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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楊悠明和夏星程在酒店吃了早飯之後便坐車出發。
李芸把他們送到酒店門口上車,并沒有陪着一起去。
離開酒店房間的時候,夏星程就戴了帽子和口罩,楊悠明臉上也戴着墨鏡,可他們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上車之前,夏星程見到有人在用手機對着他們拍照,他想起黃繼辛一再的叮囑,沒來由有點心慌。
他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聽到身後楊悠明催促他,才一低頭鑽進車廂。
楊悠明跟在他後面進來,司機在外面把車門關上。
商務車的内部很寬敞,空調熱氣也開得很足,夏星程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下來,看着坐在旁邊的楊悠明,說:"我看到有人拍照。
"
楊悠明摘了墨鏡,收起鏡架放進羽絨服口袋裡,說道:"還沒習慣?
"
夏星程忍不住說道:"跟你一起不一樣。
"
楊悠明沒說話,看了一眼司機的方向,夏星程于是也不再提了。
他們把羽絨服外套都脫了。
楊悠明今天換了件高領毛衣,因為清晨起床的時候,他脖子上布滿了斑駁痕迹,後背和肩膀也有夏星程抓咬出來的細小傷口。
楊悠明照鏡子的時候,夏星程進來衛生間挂毛巾,楊悠明手指按着肩上的咬痕,從鏡子裡看了他一眼。
夏星程有點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出去之後又不甘心,探頭對楊悠明說:"這就是在标記獵物。
"
他說完了想要走,結果被楊悠明抓住手腕一把拉進了衛生間裡,楊悠明把他抱到洗面台上坐着,用力拉開他衣領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作勢要用力咬下去。
夏星程真以為楊悠明要咬,都閉上眼睛準備忍受痛楚了,結果最後落到皮膚上的隻是一個輕吻。
楊悠明嘴唇離開的時候,盯着自己親過那處,輕聲說道:"标記好了。
"
夏星程轉頭看他,見他神情專注而溫和,頓時心髒不争氣地猛烈跳動起來,好像楊悠明當真在自己身上烙下了印記一樣,霎時間整個身體都燙了起來。
到現在想起,夏星程還是下意識隔着衣服去碰自己鎖骨上方那處皮膚,突然心裡産生了一個想法。
楊悠明這時候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休息。
夏星程精神還很好,他伸出手去将楊悠明的衣領拉下來一些,看他脖子上的痕迹。
楊悠明依然閉着眼睛,擡手抓住了夏星程的手握在手心貼在自己腿上放着,說:"休息一會兒,乖。
"
夏星程看一眼前排的司機,也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隻用手指勾住了楊悠明的小指。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離開了市區駛入市郊的山路,山不高,但是往山頂望去能夠望到積雪。
這片山路很冷清,兩旁除了茂密的樹林,剩下的都是一堵堵圍牆圍起來的院子,基本上都是私家庭院。
夏星程看着車窗外面,見到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他們這輛車開始減速,在靠近那輛車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一停穩,楊悠明不等司機便已經起身,他已經穿上外套拉開車門下車,站在門邊朝夏星程伸出一隻手。
夏星程握住了他的手跳下車,在下車的瞬間兩個人都放開了手,因為從前面那輛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陳海闌,另一個竟然是覃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