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八點半,考試正式開始,冰天一早已經知道考題,自然解答入流。
順利考完英語試卷,中午十一點食堂,冰天一剛坐下準備吃飯,沒想到陳倩嬉笑着來到冰天一面前。
“親愛的,聽說你昨天晚上去了高二宿舍啊?
”陳倩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當然,這個姑娘為了能和冰天一在一起,最近基本不在學校厮混的她,聽到冰天一昨天晚上的威武行為後,自然充滿了興趣。
面對陳倩的詢問,冰天一苦笑着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
陳倩看上去有些不悅的瞪了眼冰天一,随即皺眉說:“昨天晚上有這種事情,也不知道給我打聲招呼,好讓我湊湊熱鬧。
現在問你都發生了什麼,也不告訴我。
”
陳倩嘟着小嘴,一改往日女俠風範。
冰天一見狀,無奈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去找陳天簡單談了談。
”冰天一微笑着說。
話音剛落,沒想到不遠處陳天匆匆朝冰天一身邊走來。
看到陳天臉上神色,冰天一不禁皺眉,心頭猛然一驚。
陳天還沒到冰天一身邊,便低聲說:“冰哥,出事了。
”
冰天一歎了口氣,甚是好奇的問:“是什麼人做的?
”
“您難道已經知道了嗎?
”陳天滿是驚訝的問。
冰天一點頭說:“昨天晚上就已經算到了,隻是彭海飛不聽勸,非要在這兩日惹是生非。
”
此話一出,旁邊陳天啞然無語。
這時候吳兆軍連忙開口問:“陳哥,真的是彭海飛出事了嗎?
”
陳天面無皿色,雙眼無神,見吳兆軍詢問,隻是輕輕點頭答應。
吳兆軍這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冰天一,過了幾秒,随即開口問:“大哥,您昨天晚上真不是開玩笑的嗎?
”
“這種事情,我用得着和别人開玩笑嗎?
”冰天一皺緊了眉頭,說完這話後丢下手中筷子,起身準備出門。
陳倩見狀,匆匆起身拉住冰天一的手,開口問:“你做什麼去?
”
“我過去瞧瞧,看看還有沒有辦法能夠挽回一下局面。
”冰天一說完這話,将自己視線朝旁邊陳天看去,低聲問:“在什麼地方?
”
“學校後門,估計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不過我過去在周圍看的時候,彭海飛已經沒有了呼吸。
”陳天低聲說。
“彭海飛今天出手難道沒有找你?
”冰天一直言問。
這時候陳天眼眶中竟然飽含淚水,對冰天一低聲說:“大哥,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要是我陪着彭海飛一起去,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
“說吧,打他的是什麼人?
”冰天一一拳打在了餐廳門框上,随着巨大的聲音傳開,四周的同學紛紛朝冰天一這邊看過來。
冰天一倒也沒有過多理會,隻聽到旁邊陳天低聲說:“今天早晨考試之前彭海飛約我在中午考試結束後去學校後門和社會上一個叫阿晨的小子單挑,讓我給他助威。
我當時說已經投靠了你,他當着我面怒罵了一句,然後就走了,可哪想到……”
說到這裡,陳天再也說不出話來。
站在餐廳門前,冰天一望着眼前藍天看了眼。
幾秒之後,他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坤哥電話。
因為冰天一知道,坤哥在縣城中混的日子也算是比較多,現在想要查出來一個小混混,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打通電話後,坤哥還沒開口說話,冰天一便字正腔圓的說:“坤哥,麻煩您一件事情,在半個小時之内幫我找一個人,我隻知道名字叫阿晨,具體做什麼的我不清楚。
”
坤哥和冰天一交往也算有段日子了,可從未見冰天一如此憤怒過。
不過他也能從這點判斷出這個人或許對冰天一非常重要!
想到這,坤哥對冰天一認真問:“這小子都做過什麼大點的案子?
”
“就在十分鐘之前,他将一中的學生打傷了,送上救護車的時候這學生已經沒有了呼吸。
”冰天一對坤哥直言說。
哪想到這話剛說完,坤哥便對冰天一認真說:“兄弟,你說的應該不是阿晨吧?
”
“那他叫什麼名字?
”
“阿正,大名叫田正。
他是強子手下兄弟的兄弟,以前也沒聽說過這小子有多牛逼,也就是剛才我手下兄弟才給我說阿正捅死了一中的一個學生。
不過阿正好像也受傷了,被對方捅到了腹部。
”坤哥低聲說。
冰天一聽到這番話,沒多想便認真問:“那你知道他現在去了哪家醫院嗎?
”
“這小子逃走了,具體在那家醫院現在也不知道。
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他去找強子了!
”坤哥對冰天一認真說。
“那行,你幫我在打聽打聽,看看這小子具體藏在了什麼地方。
”冰天一說完,挂斷電話後看着旁邊陳天和吳兆軍兩人認真說:“你們兩個跟我去醫院瞧瞧吧。
”
見冰天一如此說,陳天和吳兆軍紛紛點頭,這時候旁邊陳倩和龐宇等人連忙開口說:“帶着我們嗎?
”
冰天一轉過頭,緊盯着眼前陳倩說:“你别鬧了,這次如果成績能夠考好,以後我帶你玩就行了。
”
陳倩看到冰天一臉上神色,這會兒倒像是個乖乖女,點頭答應。
龐宇這幾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便點頭答應。
出了校園,陳天和吳兆軍打聽之後,彭海飛被送到了縣醫院。
打車前往,三人沒用半個小時,便來到了縣醫院的手術室門前。
這時候彭海飛母親正趴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着,彭父眼淚汪汪,掩面流淚。
彭家的一些親戚圍在手術室門前,靜靜的等待這。
看到眼前這幕,冰天一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正好是十一點四十,這也就是說距離彭海飛真的挂掉還有二十分鐘時間。
想到這,冰天一硬着頭皮上前問道:“誰是彭海飛父親?
”
坐在椅子上掩面落淚的中年男子聞言,擡起頭望着冰天一好奇問:“你是?
”
“伯父,我是彭海飛同年級同學。
我想知道彭海飛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冰天一對眼前彭父低聲問。
“滾蛋,瞎湊什麼熱鬧?
”站在彭父身邊正在安慰一個年輕姑娘的男子聽到冰天一詢問後,擡起頭看着冰天一怒聲喝到。
話音剛落,旁邊陳天有些不悅的說:“我們冰哥是打算來救人的,如果讓我們滾蛋,那我們現在就走。
”
對于陳天而言,他也沒什麼好忌憚的。
畢竟在學校我行我素習慣了,想要一時半會改掉自己的這個臭毛病,肯定是不行的。
“伯父,如果您現在能告訴我彭海飛的生辰八字,還有出生時候的具體方位。
或許我可以稍作調整,讓彭海飛這次死裡逃生。
如果您不願意,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訴您,十二點鐘以後,彭海飛估計想要活命基本就沒可能了。
”
哪想到冰天一這話剛剛說完,旁邊彭海飛父母惡狠狠的撲過來,幾個耳光打在了冰天一臉上,同時對冰天一怒聲罵道:“你給我滾,不要在這裡詛咒我的兒子。
”
被打的冰天一盡管心中甚是不悅,但他還是站定腳步,兩眼直勾勾看着彭父。
彭父看到冰天一堅定的眼神,他也清楚自己兒子這次想要活命基本是沒可能的。
畢竟在送來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想到這些,彭父無奈歎道:“他出生在縣城西河鄉南窪村,當時那座房間是正東,出生時間是1991年7月7日。
”
冰天一聽到這番話後,迅速掏出紙筆,一番推算完畢。
他擡起頭看着眼前彭父直言問:“您現在有沒有辦法将醫生喊出來?
”
見冰天一如此說,旁邊年輕男子甚是無奈的罵道:“你眼睛瞎了啊?
沒看到眼前寫着禁止喧嘩嗎?
”
話音剛落,一個小護士将手術室房門打開,神色沮喪。
對眼前這幫人問:“誰是患者家屬?
”
彭父上前,直言說:“我是。
”
“患者因為失皿過多,外加脾髒受損較重,你們還是準備準備後事吧。
”護士低聲說。
話音剛落,彭海飛母親在一聲痛苦的慘叫後昏厥過去。
而彭父因為巨大的打擊,差點兒摔倒再地上。
停頓幾秒,彭父點點頭。
就在此時,冰天一從人群中沖進去,對着眼前護士大聲喊打:“護士小姐,等等,先等等!
”
小護士站住腳,有些好奇的對冰天一問:“有什麼事情嗎?
”
“你們能不能進去在試試,求你了,到時候将手術床想辦法調轉方向,頭向東北位置。
”
話音剛落,小護士無奈問:“你說的是什麼啊?
”
“求你了,你們是人世間最美麗的天使,救人是你們的使命。
幫幫忙,你們試試看。
”冰天一對着小護士乞求道。
小護士也不知道冰天一到底和患者是什麼關系,她望了眼冰天一,略作思慮,随即說:“患者現在就是頭向東邊的。
”
“東北,東北方向,你們稍作調整就行了。
”冰天一眼神中充滿了乞求的神色,對小護士認真說。
小護士歎了口氣,點頭之後轉身重新将手術室的房門緊閉在了一起。
就在冰天一在手術室門前乞求的時候,周圍的親戚将彭母已經送去了樓下。
蹲在手術室門口,冰天一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等到十二點十分以後,冰天一看到手術室中沒人在走出來,他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伯父,彭海飛從手術室出來後切記每天休息的時候頭靠東北。
醫院的布局我看了,您隻需要将床頭稍微挪動一下就行。
如果實在不行,您就花點錢讓醫院通融通融。
”冰天一這話說完後,對旁邊陳天低聲說:“我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