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
幾個倭寇頭目見此一幕,心中絕望。
惶惶孤島,船就是腿。
沒有了船,相當于被砍斷了腿。
日後,如何出海,如何搶掠?
想到這裡,悲憤絕望。
看到燕七等人被堵在岸邊,喋喋怪笑。
“沒有了船,我看你們往哪裡跑?
你們倒是跑啊,跑啊。
”
燕七淡然一笑:“想跑,還不容易嗎?
”
“說得輕巧。
”
倭寇頭目歇斯底裡大叫:“殺,給我将他們剁成肉醬,八嘎。
”
倭寇們一窩蜂的往前沖。
“再見了,畜生們。
”
燕七哈哈大笑,一個翻身,潛入了大海之中。
虎子等人也是如此。
倭寇們沒想到燕七等人會有這般虎膽。
在大海中遊泳,海水波動,随波浮沉,不知比在江湖之中費力多少倍。
縱然水性再好,也難遊出五裡之地。
在沒有船的情況下,跳海等于尋死。
倭寇頭目盯着海面,惡狠狠叫嚣:“嘎巴,隻要他們敢露出水面,就立刻放箭,務必要射死他們。
”
可是,燕七早就有所準備,哪裡會給倭寇射箭的機會。
喬五等人早就藏在水中,看燕七等人下來,一人分了一個氣葫蘆。
燕七以前在微山湖救過冷幽雪,潛入水中,用的就是這一招。
氣葫蘆中的空氣,足夠燕七換氣的。
不過,田共羽和那個女孩沒有氣葫蘆。
虎子反而大喜。
他吸了一口氣葫蘆,又嘴對着嘴,給女孩來了一個人工呼吸。
這不就是強制親嘴嗎?
女孩避無可避,隻好就範。
漸漸的,田共羽也受不了了。
雖然田共羽雌雄難辨,但燕七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吸了一口氣葫蘆,給田共羽做人工呼吸。
燕七的唇碰到田共羽的唇,發現田共羽的唇是那麼的柔軟、細膩,就像是和美女親嘴一般。
那感覺,非常曼妙。
田共羽想要躲開,卻又沒辦法躲開。
總是要呼吸吧?
不親嘴,也沒得辦法。
他們一直潛泳到了數百米開外。
倭寇頭目站在岸上,盯着海面,暴跳如雷。
“這幫懦夫,竟然還不上來,定然是淹死了。
”
“他們死啦死啦的。
”
“死的好,死的好。
”
……
頭目們喋喋怪笑。
“哈哈哈……”
正在他們以為燕七等人已經淹死的時候,數百米開外,傳來爽朗的笑聲。
“他們竟然還活着?
”
倭寇頭目看着遠處的火把,依稀能看到那裡停靠一艘小船。
“怎麼可能?
”
“他們能潛泳那麼遠?
如何呼吸?
”
“八嘎。
”
……
倭寇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其中貓膩。
倭寇頭目氣的嗷嗷直叫:“你是誰?
八嘎,你是誰?
我定不會饒你。
”
“呵呵,說的好像我會饒了你似的。
”
燕七運起内息,聲如驚雷:“你們這些倭寇記住了,我叫燕七!
他日,我若回來,就是你們葬身魚腹之時。
”
“燕七!
”
倭寇頭目看着燕七的小漁船漸漸遠去,卻隻能望洋興歎。
所有的船都被燒毀了,怎麼出海?
他現在惆怅的是,難道要被困死在太明島中?
……
燕七很想一股腦滅了這幫倭寇。
但是,倭寇太多,己方人員太少,還要救人,責任太重。
這一次,能把田共羽和女孩平安救出,而且沒有損傷分毫,已經是很棒的勝利了。
燕七長出了一口濁氣,發現田共羽一直在盯着他看。
燕七做個了鬼臉:“我這副樣子,吓人嗎?
”
田共羽驚得向後一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确吓人。
”
“哈哈……”
燕七開心一笑,用力撕扯,将面具摘下來。
田共羽看呆了。
這是怎樣一張朗逸的臉啊,不羁而又帥氣。
燕七大汗:“男人看男人,也能這般失态嗎?
”
“額……”
田共羽慌亂低頭:“我……我隻是想記住恩公的樣子。
”
虎子這厮圍着女孩,噓寒問暖:“你冷不冷?
這位小姐,咱們剛才親嘴了,你的清白已經交給我了,你想要怎麼辦?
”
“我……”
女孩臉紅如醉,低着頭,扣着衣角。
虎子這厮又來勁了:“我叫虎子,我做的孽,我會承擔責任,這樣吧,我娶你,如何?
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會好好疼你。
”
女孩捂着臉,扭着身子,忸怩作态:“虎……虎子哥哥,一切,但憑爺爺做主。
”
“嘿嘿……”
虎子看着女孩害羞的模樣,竟然沒有反對,說什麼要爺爺做主,這這不就是變相答應的意思了嗎?
虎子開心的拉着女孩的手:“你答應了?
”
女孩臉紅如醉,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
田共羽看得也是有趣,眸光凝視燕七,起身,向燕七作揖:“多謝燕公子舍身相救,我卻無以為報。
”
燕七上下打量田共羽,打趣道:“你的确無以為報,哈哈,可惜你不是女兒身,不然,你也要來一句但憑爺爺做主了。
”
“燕公子真會開玩笑。
”
田共羽美眸閃爍,滌蕩着一縷羞澀風神韻,寒暄了幾句,問燕七:“敢問從哪裡而來,竟然冒着生命危險,到這裡打漁?
”
燕七呵呵一笑:“真以為我們來打漁的?
”
田共羽蹙眉:“那你們是……”
燕七眨眨眼:“我是專程來救你的。
”
“救我?
”
田共羽大吃一驚,拍着兇口:“怎麼會呢?
我這麼普通,會讓燕公子冒着危險來救我?
實在想不通。
”
燕七笑了:“沒錯,就是為了救你。
”
“為何?
”
“你不是郎中嗎?
我找你看病。
”
“燕公子又在說笑了,我不過是個赤腳郎中,胡亂行醫,你竟然找我治病,蘇州的名醫浩如煙海,哪個不比我厲害。
”
“哈哈,那些自以為是的郎中,還真沒有你厲害。
”
田共羽怔怔的看着燕七:“燕公子竟然這麼相信我?
我着實不能理解呢。
”
燕七盯着田共羽粉粉的嘴唇,百思不得其解:男人的唇,怎麼可能如此柔軟膩人?
親嘴的時候,比親女人都有感覺。
可是,若是女人,又怎麼會長喉結?
思來想去,還真是矛盾呢。
嘿嘿,其中必有蹊跷,必須要好好試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