在a城了;這雖然回來了幾個月,也都被關在申氏大宅不讓出來。
”遊晨晨這是在指責申氏嗎?
其實她是想安慰一下蘇蓮娜。
發覺自己的話不太對題,遊晨晨趕緊又說:“其實我倒是有兩個地方供你選。
”
“說。
”蘇蓮娜瞬間來了精神。
“一:吃高檔的,去當年我請客請到付不起帳的地方。
二:就是咱們最常去的地方,離a大不遠。
”遊晨晨說到這時,蘇蓮娜已經把話搶了過去:“你說的是木石居吧!
我雖然沒去過,可是酷維對我說得不少。
現在已是a大美術系的副業。
雖然同是搞藝術的在經營,風格已經全變了。
當然,那道‘斷橋’依然在,意義也一樣,聽說還賣的特别火;因為現在的人戀愛進行曲節奏都比我們的快的多,當然結束也果斷的多。
”
“你一說風格變了,我就不想去了。
要不還是吃貴的去,反正刷申镱博的卡!
”遊晨晨臉上一臉的奸笑。
今天她說要出門逛街,申镱博給她卡時,她還客氣了一下,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拿在手裡了,就在想,一定要刷的讓申博心疼為止。
隻是一上午都在街上走,并沒有進店試衣服的沖動。
蘇蓮娜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看的都不是衣服,而是街上哪裡變了,哪裡還是原來的造型……總之,兩人什麼東西都沒買,那就吃點好的也行。
“逍遙莊除了貴,就沒别的特色!
還去吃,你真是不長記性。
”蘇蓮娜訓完遊晨晨,話到這時突然又變得溫柔了,放輕語調說:“我們當年沒結婚時隻所以過的不錯,還是多虧有蕭輕塵。
唉,好久沒去看他的,要不咱們買着飯菜去找導師喝酒去吧。
”
“喝酒?
”遊晨晨瞪大眼,說實話,她的記憶裡真找不出哪一次蘇蓮娜和蕭輕塵在同一桌上心平氣和地喝過酒。
本來同在一桌上的機會就極少,然後每次都因為酒氣一上來,都說話比較沖,鬧得不歡而散。
後來知道這個事的人就盡量避免讓蘇蓮娜和蕭輕塵在一起吃飯了;就連遊晨晨的婚禮上,她的娘家人極少,大旋轉桌一桌都坐不滿,遊晨晨也安排了兩桌,就是為了蘇蓮娜和蕭輕塵分開入席。
“嘴巴張那麼大幹嗎?
合不攏了?
”蘇蓮娜斜了遊晨晨一眼,然後往超市方向走。
遊晨晨緊跟兩步,挽着蘇蓮娜的胳膊,企圖拉慢蘇功的節奏。
一上午,兩個都以相同的節奏溜達過來了,現在蘇蓮娜對遊晨晨的速度突然就不滿了,語速也跟着加快,道:“都決定去哪吃了,你能不能快點?
遲了就趕不上蕭輕塵的飯點了。
我們去了,他已經吃過了,得多掃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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