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暹羅的吉拉德見到般若要殺燕七,心裡這個舒服啊,冷嘲熱諷道:“魯天,你還真是命短呢。
”
燕七笑看吉拉德:“幾天沒刷牙了?
一張嘴比糞坑還臭!
暹羅派你到安南,根本不是建造皇家花園,而是要用一張臭嘴熏死安南百萬大軍吧?
”
“你……誰是臭嘴!
”
吉拉德滿臉通紅,憋了半天,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圍觀衆人笑成一團。
“哈哈,吉拉德栽了。
”
“魯天言辭鋒利,真不是好惹的。
”
“吉拉德也真是自讨沒趣,哪有這麼詛咒人家的,當真也是嘴臭,這樣的人誰會喜歡呢。
”
……
吉拉德看向李在仁:“李大人,魯天敗壞我的名聲,請您為我主持公道。
”
李在仁看向燕七,一瞪眼睛:“我說魯天,這就是你不對……”
燕七哪裡會讓李在仁張口,一臉怒容:“李尚書執掌禮部,當知安南禮節,吉拉德與我并非敵人,卻用惡毒之語詛咒于我,由此可見,吉拉德的心兇有多狹隘,品德有多敗壞。
”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知道李尚書與吉拉德是朋友。
那麼我要問了,李尚書是否也被吉拉德給帶壞了,成了近墨者黑的渣宰?
堂堂禮部尚書,若是喪失了禮節品德,又有何面目賴在禮部尚書的位子上指點江山,教書育人呢?
”
“哎,你……魯天,你怎麼說話呢。
”
李在仁被燕七噎得大喘氣。
圍觀衆人紛紛點頭。
“魯天說的有道理啊。
”
“就是,禮部尚書若是連禮節都不顧了,偏幫吉拉德,那安南禮儀可就成了笑柄了。
”
“果然是近墨者黑。
”
……
李在仁受不了衆人的挖苦嘲諷。
他原本想着替吉拉德說話,現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了。
李在仁不僅不敢幫着吉拉德說話,還裝模作樣,訓斥吉拉德:“本官以為……”
吉拉達一連期望:“李大人認為魯天污蔑我……”
“錯!
”李在仁一錘定音。
“啊?
”吉拉達懵了:“哎,李大人,咱們是朋友……”
李在仁瘋狂的向吉拉達使眼色,疾言厲色訓斥道:“誰
和你是朋友,你我之間不過是泛泛之交,我哪裡會有你這種朋友?
你詛咒魯天,實乃品德敗壞!
望你自省,再也别說這種丢人現眼的話。
”
“哎,這個……”
吉拉達宛如當頭一棒,被李在仁打蒙了。
李在仁使勁眨眼睛,讓吉拉達别說話。
燕七打趣道:“李尚書生眼瘡了嗎?
一直在向吉拉達眨眼睛?
他又不是郎中,你不如向我眨眼睛,我帶了大華的上等草藥,給你上一劑眼藥,包你慧眼如炬,分辨是非。
”
哈哈哈哈!
衆人哄然大笑。
“魯天要給李在仁上眼藥,果然是一語雙關。
”
“厲害,厲害,魯天文采斐然。
”
“李尚書和吉拉達可真夠丢人現眼的。
”
……
李在仁這個窘迫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拉着吉拉達走到一邊去,氣的大罵:“嚣張什麼?
我眨眼睛看不到嗎?
再敢胡亂生事,你我之間的合作,就此終止。
”
吉拉達垂頭喪氣:“李大人息怒,從現在開始,我閉口不言,絕不給李大人惹禍。
”
“哼!
氣死我也。
”
李在仁斜視燕七,狠呆呆道:“魯天太狂妄,竟然敢羞辱我,真希望般若殺了他。
”
吉拉達狠呆呆比劃:“最好将魯天剁成肉泥!
李大人放心,般若武功高強,阮大兄根本無力阻擋,魯天死定了。
”
……
阮大兄率領幾十名高手圍戰般若。
但是根本不頂用。
般若看着身邊這幫軍兵,就像看着一群螞蟻。
三下五除二。
殺了幾十人之後,大鵬展翅,撲向燕七。
千鈞一發。
李在仁眉開眼笑,頗為興奮:“殺了,殺了魯天。
”
吉拉德也在一邊咬牙切齒:“魯天死定了,哈哈,除掉這一強敵,皇家後花園這個工程,我赢定了。
”
……
危急時刻,時間仿佛僵住了。
燕七不會躲。
他已經感覺到了冷風。
這冷風不是來自般若,而是來自于身後。
除了黎高,還有何人?
凡塵真仙全神貫注,蓄勢以待。
隻要黎高不出手,她就要出手阻擋般若。
阮大兄一顆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兒。
般若喋喋怪笑:“魯天,給我受死。
”
千軍一發之際。
嗖!
半空中竄出一道黑影,浩瀚氣力湧向般若。
般若來不及擊殺燕七,力求自保,回身防守。
砰!
半空中,兩股内力相撞,發出七爆之聲。
轟隆隆!
聲聲震天。
“拜見國師。
”
衆人紛紛向黎高作揖。
凡塵真仙松了一口氣。
她将氣力散去,不敢留下分毫。
畢竟,黎高可是曾經飄渺宮的十三長老。
兩人熟悉的很。
凡塵真仙若是展示出一絲氣息,都有可能被黎高識破。
李在仁和吉拉達也向黎高作揖。
心裡,恨得牙根直癢癢。
哎。
李在仁無比憋屈:“太可惜了,若是國師再晚來那麼一丁點兒的時間,魯天不就死了嘛。
”
吉拉達跺腳:“就是,隻差那麼一丢丢哦,算他魯天命不該絕,氣人,太氣了。
”
黎高其實早就隐藏在暗中,隻是沒有現身而已。
他就是要試探一下魯天,到底是個什麼人,有無反擊之力。
沒想到,魯天毫無抵抗之力。
最後關頭,黎高再三确定魯天人畜無害,這才出手,阻擋了般若全力一擊。
般若被震得氣皿翻湧,怒視黎高:“你竟然敢對我下手?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
黎高臉色冷漠,根本不理會般若的問話,氣沖沖問:“你竟然敢殺死陳有徳?
”
般若腦子翁的一下,急忙否認:“我沒有殺陳有徳。
我……”
黎高冷笑:“不是你,還能是誰?
普天之下,除了我,還有誰能殺得了陳有徳?
你若是能給我找出一個,我就放過你。
”
“這……”
般若心裡凄苦。
這他娘的真是詭異。
他無法否認。
除了他,誰能殺死陳有徳?
别人想殺陳有徳,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可是,真不是他殺的陳有徳呀。
這口大黑鍋,當真是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