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用過晚膳,正準備出去透透氣,散散步。
隻聽掌事宮女道:“貴妃娘娘,豔妃娘娘來訪。
”
她想:‘這個豔妃,白天被我氣的臉都綠了!
晚上來會有什麼事呢?
不管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呗,先看看她想唱哪一出?
随機應變。
’
拿定主意後道:“讓她進來吧。
”她倒想看看這位豔妃娘娘要幹什麼?
‘豔’妃這個封号果然貼切,雖已卸去宮裝,但打扮的依然十分豔麗!
内穿瑰紅色衣裙,外着翠藍色寬袖長衫,瑰紅色絲帶飄在身後,瑰紅與翠藍這兩色并不好搭配,如果搭配不好,非但不美,而且俗不可耐!
但穿在她的身上确實是‘明豔照人’再加上滿頭珠翠,一步三搖,婀娜多姿!
華麗非凡!
相比之下,自己這身淡粉色宮衣,與簡單的頭飾,根本不夠看的,可輸人絕對不能輸陣,一定要在氣勢上壓過她。
豔妃看了看不施粉黛的司馬飛兒,不禁在心中贊歎:‘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呀!
’是個美人痞子,若再過兩年,必定出落的傾國傾城!
’但此時卻不能讓她臣服于她。
飛兒端坐在正位之上,絲毫無起身相迎之意,見豔妃要施禮之時,輕聲道:“免了,莺兒,賜坐,上茶。
”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
豔妃仍施一禮道:“謝‘貴妃’娘娘,嫔妾打擾了。
”杏眼請挑,其意:‘才不令你那份情呢,你以為你是誰呀?
’
飛兒微微一笑道:“豔妃多禮了,本宮入宮時日尚短,皆因陛下垂憐,封為‘貴妃’罷了,若有何事失禮之處,還望豔妃不吝賜教。
”意思是:‘小樣的,跟我拽?
等你夠資格再說。
’
豔妃當然明白其中寓意,皮笑肉不笑的來了一句:“自然,如貴妃娘娘不棄,嫔妾自當相告。
”
飛兒淡笑問:“豔妃此次過來,隻是與本宮閑聊的嗎?
”
豔妃杏眼一轉從袖中拿出一冊道:“多虧貴妃娘娘提醒,否則向談甚歡!
反倒把正事忘了,此乃今日入選采女名冊,入選者共二十九名,已安置于[卿彩宮]了,請娘娘一觀。
”
倩兒接過名冊遞給飛兒,飛兒順手翻看幾眼放在一邊道:“名冊暫且留下,本宮有空再看。
”雖是輕描淡寫,但氣勢并不輸給她。
豔妃自覺無趣,起身道:“嫔妾已然打擾貴妃多時!
既已向娘娘禀明,嫔妾告辭。
”
飛兒道:“豔妃有事可先去忙吧,有空時多來本宮這坐坐。
倩兒,送客。
”
看着豔妃逐漸遠去的背影,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适合‘宮鬥’這讓她自己也有些吃驚!
她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和别人勾心鬥角的?
這讓她感覺有些迷失,看來要仔細想想了,她要不要卷入這場毫無意義的‘鬥争’呢?
宮廷裡向來都是‘一将功成萬骨枯’對于她這個‘現代人’來說,她能夠承受嗎?
可已身在其中了,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