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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0章 數年布局,毀于一旦

極品貼身家丁 紫微 2744 2024-01-31 01:10

  “真要被吓死了。

  蔣東渠頭皮一陣發麻,完全不知所措。

  燕七斜眼看向渾身顫栗的蔣東渠,詭異一笑:“下面,我們來核實一下魏順、高林翔三天前的數據。

  燕七将皇帝手中所有的狀紙拿過來,當衆宣讀:“大家看,魏順的數據也和今天統一的數據大為不同,上面寫的很确定:糧草丢失的時間是在中午,糧草丢失的地點是在者陰山,丢失數量是兩千三百石。

  “再看高林翔的數據:糧草丢失是在下午,地點是在羅蔔山,丢失數量是一千六百石。

  衆人聞言,噓聲一片。

  魏順、高林翔兩人瑟瑟發抖,臉色蒼白。

  燕七指着蔣東渠、魏順、高林翔:“你們恐怕也忘記了,三天前的狀子,數據混亂,互相沒有竄通,連口供都對不上吧?
就憑這份東拼西湊的數據,你們還口口聲聲、言之鑿鑿的說,夏明将糧草搞丢了?

  “你們三人的口供差距如此之大,恰恰暴.露出來,你們對當年丢失糧草的事情是如何發生的、語焉不詳,甚至于一無所知。

  “既然如此,你們憑什麼一口咬定,是夏明搞丢了糧草呢?
你們這不是誣告,又是什麼呢?
當着皇上、賢王、各位大人,以及百姓面前,請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啊?
啊?
啊?

  這一番質問,對蔣東渠、魏順、高林翔而言,如萬箭穿心,直接洞穿了三人的心肝脾肺腎。

  尤其是魏順、高林翔,已經吓得癱軟如泥了。

  蔣東渠還好一些,但也吓得尿了褲子。

  燕七将狀紙給各位大人、百姓輪流過了一遍。

  衆人仔細看過,也知道燕七所言不虛。

  最後,燕七将狀紙交給八賢王:“賢王,您是主審,這份數據,當由您來最後定奪。

  八賢王接過狀子,眸光如蛇一般,盯着燕七。

  燕七不和他對視,扭頭就走。

  八賢王眸光如刀,射殺個空,拿着狀子,真想撕成碎片。

  但是,現在撕成碎片,已然晚矣。

  燕七是最後将狀子交給自己的。

  這意味在自己之前,無論是皇上,還是各位大人,亦或者百姓,已經看過了數據。

  現在,再毀掉數據,還有用嗎?

  屁用沒有。

  八賢王不僅是生氣。

  更多的悔恨。

  悔恨自己不該将燕七邀請進入自己的隊伍。

  他就是個卧底,是一顆毒瘤,是可惡的清道夫。

  就是這個可惡的家丁,在關鍵時刻、捅了自己一刀。

  這一刀,徹徹底底,打亂了自己所有的計劃。

  簡直十惡不赦。

  好狠呀!

  數年布局,毀于一旦。

  八賢王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燕七的腦子進水了?

  為何非要與本王作對?

  他圖的是什麼?

  誰不知道,本王才是如日中天的大華主宰?

  就連皇上,風燭殘年,與我對标,又能如何?

  一介老叟而已!

  最該死的是,狗.日.的蔣東渠,做事果然不靠譜。

  把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他去做,是最大的敗筆。

  楊克就坐在八賢王旁邊,看到這一切,向八賢王小聲說:“賢王,我早就提醒過你,燕七此人心底狡詐,不可捉摸,您最終還是吃了大虧。

  “住口!

  八賢王臉上吃不住勁兒,低聲嘶吼。

  楊克住口不言。

  一方面,他很氣,生氣蔣東渠做事不清醒,腦子不好使,中了燕七的詭計,讓自己損失了一張好牌。

  另一方面,卻又有些莫名的開心。

  今後,八賢王要更加依靠自己的力量。

  因為,八賢王明白,他又多了一個對手。

  燕七,一個讓人不得不重視的存在。

  ……

  燕七向八賢王拱手:“賢王在上,蔣東渠、魏順、高林翔的數據,前後相差太大,糧草丢失的時間模淩兩可,丢失的地點語焉不詳,丢失的數量各有不同。

  “可是,蔣東渠三人就在這般不了解丢失糧草内幕的情況下,卻仍然狀告夏明,這不是誣告,又是什麼?
其中黑白曲直,請賢王明鑒。

  這話有理有據,完全占據了制高點。

  八賢王雖然不住的向燕七使眼色。

  但是,燕七不為所動,言辭愈加铿锵有力。

  八賢王無比窩囊!

  這感覺,就是被燕七給耍了。

  八賢王迫不得已,一拍驚堂

  木,怒斥蔣東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天前和今天的狀紙數據,為何差别如此之大?
蔣東渠、高林翔、魏順,你們必須老實交代,敢有半句謊言,本王立刻緝拿你們入獄。

  蔣東渠、魏順、高林翔三人眸光相對,除了吓得一同尿了褲子,眼中也都是驚悚膽怯之色。

  八賢王一旦嚴肅起來,想要撇清責任,那就從紅臉變成了黑臉,從幕後主使人,變成了階級敵人。

  老虎本與狼同行,命令狼去抓兔子。

  狼沒有抓到兔子,被倒打一耙。

  老虎餓了,沒吃到兔子,轉頭就把狼吃掉了。

  殘酷!

  但是合理!

  三人怕得渾身篩糠。

  蔣東渠畢竟見過大場面,還好一些,腦中急轉。

  魏順和高林翔雖然是巡撫,在省府地界是王,是扛.把子,但在八賢王面前,地位小如蟻蟲,微不足道。

  尤其是,八賢王來真的,那氣勢驚駭吓人。

  這兩人完全蒙圈了,問他什麼,都不會回答了。

  燕七看着魏順和高林翔的表現,譏諷的搖搖頭。

  就這兩下子,也想裝大尾巴狼?

  純屬自己作大死!

  燕七看向稍微淡定一點的蔣東渠:“賢王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呀,你認罪不認罪呀。

  蔣東渠還算好一些,硬着頭皮,聲線發顫。

  “燕七,你……你休要皿口噴……噴人,這是……這是三天前酒醉之後的狀紙,不算數!
今天的狀子,才是真正的數據,八賢王也是這麼說的,三天前的狀紙不作數……”

  燕七譏諷道:“第一,三天前的數據就這麼不管用了?
這上面有你的簽章和大印,你說不好使就不好使?
呵呵,純屬放屁呢!

  “第二,酒醉是借口嗎?
誰不知道酒後吐真言?
酒後你連路都走不了,但是,卻将狀子全部寫下來了,這分明就是你的心裡話。

  “第三,你說要按照今天的狀紙數據為依據。
但是,有了三天前這份時間、地點、數量全部錯亂的數據,誰猜不出來,今天統一的數據不過是你們背後竄供所緻?

  這三點,條理清晰,不容置辯。

  蔣東渠被震住了,可憐抽着鼻涕,像個小醜,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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