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邊伺候更衣邊問:“娘娘,還有幾日便是新年了,各宮的娘娘都去豔貴妃那商量着年如何過呢,您去不去?
”
飛兒拉了拉衣襟道:“才不去呢,好不容易将這燙手的山芋扔給她,她喜歡便讓她抱着去,本宮樂得清閑呢。
”最近不管宮中事物,除夜裡去[冰晶殿]練兩個時辰的劍之外,多吃多睡,連個子都長高了。
倩兒拿來絲帶為她披好道:“正是呢,你看咱們娘娘,進來的氣色當真的好呢!
”
翠兒抱怨道:“氣色再好有什麼用,足足快一月了,皇上連來都不來,哪怕白日裡來瞧瞧咱們娘娘也好啊!
”
飛兒俏皮一笑:“他不來更好!
日子過的倒自在些呢,若來了,要守禮,反倒拘束呢。
”不過,還真有點想他,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
夏侯軒端坐予禦書房正坐之上,微笑道:“此次治理長江水患,晉王可算是奇功一件!
赈災事宜也是井井有條!
要何賞賜?
”
夏侯袁瑞抱拳道:“臣,不敢居功,為皇上分憂是臣的本分。
”
軒滿意的笑道:“朕的侄兒當真是長大了!
看來朕要早日為你設一所府邸了,這樣侄兒也好早日獨當一面。
”
上官春雨出來奏報:“皇上,若真有此意,如今便有現成的府邸,隻需重新修繕一番即可。
”
軒淡然道:“愛卿且說來聽聽,若有和不妥,再議便是了。
”
春雨道:“回皇上,臣所說的府邸乃是已故瑾王之住所,雖無人居住,卻一直有人打理着,晉王殿下因年幼,被太妃接入宮中居住,可如今大了,實有諸多不便!
再着,殿下也應有自己的府邸,與其令覓,不如承繼瑾王以往之府邸。
”…
剛分派完各宮瑣事,媆兒見無人,便輕聲道:“太妃娘娘,今日丞相勸皇上将原本瑾王的府邸重新修繕,賜予晉王居住。
”
太妃聞言眉頭緊鎖!
十分不悅道:“什麼?
他上官家想要如何?
哀家幫着豔貴妃得了皇上的寵愛,他上官丞相卻要哀家的孫兒搬出宮去?
簡直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裡!
你去…”
媆兒應:“是,奴婢即刻便去。
”
正準備午睡,婷兒過來道:“娘娘,媆兒姑娘求見。
”說的求見,實為過來傳達命令。
豔貴妃微皺眉頭:“終日不叫人消停!
還不快請進了?
”
媆兒進來施禮:“奴婢參見豔貴妃!
”不過是表面的禮節罷了。
豔貴妃賠笑道:“姑娘何必客氣呢?
請問太妃娘娘有何吩咐?
臣妾自當盡心竭力為娘娘效力。
”一日不當上皇後,一日都要受制于人。
媆兒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在禦書房議事時,令兄,丞相大人勸谏皇上…”其架勢、語氣無不咄咄逼人!
豔貴妃額頭微露汗珠,連忙賠笑道:“一切按太妃娘娘的意思辦,請姑娘轉禀太妃,臣妾立刻給家兄寫信,必定會讓晉王殿下承歡膝下。
”
媆兒冷笑道:“但願如你所說,太妃有法子讓皇上寵愛娘娘,也自然有法子讓皇上更加寵愛别人,請娘娘思量清楚!
奴婢告退。
”
送走媆兒,豔貴妃立刻吩咐:“婷兒,快給本宮磨墨。
”拿衣袖擦着額頭上隐約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