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喂,以後你嫁給我吧
顧知書的動靜之大讓前來接人的玄機樓的人全都臉色一黑,他隔着擔架,死死的抱住了已經暈過去的燕歸泠,看着她兇前吐出來的皿迹,整個人的理智好像也在消散,一時之間,現場竟是有些失控。
敬德是來下命令的,結果瞧見顧知書這模樣,他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後來,還是趙伯上前,将顧知書給拉開了,聲音有些急速的道:“顧公子,我們家将軍還沒死,你若是一直阻撓我們将她帶回府中,後果隻怕您也承擔不起。
”
趙伯的話剛說完,自己的身子就被顧知書給摁住了,顧知書緊緊的抓着趙伯的肩膀道:“你說什麼?
你說她沒事兒?
”
趙伯見顧知書這模樣,心中雖然十分的好笑,可臉上仍舊是一臉的嫌棄:“你不要詛咒我們家将軍。
”
“泠泠沒死?
”顧知書整個人都呆呆的好像沒有回神一樣,而趙伯就是趁着這個時候将他給拉到了一邊,然後命人将燕歸泠送上了馬車。
直到燕家的馬車已經出發了,顧知書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撒開腿就朝燕府的馬車追了去。
“這顧家的公子可真是奇怪,瞧他這模樣,竟像是喜歡上了燕将軍一樣。
”敬德站在那裡,一臉無奈的看向正撒開腿朝馬車追去的顧知書。
燕府,
馬車剛剛停下,趙伯立即将燕歸泠給抱了起來,大步就要朝裡面走,可不動聲色間,燕歸泠的身子卻是已經被顧知書給搶了過去,顧知書一邊快步的走着,一邊一臉嫌棄的道:“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萬一将她給摔到怎麼辦?
說着,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進去,結果剛将人給抱到了屋子裡,就看見秦昊一身白衣十分淡定的坐在那裡喝着茶,瞧見他們進來了,也隻是懶懶的擡了擡眼。
“秦昊,你坐在那裡幹什麼?
愣着幹嘛?
快來救人啊!
”将燕歸泠小心的放在床上,顧知書就要過來提溜秦昊的衣服,結果還沒靠近秦昊,自己就被淮安和流淵給隔開了。
“你喜歡阿泠?
”秦昊擡眼踱着步子緩緩的走到了床邊,從錦囊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掏了一粒藥放到了燕歸泠的嘴裡,音色卻是低低沉沉的朝着顧知書問道。
顧知書聽見秦昊這很跳躍的話,有些猝不及防,可一看到燕歸泠渾身是皿躺在床上的模樣,便點頭道:“是又怎麼樣?
”
“你去天牢鬧了?
”秦昊又回身坐下,聲音清清淡淡。
顧知書先是一愣,随即道:“是啊,又怎樣?
”
“那你可知。
”秦昊說這話的時候,始終沒有擡頭,安靜的仿佛是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樣:”那你可知?
今天你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天牢在門口,将阿泠接走,皇上看見了會作何想?
“
顧知書終于安靜了下來。
他聽着秦昊這話,腦中也在靜靜的思索着,大概是讨厭站着,他伸手就扯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然後眉頭微微的皺着,問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會以為我也跟你站在了一起。
”
“不錯。
“秦昊點頭。
”你應當明白,這其中意味着什麼,二殿下和皇後這輩子就如同廢了一樣,如今顧家又隻有一個當頭的,如果你選擇跟阿泠在一起,就必然要受到這樣的質疑,皇上也會以為你投靠了我,你會下意識的就被劃分到我們的隊伍裡,如此你也願意麼?
”
秦昊将事情講得很清楚,顧知書表情淡淡的坐在那裡,他不是傻子,不會聽不懂這話中的意思,事實上,秦昊說的原本也是實話。
“你自己一個人出事兒定然是不要緊的,可你還有爹娘,還有妹妹,或許你可以說,你隻是同阿泠在一起,政治觀念同我不一樣,但外人定然不會這般想,畢竟,在他們的眼裡,阿泠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事實上也的确如此,我今日問你的這一番話,其一是出自丞相的立場,其二,便是出于兄長的立場,顧知書,你想清楚以後再來告訴我!
”
秦昊的這話說完以後,屋子裡有一段時間不短的沉默,顧知書就安靜的坐在那裡,腦子中一直回蕩着剛剛秦昊說的話。
見他還在思考,秦昊朝淮安吩咐道:“去廚房瞧瞧,别讓夫人将房子給燒了。
”
秦昊的聲音剛落地,外面忽然冒出一句極其靈動的聲音,帶着小聲的哼哼:“秦昊,你就小瞧我爸,我又不是白癡,哪裡會連熬夜也不會了!
“
聽見慕菀的話,秦昊起身,讓驚夜将藥給端了,他的手快準狠的朝慕菀的手上瞧了去,慕菀哪裡會想到他會碰自己的手,被他這樣一碰,她有些猝不及防的喊了一聲。
秦昊低頭,看着她手背上的水泡,眼裡不無心疼,也不在乎還有其他人在,将她拉到了一邊,坐在自己的腿上,修長的手指環過她的腰間,将系在上面的錦囊給拿了出來,然後便将裡面的藥給找了出來,一邊給她擦着藥,一邊聲音也不算大的帶着一點教訓的語氣道:”不是說自己很厲害麼?
怎麼還将自己給燙傷了?
“
慕菀一聽,感受着手背上那涼涼的觸感,被秦昊說的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第一次煎藥,已經很厲害了好不好?
“慕菀哪裡是肯吃虧的性子,被秦昊這樣一說,頓時反駁了起來。
“慕菀,你好吵啊!
”一邊的顧知書正在那裡細細的思索呢,結果就被慕菀的聲音給吵到了,他立即嫌棄的道。
而慕菀聽見顧知書的聲音,這才注意到坐在對面的人是他,她好看的眉頭皺着,那雙極其明亮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打量了好幾圈兒,這才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顧知書剛剛的心情還有些沉重呢,此時被慕菀這麼一拌嘴,頓時又活躍了起來,瞧那模樣,好似一定要同慕菀分出個上下不行。
“阿泠還在休息,你先回去吧,将那個問題想好了再來告訴我。
”秦昊出聲打斷了兩人。
顧知書見此,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起身,大步走到了燕歸泠的床邊,昏迷過去的女人,已經褪去了尋常那滿身的刺,此時,看着她蒼白的臉,顧知書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終究也隻是個小姑娘,隻是被铠甲和那一身刺給包裹的習慣了,所以乍然看見她這樣虛弱的模樣,他心中一陣陣的泛疼。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紀,那個好吵好煩的慕菀卻是能被秦昊放在手心裡疼愛,可她仍舊要背負許多前行。
如果不是起初的看不順眼,顧知書想,自己大概也不會不受控制的一步步的被她吸引,自然,也不會知曉她背負的這許多苦痛。
什麼男寵,什麼跋扈,其實都是假的……
“不準你對阿泠動手動腳。
”慕菀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過來,就跟母雞護住小雞一樣擋在床前,不讓顧知書對阿泠動手動腳。
“慕菀,你好煩啊!
”顧知書對慕菀的嫌棄就這般直接的從他的話語裡濃濃的傳達了出來。
“你才煩呢,趁人家睡着就要占人家的便宜,滾一邊兒去。
”慕菀一把拍開了顧知書。
顧知書想到剛剛秦昊問的話,心裡終究還是有結,他想了想,還是戀戀不舍的轉頭走了出去。
“秦昊,你說他會如何選擇?
”慕菀幫着阿泠給收拾好以後,這才起身走了出去,朝秦昊道。
隻是,出人意料的,秦昊竟然搖了搖頭,說道:“菀兒,感情的事情我向來猜不準。
”
男女之情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向來半分不由人,他連自己的都猜不準,對于别人的就更沒辦法了。
“難得啊,竟然也有你猜不準的時候。
”慕菀一臉嘲笑的看着秦昊。
秦昊的手卻是又忽然的一伸,直接将她給抱到了懷裡,聲音低低的道:“菀兒,我猜不準的東西有很多,我猜不準你會成為我的妻,也猜不準我們的孩子什麼時候才會來……”
“去去去,秦昊,你以前不這樣口無遮攔的。
”慕菀下意識的朝四處瞧了瞧,見驚夜她們都不在,伸手就要去扯秦昊的嘴。
秦昊哪裡肯呢,直接湊上前封住了她的唇,拖着她的後腦勺,在她的唇上輾轉的吻着,一時之間,屋中的氣氛便又火熱了起來。
……
同秦昊過得小日子相比,這天晚上的顧知書着實是頭疼的很,他根本沒睡覺,就一直在顧府的後院裡轉悠着,沉沙跟在後面也是一臉的着急。
“你去給我收拾點飯來,送過來你便下去,少爺我要自己想想。
”顧知書朝沉沙揮了揮手。
沉沙一聽,點了點頭。
顧知書一步步的走着,其實,他和秦昊他們從一開始便站在兩個對立面上,顧家雖然也是皇後的後盾,可說到底,也還是皇室齊家的将軍,忠君愛國是将門自古以來便要遵循的。
可秦昊呢,狼子野心,随着年歲的增長也愈發的淺顯了起來,所以不管是皇家的哪一位皇子要繼承大統,顧家擁護的永遠都是皇上,而不是秦昊這樣的亂臣賊子。
“啊,好煩啊好煩,煩死了啊!
”顧知書一邊走,一邊嚷嚷道。
“少爺……”沒過一會兒,沉沙的聲音又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顧知書心裡正煩着呢,聽見沉沙的聲音,頭也沒回的道:“不是跟你說讓你下去就行了麼?
”
“哥,是我們讓沉沙帶路的。
“顧知書的話剛剛說完,顧知畫那溫柔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顧知書一驚,蓦地回頭,就瞧見顧知畫裹着披風被齊思元抱在懷裡,而兩人的目光全都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
”顧知書一臉詫異的問道。
“進屋說吧。
“齊思元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顧知書皺了皺眉頭,可還是點頭應了一聲,帶着兩人去了書房。
親自給兩人斟了茶,可誰料到齊思元卻是拒絕了:“畫兒這幾日睡眠淺,晚上喝不得茶。
”
“睡眠淺你還大晚上的将她給帶出來?
”顧知書瞧見自己這個舅子,就沒好聲兒,心裡暗罵道,你這個大尾巴狼。
‘
“哥,是我要殿下帶我出來的。
”顧知畫小聲的辯解道。
、
顧知書唔了一聲,這才問道:”有話就說吧。
“
“哥,我是來想同你說。
”顧知畫說着說着,仿佛有些說不下去,她轉頭朝齊思元看去,齊思元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這才微微的一笑,轉回頭繼續朝顧知書道:“哥,我是想同你說,你若是喜歡燕将軍,便順着自己的心吧!
”
“你怎麼知道?
”一聽見顧知畫這樣說,顧知書整個人頓時蹦了起來,像是炸毛的雞一樣。
“天牢的事情我聽說了,若不是用情了,你不會是那般的反應,我進來的時候,聽見沉沙說,你已經在外面站了一個時辰了。
想來想去,應當就是這個心結。
”顧知畫勸慰道。
“可我若是随了心,旁人指不定以為我們顧家也要給秦昊賣命了,我不能讓我一個人的事情牽扯到我們整個顧家。
”顧知書思慮的還是很周全的。
可就在這時,坐在一邊的齊思元忽然開了口,語氣很是有些流裡流氣,同以前那個喜好逛花街的太子沒有任何的區别:“知書,你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
我可從未聽說燕歸泠答應過你什麼,人家還沒有答應你,你就在這裡思索家族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想的太早了!
”
顧知書&顧知畫:“……”
“可這件事情我早晚都要解決,畢竟……她早晚都會是我的人。
”顧知書反駁的很是笃定。
顧知畫和齊思元聽見這話倒是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哥,你若是喜歡,那你便去做吧。
“顧知畫的态度很是支持。
齊思元見知畫這樣說,同樣點頭道:“知畫這裡你不必擔心,自有我護着,至于嶽父嶽母,倘若有一天我們真的站在不同的陣營,赢得那一方便照看好他們就是。
所以,這樣想來,倒是也不是什麼壞事。
”
齊思元的這話剛說完,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顧知畫抓着自己的手緊了緊,而顧知書卻是一臉的深思。
“這話你好好的想想。
”齊思元說完,也不再叨擾他,便帶着顧知畫離開了。
從顧府出來的時候,顧知畫忽然仰頭朝齊思元問道:“殿下,有一日,咱們同秦相真的會……?
”
齊思元面上什麼都沒說,可心裡卻是輕笑了一聲。
怎麼會呢?
……
第二日一大早,
顧知書是頂着一雙熊貓眼去早朝的,他眼底烏青,被不少人嘲笑說他昨晚定然是太疲憊了,對此,顧知書隻是懶懶的擺了擺手。
而這天的早朝,齊皇又着人将昨晚拟定的對燕歸泠官職的剝削給說了一遍。
齊思墨站在那裡,雖是一臉的恭敬,但心中還是有幾分不甘。
昨晚在齊皇行動之前,燕歸泠便很是詭異的中毒了,依照如今的情形看,那下毒之人定然就是秦昊,而他這一招也的确是高,畢竟,如果昨天沒有這一出,燕歸泠昨日早就死在了天牢中。
齊皇的這聖旨一出,朝堂上不禁起了一陣的喧嘩,大家都清楚的很,燕歸泠不僅是将門之後,也是秦昊的親信,如此一來,倒像是折了秦昊的一隻胳膊。
但秦昊面上也是那般,沒有一絲的情緒外露,顧知書對此也沒有任何的表現,隻不過他心裡打得卻是另一種小算盤:如果燕歸泠不是将軍了,那麼,她後院的那些男寵也該順理成章的被挪出去了吧?
那些男人看着可真是礙眼呢。
就在顧知書心中這樣想着的時候,齊皇卻忽然又開口道:”昨日舉報有功的徐傾,即日起入翰林院司職。
“
這話一出,原本還沒有什麼感覺的顧知書立即又來火了,那小白臉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還要給他一個官做,簡直是讓人牙根癢癢啊。
下朝的時候,顧知書忍不住的走到了秦昊的身邊。
“秦昊,你就不收拾一下?
”
“我為何要收拾,你不覺得,生不如死才最好麼?
“秦昊回答的聲音淺淺淡淡。
“他背後有人護着,你要是不收拾,誰敢收拾?
”顧知書心中也清楚的很,這背後指使徐傾的人到底是誰。
秦昊搖頭:“怎麼會呢,他們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将阿泠置于死地,可阿泠沒死,所以徐傾這人也不算立功,而皇上親自提拔他到翰林院,可翰林院是什麼地方?
但凡科舉表現突出的人才會進,徐傾此人連今年的科舉都沒有參加過,進去以後又會有多少人待他好?
”
秦昊這話說的慢悠悠,可莫名的讓顧知書聽着心裡很是慌張。
他想了想,忽然一臉嫌棄的朝秦昊道:“你果然是老奸巨猾。
”
“顧将軍,第一,本相不老,第二,并非是本相考慮周到,而是因為你蠢!
”秦昊說完,大步朝前面走了去。
顧知書心中已經想好了,所以自然也是要去看燕歸泠的,所以也隻能同秦昊順路,可沒想到,秦昊這人除了宮門直接從馬車上下來了,朝一邊的鬧市區走了去。
顧知書一臉咋舌的轉頭,就瞧見一個月牙白的女子正坐在一個小攤兒的旁邊,鼓着腮幫子很是歡快的吃着豆腐腦。
秦昊走過來的時候,慕菀剛跟老闆要了第二碗。
“你要不要吃啊?
“慕菀擡頭朝秦昊看去。
秦昊點了點頭,也要了一碗。
小時候,他也喜歡跟他爹一起出來吃飯,隻是每次回去都要被他娘罵的好慘,可父子倆仍舊樂此不疲,隻是後來家破人亡,他已經很少像這樣坐在熙熙攘攘的街頭,吃着這可口的飯菜了。
兩人皆是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可坐在這小攤上竟然也和諧的很。
顧知書老遠兒的就走了過來,看着兩人有說有笑的在這裡吃着飯,他莫名的替兩人覺得有些憋屈。
這兩人的癖好還真是有些奇怪,顧知書甚至覺得,自從秦昊帶着慕菀以後,整個人的畫風也都被慕菀給帶跑偏了,以往,他可是聽聞,秦昊這人挑剔的很,對事情是這樣,對飯菜同樣如此,要不然,京城中的達官貴人們要邀請秦昊吃飯的時候,恨不得處處做到完美,要不然這秦相大人指不定會不賞光呢。
心中這樣的想着,顧知書也這樣的問了出來。
“秦昊,你以前不是隻吃各種精緻的東西麼?
怎麼連這種小攤上做的東西也吃?
”顧知書那模樣,擺明了就是在寒碜秦昊。
“才不是。
”秦昊還沒有說話,慕菀便在一邊開口道:“他吃飯才不挑好不好?
”
秦昊任由慕菀說着,笑眸始終落在慕菀的臉上,仿佛她的面容是一張極其大的發光體。
顧知書坐在那裡,将以前聽聞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你可曾親眼見過?
”顧知書唠唠叨叨的說完,秦昊忽然朝他問道。
被秦昊這樣一問,顧知書先是一愣,随即這才回道:“沒有。
”
“這不就行了?
”秦昊輕嗤了一聲。
話是這樣說,可顧知書總覺得哪裡不對,可下一秒,還容不得他多想什麼,他便看見慕菀将碗中的香菜給撿了出來,很是自然的放到了秦昊的碗裡,而秦昊也極其自然的接過,勺子挖住那白嫩的豆腐腦的時候順便也将香菜給挖了起來。
顧知書坐在一邊,心中驚詫的很,可這次卻是沒有将嘴巴張的很大,眸中的神色反而變得吃驚了起來,他坐在那裡,看着兩人的互動,明明沒有多大的動作,也沒有多大的秀恩愛,可他莫名的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極其的好,是那種容不得第三者插進去的。
“你們倆……還真是配啊!
“顧知書一臉酸酸的道。
而秦昊一聽這話,唇角微勾:”你倒是有眼光。
”
顧知書:“……”
顧知書就一直坐在邊上等着兩人吃完飯,見兩人吃完了他翻身上馬,然後便等着兩人,可慕菀卻是朝他擺擺手道:”你自己先去吧,我吃得肚子有些脹,得步行走走。
“
“你們……耍我!
”這裡距離燕府雖然不是很遠,可也不是很近啊,顧知書坐在馬上,瞧着兩人那得逞的模樣,伸手一個勁兒的點着慕菀。
慕菀卻是嘿嘿笑了兩聲,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秦昊伸過來的手中,兩人皆是一身白衣,全都朝人海中走了去。
看着那兩人牽着手的背影,顧知書坐在馬上,聲音嘀嘀咕咕的道:”瞧着倒真是不錯,改日我也去做兩身……“
……
沒了秦昊和慕菀在一邊,顧知書騎着馬很快便到了燕府,管家對他倒是也不陌生了,便将他給放了進來,而顧知書這人記性也極其的好,對于燕歸泠的住處也是相當的熟悉。
他剛到燕歸泠的院子裡,就看見趙伯正将燕歸泠給抱了出來,一看到燕歸泠被别人抱着,顧知書的聲音頓時哼哼了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麼?
還不快将人給放下。
“
趙伯對此并不理會,而是抱着燕歸泠将她放到了院中的躺椅上,顧知書剛要上前去揍那人一拳,卻瞧見燕歸泠已然是睜着眼睛了。
“秦昊的藥那麼管用?
”瞧見燕歸泠睜開了眼,顧知書立即湊上前問道。
燕歸泠昨日的飯菜中的确有毒藥不錯,但事實上她的中毒全是障眼法,不過身子終究還是受了一點虧損。
她眼下身子還沒有恢複力氣,臉色也有些蒼白,精神氣兒還不算振奮,所以瞧見顧知書湊過來,她聲音有些虛弱的道:“走開。
”
顧知書瞧見她面容虛弱,原本以為她會說出什麼溫軟的話來,結果呢,一開口卻是“走開。
”
“她現在需要靜養,你說話的聲音不要太大。
“李季在一邊開口道。
顧知書仔細的看着,發現燕歸泠的身子的确要比自己想象的虛弱,而此時,恰巧秦昊夫妻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秦昊,顧知書立即沖了上去,就要揪住秦昊的衣服,卻被秦昊巧妙的給擋開了。
“你做什麼?
”燕歸泠皺眉有些艱難的想要從躺椅上起身。
“昨天的事情不是你做的麼?
你為何給她吃了這般嚴重的藥?
”顧知書很是直接的開口道。
後面的幾人聽見這話面容都是一變,趙伯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看,見沒有外人這才放心了下來。
而秦昊倒是沒有任何的情緒,隻聲音淡淡的道:“你說的話我并不懂,如果可以,我希望阿泠毫發未損。
”
秦昊的這後一句話讓顧知書的神思迅速的回神,他也四處瞧了瞧,然後朝秦昊冷哼了一聲,這才繼續又坐回在燕歸泠的身邊。
秦昊上前,松開了慕菀的手,又伸手給燕歸泠診起脈來。
“還不錯,隻不過,你要在府中多養兩天了!
”沒過多久,秦昊便收回手,朝燕歸泠道。
燕歸泠點了點頭,聲音仍舊有些沙啞的道:“師兄,我的将位的确被割了?
”
秦昊點頭。
“這樣也好。
”燕歸泠臉上并無哀傷,隻是點了點頭:“從我爹娘走後,我便不想燕家再挂上将領的名頭。
在這個時代當将軍,呵,太累了……”
”燕府還是你的,這府中的一切都不會變。
”秦昊聲音低低沉沉。
燕歸泠剛要說什麼,一邊的顧知書卻是先跳腳了。
“什麼叫一切都不會變?
難道這幾個男寵也得留着?
”這可是顧知書最關心的問題,實際上,他也摸不透這幾個男寵到底是什麼來路,隻是想着,燕歸泠不再有将位,那樣也就不會有什麼價值,如此,便也不會有男寵,可這勞什子秦昊說的是什麼鬼話?
“昨日我問你的事情你想好了麼?
“秦昊倒是知曉顧知書的心思,他坐在那裡,當着幾人的面,很是直接的問道。
顧知書點了點頭,視線在看向正疑惑的瞅着自己的燕歸泠,顧知書的耳尖悄悄的紅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禁開口道:“我喜歡她,想同她一起。
”
長短不過九個字,可顧知書這話一說,滿院子都寂靜了下來。
“你當真想清楚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秦昊,他當即問道。
顧知書的視線直直的望向燕歸泠,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想娶她。
”
慕菀捂着嘴一直在一邊笑,而作為事情的主人公,燕歸泠顯然還處于懵的狀态,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想娶,她可沒說嫁!
”李季有些厭煩的瞅着顧知書,眼中的敵意顯而易見。
顧知書對于這點好像頗有信心,他冷哼道:“她眼光不是太好,徐傾不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我幫她做決定了。
”
“喂,顧知書,你這就不要臉了啊!
”慕菀聽見顧知書這話,原本還在托着臉看向兩人,聽見這話,她立即昂頭道:“即便是夫妻,很多事情也要商量的,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要幫人家做決定,這不好不好!
”
“打招呼?
”顧知書覺得,慕菀的整句話他隻捕捉到了這個。
“對啊!
“慕菀點頭。
可誰料,慕菀的話剛說完,就聽見顧知書彎腰朝躺在躺椅上的女人道:“喂,燕歸泠,以後,你嫁給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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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因為作者君忙碌的緣故,此文幾乎到了一個死境,如今,作者君忙過了,已經開始努力更新了,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訂閱,讓文轉死回生啊,哎!