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條面對霸氣的燕七,完全沒有辦法應對。
因為,一切都是實力使然。
他的實力,根本就是不是燕七的對手。
尤其是,他與塞琉古戰鬥過,陣亡四十萬大軍。
現在手中的大軍,雖然人數不少,還有四十萬,但大多都是老弱病殘,或者是新兵蛋.子。
真正的中堅力量,已經在和塞琉古的戰鬥中同歸于盡了。
可以說,他現在就是拔牙的老虎。
而燕七是什麼?
是獵人。
就算他是以前那頭威猛的老虎,那也不是燕七這個獵人的對手啊。
更何況,現在,他這頭老虎已經沒了牙。
燕七當真是不怕他。
安條憋的臉色紫青,怒視燕七:“你憑什麼搶占大食國的地盤,聽說你最讨厭強盜,當年,大華就飽受突厥侵擾之苦。
”
“現在,你強大了,你卻幹了和突厥人一樣的事。
燕七,你終于活成了你最讨厭的樣子。
你搶了大食國的地盤,還振振有詞,你……你讓我看不起。
”
“打住,你給我打住。
”
燕七眸光犀利,盯着燕七:“第一,我的确讨厭突厥人的野蠻劫掠,而且,我也永遠不會活成那個樣子。
”
“可是,你現在卻說我像突厥一樣搶了大食國的土地。
那我來問你,巴倫河是我搶的嗎?
巴倫河這片土地,不是我和你做交易,交換得來的嗎?
而你,不是也在上面簽了字嗎?
難道,我是按着你的手,強迫你簽字的?
”
“你……”
安條支支吾吾:“就算簽約,那也是不平等條約,趁我虛弱,龍困淺灘,你對我落井下石,搞得我不得不答應你。
本質上,你還是在搶。
”
燕七搖搖頭:“第一,這不叫搶,這叫交易。
你情我願,這就是做生意,我是個生意人,你可以說我眼光好,這筆買賣賺錢了,很劃算,但你絕對不能說我搶。
”
“第二,你也别把你自己說的那麼高尚。
說什麼你龍困淺灘,被迫我和做了交易。
”
“呵呵,本質上,不是還是因為你自私嗎?
你為了個人的利益,出賣了國家的土地嗎?
”
“你若當真是一個愛國者,一個對國家富有偉大情懷的人,會為了個人利益,出賣國家利益?
我想你不會。
”
“所以,你本質上也是個自私的人,你依靠與我的這筆交易,得到了私人利益,成功坐上了大食國的國主之位。
”
“呵呵,最可笑的事,在你得到了巨大的個人利益之後,卻又以高尚的愛情情懷,否定你我之間的這筆交易,還信口雌黃,說我是搶的。
”
“這不就是言而無信的小人行徑嗎?
你說一個小人,卻在此大言不慚,說什麼國家利益,無恥嗎?
下流嗎?
可笑嗎?
”
“燕七,你……”
“呵呵,不用多說,我想,真正出賣大食國利益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安條,正是你這位大食國國主吧?
”
“說得好!
”
所有百姓嘩嘩嘩鼓掌,給燕七點贊。
安條臉頰绯紅,無言以對。
燕七的話,直戳他的靈魂深處,讓他有深深的負罪感。
是啊,他就是為了個人利益,才出賣了國家利益。
這是曆史污點。
他永遠也别想抹去。
安條被燕七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無話可說。
其實,在他的内心深處,當真是接受不了巴倫河歸屬大華的事實。
以前,他隻顧私人利益,與塞琉古争權奪位,沒有想那麼多。
尤其是,巴倫河是塞琉古實控,割讓巴倫河,他沒有切膚之痛。
可是,安條現在做了國主,方才後知後覺,感受到了肉痛。
但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安條終于想到了一個理由,鼓起勇氣向燕七叫闆:“當時,我沒有實控巴倫河,我簽下的字,不管用。
燕大人,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
燕七盯着安條,笑容掩飾不住怒意:“耍賴,是不是和我耍賴?
”
安條感受到了燕七外露的鋒芒,心中害怕,依然硬着頭皮說:“這不是耍賴,這是事實,我當時的确沒有控制巴倫河地區。
所以,我的簽字應該作廢。
”
燕七怒火中燒,盯着安條許久,直到把安條吓得退後三尺,方才哈哈大笑:“安條啊安條,我就知道你會和我玩這一招。
所以啊,我早就有所準備。
”
他高聲道:“去請迪勒發大丞相。
”
“是!
”
袁泓急忙去請。
不一會。
迪勒發趕來。
安條一見迪勒發,分外眼紅。
正是這個陰險小人,在塞琉古面前告他的黑狀,說他謀反,才導緻了塞琉古對他心生猜忌,以至于兵戎相見。
此人不死,安條難以洩憤。
安條高舉鋼刀,砍向迪勒發:“小人,拿命來。
”
迪勒發吓得臉色煞白。
袁泓斜刺裡殺出,與安條對了一刀。
當!
袁泓和安條各自振的後退一步。
氣皿翻湧。
燕七冷冷注視安條:“休要放肆,安條,你雖然是我的朋友,但在我的地盤上,你怎麼能随意殺人?
你當真是吃了豹子膽。
”
迪勒發躲在燕七身後,狐假虎威,一臉得意:“安條,你少來猖狂,有種你來殺我,殺我啊,喋喋喋……”
“可惡!
”
安條恨得牙根直癢癢。
他怒視燕七:“其他事先不論,先說巴倫河歸屬問題。
燕七,我剛才說的明明白白,當初,巴倫河地區不是我實控,我說了不算,所以,協議作廢。
”
燕七冷笑,拿出另外一份地契文書:“看好了,這是迪勒發大丞相簽字認證的,上面還有丞相大印,迪勒發大丞相寫的很明白,巴倫河地區,歸屬大華所有。
”
“這……”
安條面紅耳赤,登時就急了:“迪勒發算什麼,他憑什麼簽字?
他有什麼資格簽字?
”
燕七冷笑:“迪勒發乃是大食國大丞相,也是塞琉古的欽差大臣,全權負責大食國一切事物,他若是沒有資格簽字,那誰還有資格簽字?
”
“這……”
安條如遭重擊,無言以對
他本來想耍個賴皮,豁出去不要臉了,不承認自己的簽字有效。
沒想到,迪勒發竟然簽字了。
關鍵在于,迪勒發是曾經的大丞相,更是塞琉古的欽差大臣,他簽字絕對有效,誰也攔不住。
誰也不能不承認。
安條内心狂怒,指着一臉得意的迪勒發,渾身顫栗:“賣國賊,你這個賣國賊!
”
迪勒發仰着頭,一臉不屑:“說我是賣國賊?
你也簽了字啊,而且,你簽字比我還早,你豈不是最大的賣國賊?
”
“你……”
安條氣得皿脈狂湧,站立不住,一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