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冷幽雪的實力,是燕七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
不能因為冷幽雪想去打仗,那就随她去打仗。
打仗,必須要有實力。
不然,就會重蹈冷如青的覆轍。
那樣,冷幽雪會很危險。
也是對大華的軍兵不負責任。
一将無能,累死千軍。
冷幽雪若真無能,除了她自己面臨危機,軍兵死的該有多冤枉?
所以,冷幽雪想要打仗,必須要靠她真正的實力。
燕七也決定,不為冷幽雪出謀劃策。
一切,全靠冷幽雪自己應對。
最妙的是,将張猛拉進來比武。
這局面就有意思了。
假如,冷幽雪輸了。
也僅僅是輸了而已。
對冷家沒有任何的損失。
反正,她是一個女孩子。
輸了正常。
不過,如果冷幽雪僥幸、萬幸、奇迹般的,赢了張猛。
那收獲可就太大了。
冷幽雪可謂踩着張猛的腦袋上位。
任你張猛多麼牛叉,冷幽雪依然踩在他的頭頂。
這對冷家崛起非常有利。
而且,隻有通過較量,冷幽雪擊敗了張猛。
那冷幽雪憑借實力,衆望所歸,也就取得了帶兵的資格。
換句話說。
武院比試,對冷幽雪一本萬利。
輸了,無所謂。
赢了,收獲一籮筐。
……
消息傳到了張勇武的耳朵裡。
張勇武也很興奮。
“我兒,幹得好啊,冷幽雪不過是一個小娘們,豈能是你的對手?
他們冷家哪還有人才啊?
”
“好好好,借着這個機會,咱們張家就和冷家一決雌雄,讓冷家明白,咱們張家可不是好惹的。
”
張猛一臉猙獰的笑容:“爹,我擊敗冷幽雪,輕而易舉,我可是縱橫沙場十幾年的高手,冷幽雪不過是當了幾年的捕快,算什麼呀?
她和我比較,就如同螢火之光,與皓月争輝。
嘿嘿,隻要我擊敗了冷幽雪,冷幽雪就是我的女人了,哈哈哈……”
張勇武和張猛兩人笑得眉開眼笑。
張無名卻搖搖頭:“将軍,少主,這事不該答應,你答應的太過急躁,一點也不慎重。
”
聽着張無名有埋怨他的意思,張猛很不開心:“無名先生,我這
麼做哪裡不對嗎?
”
張無名道:“少主,燕七吃人不吐骨頭,豈會做虧本買賣?
”
“武院比試,你若是赢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冷幽雪隻是個女流之輩,你赢了也未必光彩。
”
“而且,我告訴你,以燕七的算計,縱然你赢了,也别想得到冷幽雪!
燕七答應你的話,說什麼你赢了,便有資格得到冷幽雪,這話中帶有迷惑性。
”
張猛氣呼呼道:“有什麼迷惑性?
”
張無名道:“這是兩頭堵的話。
你赢了,也說明你僅僅是有資格而已,有資格可不代表就是你的了。
以燕七的手段,可左右逢源,讓你無法得手。
”
“萬一,少主一個不慎,輸給了冷幽雪,那對咱們張家,可謂一萬個不利啊。
冷家會瞬間崛起,張家會受到嚴重壓制。
”
“燕七這一招,可謂一本萬利。
”
張勇武一聽,越想越有道理。
悶着頭,不說話!
張猛心裡特别不高興。
雖然,無名先生很厲害,但他這分明是小瞧于我。
張猛很好面子,被張無名說自己急躁,無端,哪裡承受得住?
張猛氣呼呼道:“無名先生,你胡說什麼?
這事哪裡容你多嘴?
小題大作,浮想聯翩……”
張無名臉色難堪,一陣啞然。
張勇武怒斥張猛:“胡說什麼?
快給無名先生道歉!
”
“我……我才不道歉。
”
張猛做錯了也不敢承認,扭頭就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指着張無名。
神情,極為不屑。
張無名特别的尴尬。
張勇武趕緊為張無名找場子:“無名先生,我會教訓張猛的,你别放心裡去。
”
張無名歎了一口氣:“将軍,我剛才的分析,并非牽強,而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燕七此舉,一本萬利,咱們最好不要上當。
”
張勇武也知道張無名分析的很有道理。
“無名先生此言及對,我竟然疏忽了。
可是,張猛已經在武院報名了,這時候如何退出?
縱然退出來,也會被燕七嘲諷我們張家膽怯。
”
張無名眼珠一轉:“将軍以北疆局勢危急為由,立刻命令張猛北上迎接突厥,這樣,張猛就可以體面的從燕七的詭計中脫身了。
”
張勇武向張無名豎起大拇指:“無名先生妙計,佩服,佩服啊。
”
張勇武把張猛叫
回來,将張無名的妙計和張猛說了一下。
張猛非常生氣:“無名先生,你這是什麼馊主意?
我撤出來,還怎麼把冷幽雪搶過來?
”
張無名道:“你和冷幽雪不是有婚姻契約嗎?
利用這個契約,冷幽雪絕對逃不掉你的手掌心。
”
“婚姻契約……”
張猛支支吾吾:“用那玩意,多不男人,不好使,不好使呀。
再說,燕七是副相,控制着大理寺和京都府尹,打官司都不能過關。
”
張無名伸手:“怎麼會不好使?
你把契約給我,我去打官司,百分之一百的赢。
”
“這個……”
張猛扭扭捏捏,怎麼也不拿出來。
張勇武看着張猛:“你快把契約婚姻拿出來呀。
”
張猛沒辦法,隻好說實話:“婚姻契約被我撕……死了……”
“什麼,撕了?
”
張無名一甩袖子:“哎,太魯莽,太魯莽了,少爺怎麼會……怎麼會這麼沒腦子?
”
張勇武也氣壞了:“這麼重要的契約,你撕了幹什麼?
”
張猛道:“燕七笑話我用契約威脅冷幽雪,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懦夫的表現,還說我唯有堂堂正正的打赢冷幽雪,才能得到美人垂青。
我一怒之下,就把……就把婚姻契約給撕了。
”
“蠢貨!
”
張勇武随手賞給張猛一記大耳刮子:“沒用的東西,你腦子呢?
肩膀上扛着的是夜壺嗎?
”
張猛臉頰很痛,大吼大叫:“怕什麼?
有什麼好怕的?
我哪裡做錯了?
隻要我赢下冷幽雪,不就萬事大吉了?
冷幽雪就是一個娘們,我擊敗她,不過如探囊取物,慌什麼,都慌什麼?
”
張猛咆哮了一通,又指着張無名,狠呆呆道:“都是你多事,害得我被打?
你不說話還能憋死?
”
罵完張無名,氣呼呼跑掉。
張無名被張猛指着鼻子一通大罵,表情讪讪。
張勇武道:“無名先生,我替張猛向你道歉,你别往心裡去。
”
“現在,木已成舟,隻能如此了。
不過,想必張猛赢下冷幽雪,應該十分輕松。
這局面,還在掌控之中。
我還有軍務,先去處理一下。
”
張無名一個人站在門口。
“張猛啊張猛,你想赢冷幽雪?
你想簡單了,哪裡會那麼輕松?
”
“别忘了,冷幽雪背後站台的人是誰?
那可是燕七啊!
誰能偷襲燕七?
沒有人!
你個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